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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端看了她一會,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笑容,聲音也變得沒那麼嚴肅:“好了,今天就先學到這,一會琴師就來了,還望六小姐務必時時刻刻記住儀態。”
雲舒緩緩坐在椅子上,端過桌上的茶碗,手指微翹做蘭花狀,掀開茶蓋輕輕撥去漂浮的茶葉,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緩緩喝了一口,才道:“雲舒知道了,謝容嬤嬤。”
容嬤嬤微微一笑,對雲舒此時的態度極為滿意,也不介意多提點她一句,便道:“老太太大前天賞了奴家兩個丫頭。”
雲舒一愣,面上不動聲色,這事兒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紫煙還把容嬤嬤誇了一通,佩服得五體投地。
容嬤嬤教導當天,王氏便請來了一位女紅師傅和一位琴藝師傅,本著看雲舒品性如何,她便教導的極為嚴厲,當時就用戒尺罰了好幾下手心,正好被那兩位師傅看見,便讓雲舒先把手養好在學女紅和琴藝,並叮囑容嬤嬤以後切不可在罰手心。
不罰手心,當然就打小腿了,錦溪閣這麼大動靜,雲舒叫得又慘,外面的小丫頭都聽見,還有兩位師傅作證,老太太知道後笑得合不攏嘴,當時就賜了一些衣料布匹給容嬤嬤,時不時還吩咐人來誇讚一通,打個賞錢,頓時,她就變成了三位教養嬤嬤中最得寵的那個。
大前天剛好是初五,雲舒帶著容嬤嬤和紫煙一瘸一拐的去請安,既然老太太想看她悽慘,那自己就慘給她看,抱著老太太的大腿,哭著喊著說不要教養嬤嬤了,想當然的,老太太罵了她一通,誇了容嬤嬤一通,然後又安撫性的賞了容嬤嬤一通,最後問她在錦溪閣住得怎麼樣,舒不舒適,有沒有人伺候。
容嬤嬤面不改色的說沒人伺候,並說外面打掃的丫鬟雲舒根本不讓她們進入閣內。
紫煙當時就氣憤不已,雲舒臉色也不好看,這容嬤嬤收了她的銀子,收了孃的鐲子,不僅對她體罰,現在還來拆她的臺。
老太太笑眯眯揮了揮手,當即賜下兩個二等丫頭。
容嬤嬤推辭說不要,語氣卑謙又恭敬,她本就是請來教養小姐的嬤嬤,哪能用得起二等丫頭,這不是折煞她了嗎?然後又拿雲舒做擋箭牌,說怕小姐不喜,能有兩個粗使丫頭伺候就不錯了,希望老太太成全。
張氏不好反駁,就問她有沒有中意的。
容嬤嬤笑了笑,說大廚房有兩個丫頭還不錯。
張氏便把大廚房管事叫來問了問,一個燒火丫頭,一個打雜丫頭,都是十二歲不到的家生子,當即大手一揮便賜了下來。
紫煙驚了,雲舒樂了,對容嬤嬤也更加佩服了。幾天時間竟把侯府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這兩個丫頭沒什麼背景,老子娘也是老實人,十二歲不到的年紀正好培養,簡直就像為紫煙、墨竹特意準備的接班人。
橫豎容嬤嬤兇慣了,回來後就把所有丫頭整治了一通,老太太正寵著她,對別個丫頭的告狀當然不予理會,錦溪閣的釘子也浮出了水面,下場當然不會好,又被容嬤嬤整治了一番,現在整個錦溪閣不論外面裡面都規矩極了。
那兩個廚房來的丫頭也不錯,跟著容嬤嬤極為好學,紫煙、墨竹也時不時提點一下,只是雲舒有些疑惑,這都是大前天的事兒了,容嬤嬤現在提起又是何意。
“不知六小姐手上可有自己的人。”容嬤嬤淡淡說了一句,福了福身,便先行告退,她已經幫雲舒鋪好路,能不能想明白,能不能走得穩,還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雲舒怔了怔,紫煙、墨竹,不都是她的人嗎?抱琴、知書也是,她們現在對她都很忠心。
雲舒顰眉凝思,臉色忽然一白,明白了容嬤嬤所指何意,現在忠心,那以後呢,不是信不過她們,但她們的賣身契、家人,都不在自己手上,如果出了什麼事,有什麼意外,她們是先顧自己,顧家人,還是先顧她這位小姐。
“小姐,琴師來了。”抱琴輕輕在門外喚了一聲,才掀開簾子進來,入眼便見雲舒臉色蒼白呆坐在椅子上,急忙上前走了幾步:“小姐這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
“無事。”雲舒搖了搖頭,她自己就是大夫,哪裡還用得著請,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在睜開已是一片清明,瞥了抱琴一眼,便起身去了琴房。
悠揚的樂聲斷斷續續從房中傳出,隨著節奏的起伏,雲舒心情也好了起來,在門外站了片刻,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停止,才敲了敲門,緩緩走進屋內。
“楊師傅。”雲舒淺笑,微微福了福身。
“昨日的功課,可有做好。”楊師傅淡淡的問,芊芊玉指輕輕撫摸過琴絃,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