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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柏臉色一白,他的確沒曾想過,當時他只想著不願被人左右,想讓爹和端王府撇清關係,順便陰老太太一把,原以為自己計劃得很周全,哪知,卻是他自以為是了,爭贏了這一局,那以後呢,他現在還小,娘和姐姐不可能一直住在莊子上,老太太到底是長輩,侯府也是她說了算。
此時他還不知,自家爹爹剛剛化險為夷,差點兒被老太太陰了一把。
雲舒見弟弟面露愧色,也不忍再責備,面色軟了下來,柔聲說:“好了,別擔心,姐姐只是氣你用錯了方法,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傷害,不過總算贏了,也不算丟面子。”
“姐”雲柏欲言又止,羞愧得滿臉通紅,他只擔心因為自己衝動,給娘和姐姐添麻煩。
雲舒微微一笑,說道:“吃一虧長一智,以後做事之前先想想後果知道嗎?”
雲柏慎重地點點頭,面露憂色“可是”老太太要找麻煩怎麼辦?
雲舒輕輕一笑,戲謔的說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我和娘在莊子上,短時間內無需擔憂,倒是你”
雲柏哭喪著臉,他今日是偷跑,不回侯府總不行。
“好了,別想那麼多。”雲舒拍拍弟弟腦袋,柔和地笑了笑:“先睡會兒,明天姐姐再來看你。”
雲柏無奈,只得躺下,本以為會不著,結果剛躺下沒多久便迷迷糊糊起來。
雲舒心中微微泛疼,她從小帶著弟弟長大,哪怕生活在艱苦,也不曾像今日這般疲累,看著他漸漸沉入夢鄉,睡熟以後才帶著人離開。
一路上,雲舒心事重重,回到流盈軒便吩咐芷棋把容嬤嬤找來,今天的事兒,若是處理不好,將會後患無窮,誰讓他們三房勢微力薄,沒靠山呢。現在還得罪兩個巨頭,爹的官位若坐不好,肯定會被人一壓到底,她和弟弟就別想將來了。
“老奴給小姐請安。”容嬤嬤福了福身,自從認雲舒為主,無論何時何地她都那麼恭敬有禮。
“容嬤嬤快起來,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怎還如此多禮。”雲舒輕笑著說,語調溫和,不疾不徐,微微側身受了半禮,儘管心中著急,面上卻是一點兒不顯。
“禮不可廢,不知小姐喚老奴來所謂何事?”容嬤嬤起了身,淡淡地說道,嚴謹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情緒。
“容嬤嬤就別打趣我了。”雲舒輕聲說道,唇邊掛著淺淺地笑,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她知道,對付容嬤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今天事兒鬧這麼大,她就不信容嬤嬤會不知自己找她何事。
果然,容嬤嬤滿意地看了她一眼,不驕不躁,很好,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問道:“不知小姐有什麼吩咐。”
雲舒雙目澄明,清眸流盼,很好奇容嬤嬤為何會這樣問,難道就不會是自己找她出主意嗎?
容嬤嬤微微一笑:“小姐聰慧,老奴自愧不如,想必心中已有了定論。”
雲舒笑了笑,輕啟朱唇,柔和地嗓音悅耳動聽:“容嬤嬤可知朝中武將,誰人威望最高,又不屬於任何派系。”
容嬤嬤皺了皺眉,遲疑了一會兒,答道:“裴仁慶,裴老將軍是先皇死忠,御賜的威遠大將軍,在朝中威望極高,早已不問世事,兩個兒子都在邊關任職,還有程如晦程大將軍,現任驃騎大將軍外加左都督一職,大兒子是京衛指揮同知從三品,二兒子是衛指揮僉事從四品,還有小兒子任京衛指揮鎮撫一職,其女是楚國公夫人,可謂一門風光。”
雲舒沉默了一會,淡淡笑了起來,眸中閃過一抹堅定,問道:“裴仁慶的生平事蹟有哪些?喜歡些什麼?”
容嬤嬤心神一緊,隨之又鬆了下來,不管小姐要做什麼,都不是她能插嘴的,這些日子相處,她對雲舒有了一定了解,縱然尊敬自己,信任自己,但她決定的事,絕不會隨意更改,自己可以適時提點她,卻不要妄想自作主張,心中微微一動,便明白她為何要打探這位將軍,只不過,容嬤嬤搖了搖頭,難啊
儘管是這樣想的,她依然細細解說道:“裴老將軍是三朝元老,也是先皇伴讀,自幼在皇宮長大,十五歲從軍平叛,經過大小戰役不下數十場,生平最遺憾是山海關那一戰,受傷最重也是那一戰,從此便不能上戰場,先皇一直引以為憾,今上登基以後,他便以身體不好為由退出朝政,只是威望猶存,就連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生平喜歡舞刀弄槍,研究兵法,最恨阿諛諂媚,討好賣乖,心有目的的人。”
雲舒輕輕一笑,心知容嬤嬤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