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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好人雖是件難事兒,但得罪人可容易得多。”
雲舒聽得莫名其妙,只覺得弟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想了想也就不再糾結,有時候,管束得太多,教導得太多,反而會起反效果,讓他磕磕碰碰去撞撞,還有利於成長。
當時她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有多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時間一晃而過,雲清考科舉的日子到了,鄉試分為三場,每場要考三天,王氏在小佛堂裡呆了九天,雲舒也去廟裡求了平安符讓他帶上。
八月天氣炎熱,考場密不透風,很多人考到中途暈倒被取消資格,身體弱的,還一命呼呼,雲清也差不多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幸好顧元重當年有科考經驗,李大人又提點不少,才順利過關,想想明年的會試,他就冷汗直冒,回到侯府睡了兩天兩夜才緩過神來。
接下來便認真溫書,等到十月放榜,就是明年春闈了,他對這次科舉很有信心。
顧元重見大兒子放鬆下來閉門讀書,這才想起近段時間被他忽略的二兒子,把雲柏叫到書房就是一頓責罵,沒過幾天便為他請來一位很有學問的先生。
那先生自命不凡,很有幾分傲骨,自認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看人的時候,眼睛都是從上往下,用雲柏的話來說就是鼻孔朝天。一打聽,他還真是端王府的門客。
第一天上課,便用一種施捨的眼神看著雲柏,彷彿能來教他讀書,有多麼掉價,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雲柏當時就怒了,拿著硯臺就往他腦袋上砸,然後又是一頓窮追猛打,雲柏年紀雖小,但力道卻是不小,加上這些年訓練,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還不是隻有捱打的份,當時便被揍得鼻青臉腫,連跑帶爬的滾出侯府,哭著喊著跑到端王府,求王爺給他做主。
端王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對這書生的性格很有幾分瞭解,若不是他真有一些才學,而他又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早把他掃地出門了。現在只等著顧元重上門道歉,說不定還能從中撈些好處。
顧元重來京一年半了,跟王府的距離還是不遠不近,在外人看來有幾分親熱,實際情況卻心知肚明,全是王妃從中周旋,侯府老封君在旁施壓,相當於正常親戚關係,根本就不算他的人,對他的示好,既不拒絕,也不接受,當真滑不溜秋,若不是看在他有個好兒子,岳家三代為官,岳父官拜一品,兩個小舅子也身處要職的份上,他才懶得理會,區區一個六品通判,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端王這邊算盤打得好,捏著顧元重的錯處逼他站隊,打了他的門客,就等於打了他的臉,看他怎麼給自己交代。想法是好的,盤算也很正確,顧元重在衙門聽說了這事兒,頓時氣得吹鼻子瞪眼,暗恨那門客不是好東西,捱了打生怕無人知曉,一路從侯府哭到王府,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衙門上下都知道他有個“好”兒子。
現在他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接受王府拋來的橄欖枝,二是與王府為敵,但王府是什麼地方,端王又是什麼人,說是兩條路,其實也不過一條罷了。心中對這二兒子恨到了極點,當初就是因為不想站隊,他才揣著明白裝糊塗,亂和稀泥,沒想到局面一下子被打破。
不能不說雲清、雲舒、雲柏,還真低估了自家老爹,怎麼樣也是混跡官場近十年的人,奪儲風波、利害關係,他又豈能不知,只不過是身不由己而已,王府又豈是說撇開就能撇開的,更何況和侯府還有親姻關係,他若當真清高一回,只怕是這官兒也做到頭了。
顧元重沒料到這世上還有個詞叫意外,端王也沒想到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天不從人願。
“啪。”“啪。”“啪。”
顧元重一從衙門回來,逮到二兒子,便是二十大板,也不管他小胳膊小腿是否承受得住。
“爹,快別打了,弟弟年紀還小,身體又弱,真打出什麼事兒來可怎麼辦。”雲清聽到訊息,趕忙過來救場,心中對弟弟的想法猜透了幾分。
顧元重怒火攻心,哪裡聽的進勸告,手指著雲柏怒氣衝衝地說:“打,給我狠狠地打,免得他不長記性,小小年紀就惹是生非,不知尊師重道,胡作妄為,這就是你娘教你的嗎?啊。”
雲柏心中惱怒,罵他也就算了,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幹嘛要扯上娘,用眼神阻止雲清還要勸說的架勢,硬生生捱過二十大板,心中把老太太、端王府、還有自家爹爹恨了個底朝天。
第二天,顧元重便向衙門告假,帶著皮開肉綻的雲柏去端王府請罪,由於侯府、王府、都是高門府第,昨天這事兒鬧得還挺大,看熱鬧的人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