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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都沒有?你難道沒有想過別人替你著急嗎?”臧夜爻眉頭緊鎖,黑沉的眸更顯陰騺。
“可是……”她不是向來如此嗎?
“沒有可是。”他強硬地打斷她的話。“往後要是沒有我的允許,哪裡也不准你去。”
“等等。”她忙抬手阻止。“你這麼說,我不能認同。”
別以為趁她有幾分睡意,便可以獨斷地決定關於她的大小事情。
“無關你認不認同,這是你的本分,我只是在告訴你,身為臧府的當家主母,該要如何善盡本分。”
“這是什麼渾話?”她不禁發怒。“聽你這麼說,好似我要做什麼,都得要經過你的允許;假如你不點頭,那我豈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做了?我的織造廠、我的茶樓要怎麼辦?”
難不成在他鞏固自家事業的同時,卻要扼殺她的生計?
“我會幫你打理。”臧夜爻別開眼,決心不睬心頭上異樣的悸動,縮回按在床榻上的掌心,低頭沉思。
方才若不是她及時醒來,說不準他真要撫上她的臉。
這是怎生的情愫?以往不曾有過,為何在迎親之後,卻三番兩次地扣上他的心扉?煩得他不勝其擾,卻又無可奈何。
“那是我的生意,為何要交由你打理?”那可是她辛苦的成就,他倒是卑鄙地想要佔為已有,他會不會說得太過於理所當然了?
“那是你的嫁妝,就是屬於你夫家的。”
大明律法明載,女子是沒有嫁妝的。
“我聽你在放屁!”
“傅廷鳳,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些,別像個不知好歹的潑婦!”聽著她口出穢語,他不由得攏眉瞪她。
“我像個不知好歹的潑婦?那你又像什麼了?你根本就是個打算要坐享其成的無賴!”居然想要奪走她辛辛苦苦經營的生意。就算要她把命給了他,她也絕對不放手自己單肩扛起的天下。
她想兩人相安無事共處,他卻老是莫名其妙的找碴,天曉得她多想要自由逍遙的快活日子,他偏是想要捆綁她。
就因為他是她的相公,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約束她?
她都沒介入、干涉他的生活,他憑什麼這樣待她?
“你說什麼?”他玻�鷙隉�平���
“我說你是……”她抿唇打算罵醒他,卻見他逐步逼近,她不禁防備的睇著他。“你……想要怎樣?”
“你認為呢?”他幾乎已經爬上床榻了。
他再不端出相公的架子,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明白她該盡的本分到底是什麼。
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允許自己妻子到處拋頭露面,甚至和一票男人待在茶樓看戲聽曲!
“你最好不要,要不然……”她抬腿打算一腳將他踹下,來個下馬威,誰知道腿是踹出去了,不僅沒踹著他,反倒被他抓個正著。
“你……”糟,忘了他也是個練家子,每次瞧見他一副商賈模樣,她倒忘了他也是出身臥龍坡。
“我是你的相公,你認為你能這樣待我嗎?”她果真是個潑婦,竟妄想對他拳腳相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但是她錯了,他不是能夠任她放肆的人。
或許以往待在傅府,她就是這般的德行,可她現下已出閣,她就要放下以往的性情,只消專心地待在臧府裡,照料這宅子便可。
“你放開啦!”可惡,這個臭無賴居然欺負她。
“想要我放開?”他挑眉,笑得邪氣。
她氣得粉拳緊握,大有同他痛快開打的打算。 “你再不放開我,就不要怪我。”
記得多年以前曾經同他對過幾招,事隔多年後,她雖忙於生意,但也沒荒廢武功,可他呢?
他應該比她忙上許多,因為他忙著擴充套件事業,老是周旋在官宦商賈之間,搞不好連武功都荒廢了,說不定和他對招,她還能夠佔上風。
可惡!就因為他染上滿身銅臭,才會教她忘了他也是山賊出身,跟他簡直是有理說不清。
臧夜爻逐漸逼近她,呵出淡淡的酒氣吹拂到她臉上;傅廷鳳不由得別開臉,壓根兒忘了握在身側的雙拳正蓄勢待發。
“你喝酒?”太過分了,罵她不該喝酒,他倒是喝得挺光明正大的。
託他的福,她現下一聞到酒味,就忍不住心底發毛。
只因酒能亂性,甭提洞房花燭夜那一事,他宴請洋人那一夜,她酒後失格動拳打人,不用他罰她,她已經決定這陣子絕對不沾酒;他卻沒有記取教訓,竟然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