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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有啊。
他說,哦呀,那你怎麼每次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一坨大便。
貌似我是被這句話給救活的,因為我確定,狐狸非但記性差,而且缺心眼。這毛病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哦呀,有時候真是件大好事。
“你在傻笑啥?”突然間聽見有人問我,把我嚇得一跳。然後看到狐狸叉著腰低頭在看著我。黑暗裡一雙眼綠寶石似的閃閃的,他進門沒有開燈。
“小樣今天蠻帥。”本來想問他去了哪裡,結果脫口而出變成了這句。
我又盪漾了,這怕是應該怪霜花那個讓人聽得無比盪漾的故事。
“盪漾了?”可是這兩個字從狐狸嘴裡冒出來的時候還是冷不丁叫人驚一下的。有點坐不住我想站起來,但被他朝下坐的動作給打斷,“蛋糕被取走了?”
“嗯。”應了聲,我覺得自己心臟跳得有點亂七八糟。可能因為他坐得離我近了點,肩膀挨著肩膀,這麼近的距離,頭髮掃在了我的臉上,軟軟的,好像傑傑的尾巴。
我偷偷用鼻子蹭了下他的頭髮。
上帝保佑,我今天盪漾有點超出警戒線……可問題是……這隻狐狸似乎也有些盪漾。
還是我的錯覺?黑暗裡他的盪漾與否和平時的不拘小節實在是有點難以區別的,而且我得承認我有點慌亂,在這樣的黑暗裡。林絹說,他的呼吸是那種他不來侵犯你,你也保不準是不是不會去侵犯他的誘惑。我想她形容得很貼切。
而這種誘惑就在我耳邊起伏著,一點距離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又突然想起無霜的聲音,他用那種清透的,雪一樣純淨的聲音說,人總有某些需要,不論那需要叫做什麼,“安慰”,或是,“慾望”。
他還說,他進入她的身體。
進入……進入……進入……
上帝保佑……我好像越來越盪漾了……連心跳聲也變成了“進入……進入……進入……”
“狐狸你去哪裡了。”於是只能趁周圍還沒有徹底安靜下來之前,我用嘴巴推出了我腦子裡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問題。
“我?”他似乎愣了愣,然後聳聳肩:“路上轉了轉。”
撒謊,他身上充滿了形形色色不屬於男人的香水味。
但狐狸對我撒謊,又跟我有什麼關係。誠如他身上有再多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又同我何干。我是他的老闆,他是我的職員。
就是這樣。“對嗎……”我承認這次盪漾得不輕,因為我就這麼問出口了。
他再次一愣。然後微微一笑:“你去哪裡了,小白,最近幾個晚上你好像很忙。”
“路上轉轉。”
“哦呀……反應很快。”
哦呀……也許因為撒謊這東西可以禮尚往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好像偷偷笑了,但狐狸沒有看到。因為他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忽然看向我,他問:“抱抱好麼。”
這次輪到我微微一愣。
“抱一抱。”
他朝我伸出手,好像以前開玩笑這麼做時的任何一次一樣。
可是這次我沒有拒絕。也許我本能的是想拒絕的,可還沒來得及,卻發現已經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動去抱狐狸,而不是他來抱我。
這感覺真奇怪,我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只是心跳的速度是嚇人的,嚇人得一度讓我以為自己不知道怎麼去呼吸了。他頭髮軟軟的,他的身體堅實而溫暖。
“你還好麼寶珠……”然後聽見他問我,問得有點突兀,並且沒像以往那樣叫我小白。
“挺好。”我下意識應了一聲,不確定是不是要把自己身上覺得不太對勁的一些東西告訴他。
也許……再等幾天?
我不知道自己還想再等多久,或者,等霜花把那個故事說完吧,然後我再和狐狸去說說,說說霜花這個人,他的故事,還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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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九年,八月,北嶺城一年裡最溫暖的日子,南方有密信報,朱棣不日將宣朱允文回朝。
都說人是樣捉摸不定的東西,確實是如此。
當你苟活於世無性命堪憂的時候,或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你總在心心念念地尋死,似乎死亡是唯一能將自己從這令人煩悶的塵世解脫出去的方式。可是一旦死亡的陰影清晰而真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