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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隱隱還有些心疼,這都是他一刀一槍拼出來的,雲舒從不認為弟弟的升遷會是僥倖,這其中不知含了多少艱辛拼搏才有今日的局面,若不是有了身子,她還真想等到宮宴結束再回恭親王府,不過這也是想想罷了,她同意,王氏恐怕也不會答應,更何況雲柏今天肯定累了,回來也要好好休息,她還是不要添亂了。
羅霆楠直到傍晚才回來,他雖無官無職,但到底身份擺在那,今兒是大喜的日子,皇上犒勞大軍,他代表恭親王府怎麼樣也要出席,並且他同七皇子向來交好,裴老將軍對他也多有栽培,雲柏更是他的內弟,無論如何他都要來親眼看看,七皇子和裴老將軍就不用說了,為了避嫌,打個招呼便是,雲柏他則直接叫來了身邊兒以示親近,目的一是帶他多認識一些人,二是想讓皇上過過眼緣。
不過雲柏還真給他爭氣,少年得志,不驕不躁,行為舉止得當,見人三分笑,說話留半分,若不是年紀擺在那裡,他也算看著雲柏長大,還真會以為這傢伙是官場上的老油條,連皇上問話都不怯場半分,不僅對答如流,還謙虛的把所有將士都在皇上面前讚了一遍,不撈一分功勞,卻得了好處,不引一分嫉妒,得到大部分人的好感,真真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雲舒一見羅霆楠回來,便拉著他嘰嘰喳喳說了大半晚的話,聽著弟弟的景況心裡別提多得意,自己帶大的孩子,終於展翅高飛了,一直到了天矇矇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顧府那邊,顧元重春風得意,在同僚面前走路都生起風來,好像得到皇上讚揚的是他一樣,也不嫌丟人,跟兒子同朝為官,還是同一個品級。
雲清笑得尷尬,他老子不懂事兒,他可不會不懂,人家暗地裡嘲笑只是不會當著面說罷了,不過誰又知道他們不是嫉妒呢,弟弟官位雖然不高,但他年僅十五歲,在戰場上掙功勳換來如今的地位也算是襄朝獨一份,這又怎能讓人不心生豔羨,他也打心底裡高興。
回到家中,雲柏先拜見了母親,王氏看著長大的兒子,又是高興,又是氣憤,當初對雲柏一意孤行要從軍的怒火通通發了出來,母子兩抱頭哭了一場,才和兄弟、嫂子見禮,聽說姐姐白天也來了,心裡挺遺憾,他從不後悔自己選擇的道路,只是懊悔當初沒等到娘生產再走,沒看到姐姐出嫁的場面。
當天晚上,雲柏早早就睡了,看著和從前一樣一塵不染的院子,心裡泛起了陣陣內疚,這裡應該經常有人打掃,才會保持著他尚在家中的模樣,沒有一絲煙塵的氣息,花草樹木盡顯生機勃勃,屋內的擺設,就連他慣用的茶杯都放在老地方,就好像隨時等著他取用一般。
新的衣服鞋襪,擺放的整整齊齊,有大有小,有的很明顯就可以看出是很久以前做的,那時的身量較小,有的卻有新縫製的痕跡,衣服的身量較大,還有的更大,想來是不知道他的尺碼,所以才做了很多。
雲柏眼眶泛紅,心裡泛起陣陣感動,人都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他此時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原以為會睡不著,結果一夜好眠,連心底都感覺到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恭親王府下了拜帖,他現在剛回京有三天假,跟王氏拜別後,就往恭親王府出發,若說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最在意的人,除了娘就是姐姐了,連雲清都要靠後,顧元重更是靠邊站了,不是他冷心冷情,而是當初在侯府相依為命的日子,那種苦,那種忍,讓他印象深刻,痛的更深入骨髓。
來到恭親王府,雲舒還沒起來,雲柏先拜見了恭親王。
看著面前這位俊朗堅毅的少年,恭親王情不自禁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小年紀說起話來條理分明,明明是掛羊頭賣狗肉,還說得有理有據,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少年不凡,沒想到一語成讖,現如今就成了正四品副護軍參領,將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他兒子還真有眼光,讓他不服都不行,顧家如今沒有外力,不參與黨爭,正是皇上所需的清流,雖然小女兒嫁給了端王但影響不大,像這樣的臣子,無論是現在的皇上還是新皇都會喜歡,兒子選了這樣的人家做岳家,就算他哪一天去了,對恭親王府他也可以放心了。
等到雲舒過來,恭親王已經和雲柏聊了好一會兒,他的厚黑學還真沒白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妙語連珠,把恭親王逗的呵呵直笑。
“姐姐。”雲柏語帶哽塞,看見雲舒就跪了下去。
“快起來,多大的人了,怎還和小孩子一樣。”雲舒痴痴的看著,弟弟長高了,長大了,面板變黑了,身子也變得更結實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俊美,只顯得更有男人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