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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他的至友?說他不想見她老愛拋頭露面?還是說他想要將她軟禁在濱東樓,哪裡也不准她去?
這是什麼心思?
他豈會不懂這是什麼心思,豈會不知這情愫是何時竄起的?可他就是不願承認,不願承認她傅廷鳳可以如此簡單地牽動他的思緒!
當初彧炎提議要換妻,他沒阻止……可不阻止,是想她不若想象中那般困擾自己,不是嗎?然而,那日成親拜堂時,唯有他沉痛欲絕的心跳騙不了自己,只有入洞房掀去蓋頭那一刻,那份失而復得的狂喜騙不了人。
不願承認的是,他的眼始終跟隨著她,不想承認的是,儘管不見她,卻不時打探著她的訊息;既是不願承認,也不願想起這份情愫,為何偏要在這當頭讓他難以抗拒地萌芽?
傅廷鳳見他沉默許久,不由得怒火更熾。
“你還會無話可說?你先前拐彎抹角這麼久,為的不就是要我走?我走,我立即就走!”別以為她真想要留下!
“誰說了要你走!就跟你說了,別老是自以為是的胡思亂想!”他氣惱她根本不瞭解他的苦。
他不肯明說的是,他滿腔的妒火幾欲燒燬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
“既然不是,你為何老是要針對我?”她雙腳踩在桶底,怒瞪著他。“老是限制我這不準做、限制我那不能去,咱們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我知曉這門親事你是不反對,但也不怎麼贊同的;但說到底,你對我也不怎麼喜歡,這一點我心知肚明,我也盡我所能的配合你,若你仍不滿意,我倒認為……等等,你現下要做什麼?”
她渾身溼透地被他一把抱起,怔愣一會兒才回神,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渾身緊繃戒懼地瞪著他。
“你要做什麼?”她顫聲問。
現下是什麼情況?她渾身溼透,正同他說個明白,他怎能如此卑鄙地欲對她痛下“毒手”?
“你違反了規定。”他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丟上床榻。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鬼話?”她動作利落地坐起身子,桀驚不馴地直瞪著他。“我那兒也沒去啊!你明知道我都待在府裡接待你的朋友,你現下還想要誣賴我?”
天底下有這麼離譜的事嗎?好像不管怎麼說,全都是她的錯。
要不要她去找人證來?她相信晁景予一定還在府裡,只消給她一刻鐘,不!半刻鐘便可,她就能證明自個兒的清白。
“我說的是,不准你踏出這院落一步。”他俯身逼近她,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我應該沒說錯吧。”
“這……”傅廷鳳雙手抵在床榻上,逃避著他不斷逼近的氣息。“但他是個男人,你總不可能要我在院落裡招呼他吧?這於禮不合,是你自個兒說的,你怎麼可以……”
“得了,在你的心裡,有什麼禮教可言?”他哼笑出聲,周身散發著妖詭的氣息,壓著她倒進床榻裡。“你何時會管這等小事?說穿了,你會請他到濤和廳,為的不就是因為濤和廳前的廣場較大,可以差來戲角唱戲。”
“呃……”可恨!她這麼一丁點心眼也教他給看穿……不對,眼前又不是談論這事兒的時候。“你不要扯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對我究竟是怎樣的觀感!”
這個混蛋竟又在不知不覺中轉移話題,甚至隨便栽贓罪名給她!
“你是我的妻子。”他嗓音微啞地道。
“我當然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但是……”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涼,她低頭看去,他正動手幫她褪去衣裳。“喂,你要幹什麼?等等……我叫你等等,不要啦!喂,我要生氣了,你怎麼可以,啊……”
溫熱的唇不由分說地吻上她,霸道的舌竄人她口中,態情地挑誘著她生澀而羞怯的慾念,剎那之間,古怪的情愫燒燙著酥麻的熱流,有如千軍萬馬壓境直襲而來,將她殘存的理智踐踏得殘缺不全。
他居然又來這一招,這不是擺明吃定她!
傅廷鳳心裡正惱著,忽然感覺唇上的溫度消失,隨即傳來低嗄的笑聲,她迷醉地半掀染上慾念的星眸看著他,卻見他笑眉彎唇。
是笑著,但卻不是他平日慣噙的冷笑,好似柔情似水。
“看來,你已經慣我的存在了。”他不自覺地對她表現溫柔憐惜。
她困惑地看著他,不知怎地,直覺這男人……啊!好可惡,他明明就是這般的可惡,可她卻不惱不怒,就算再教他捉弄一回,她也無所謂了。
“廷鳳,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隨意同任何人見面,不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