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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說嗎?”舒玉想走,看來走不了。
“不行!”
“我告訴你,我遇到了無能為力的事請求伯父伯母幫忙,行了嗎?”
“無能為力的事?你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事嗎?你不是很有女人魅力嗎?一撒嬌就什麼事都成了不是嗎?”他呵呵笑了,“到底是什麼事。改變了我父母對你的態度,現在看來好像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似的。”
“我不想說。”
“你必須說!”
兩人僵持著,嘟嘟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叔叔,我想你了!”他想撲進丁宇的懷裡丁宇一時不知該不該迎接他,欲迎還拒中,嘟嘟歪在了地上,帽子掉了。
“嘟嘟!”舒玉被誰蟄了似的,撲倒在地上抱起了嘟嘟。
嘟嘟光光亮亮的腦袋沒有一根頭髮,腦頂凸起的一圈縫合的痕跡剛剛開始癒合,觸目驚心。
“怎麼了?嘟嘟,你怎麼了?”丁宇忘記了嘟嘟是誰。
“起來!”舒玉抱起嘟嘟就走。
“怎麼了?”丁宇追了出來。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來對嘟嘟不好!”蘇敏和丁凡雙雙迎過來,看丁宇的眼神竟然和舒玉一樣尖刻。
丁宇震撼了,他看到了舒玉眼裡的淚光,他想到了每次嘟嘟出事舒玉欲死不能的樣子。嘟嘟又出什麼事了?她不是去度蜜月,她來給嘟嘟看病了。她並沒有風流快活,她徹心徹肺疼痛著。
為何心這麼痛,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痛徹心扉,原來就是這樣。不是沒有過,這一次卻格外強烈。
“嘟嘟怎麼了?”他追趕著問。
“媽媽,爺爺『奶』『奶』,我沒摔到頭,我沒事!”嘟嘟從舒玉懷裡掙扎著起來,“叔叔,我沒事!”他對丁宇做了個快活之極的笑臉。
他討好的小臉讓丁宇一下子清醒了。他這麼在乎我,他一定很想我,他肯定怕失去我。
他是嘟嘟,管他是誰的兒子!他就是我的兒子,是我丁宇牽腸掛肚的人。為何沉浸在無邊的痛苦裡不能自拔。為何和自己過不去,和他們過不去。什麼都可以原諒,只要能和他們在一起,分擔他們的痛苦和不幸。
經歷了分離,嘟嘟不調皮不淘氣,不處處和自己對著幹了,他總想討好自己,小心翼翼想討他歡心,對這樣一個在乎自己的孩子,自己都做了什麼。孩子有什麼錯!
“嘟嘟,嘟嘟!”他想從舒玉懷裡接過,卻被幾雙手同時阻止了。父親母親敵視著他,憤怒著他。他們也這麼緊張,比自己還緊張!
跟過來的醫生忙做了全面檢查,確定沒事,蘇敏這才對身後的丁宇下命令:“你,還有那個她,今後不準靠近嘟嘟半步,聽見了嗎?給我離得遠遠的!”
“媽!”
“你住嘴!好好的你來幹什麼!我限你兩天內離開,不要讓我擔驚受怕了,丁宇!”媽媽怎麼了,難道以為我會傷害嘟嘟嗎?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這還是我的媽媽嗎?
他求助地看丁凡,丁凡也是同樣的表情,那意思是說他和蘇敏的意見一致。
“好,好,我聽話,不靠近他們母子好嗎?”丁宇妥協了,他不想馬上離開。
“管好你的女人!”蘇敏恨其不爭地咬著牙說,“糊塗蟲!慌忙結婚,有你後悔的。”
丁宇這才想起自己真的結婚了,我都幹了什麼,在和誰賭氣,賭氣過了頭。
為什麼結婚呢,他不清楚,現在就後悔了,來到這裡就清醒了。他頹廢地回到自己臥室裡,仰躺在床上,身下是舒玉昨晚用過的被褥,還散發著她好聞的氣息。他翻過身,抱住了被褥。
我都做了什麼?我墮落了,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了!
丁宇和林子被迫與舒玉和嘟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嘟嘟只能在家裡和庭院裡散步,丁凡一邊嫌棄著丁宇,一邊想法哄嘟嘟開心。
影像之類的有刺激和輻『射』,嘟嘟不能玩。丁凡親自去兒童城挑揀了一車的玩具拉回來,嘟嘟特別喜歡拼裝,他就讓人送來最大最好的。
航母!一大堆的細小零件,拼裝完畢有雙人沙發那麼大,嘟嘟較真了。拿著圖紙鑽研,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然後開始指揮丁凡擺零件,對零件又足足研究了半個小時。
爺倆兒蹲在零件中間,前面擺著圖紙,一個比一個認真,一會兒擊掌一會兒爭論,模型拆了裝,裝了拆。
“喂,不是有說明嗎?怎麼不看!”丁宇在遠處提醒,他被禁止在範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