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別的男人身邊鑽嗎?”
突然被他推開,她向後踉蹌幾步,最終還是沒有穩住身形,一把摔坐在婉兒的腳邊,頓時只覺屁股一陣似裂開的疼痛。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想要借賀蘭晟來脫離我,別妄想了,即使單于來要人,我都不可能會給。”這句話,就像是在向眾人宣告著寐思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那麼殘忍,那麼冷凜。
她仰頭,正對上鬱香與金菱那看好戲的表情,月辰卻是微微一蹙眉頭,也沒說什麼。
唯獨婉兒,她彎下身子,將她扶起,“爺,莫生氣,我相信她與五爺是清白的。寐思她初來乍到,許多規矩都不懂,以後就由婉兒來教導她吧。”
賀蘭修看著婉兒溫柔的笑意與得體的話,深深將心中的怒火壓抑而下,“還是婉兒明事理,哪像這群女人,只會乾站在原地不動。要知道,你們雖然是低賤的侍妾,可一言一行也關乎於我的面子!你們要能學到婉兒的一分,我就不用天天去煩你們的事了。”
眾妾一聽,立刻垂首聽訓。
而她卻能感受到婉兒那雙溫暖的手心,絲絲溫度傳入手中,她不由得垂首凝望她那隻白皙的手,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賀蘭修不發一語的離去,眾妾也隨之離去,婉兒一聲“怎麼,嚇到了?”驚醒了正瞅著低頭沉思的她,立刻將手由她手中掙脫,後退一步,那閃閃的美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婉兒。
“現在的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要幫你說話對吧。”她輕輕一笑,“也許你還在想,我肯定是假意為你說話,要你對我感激,到往後在你背後猛地插上一刀。”
是的,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這般倒是引得婉兒一笑,“換了我也一樣想,可我確實只當你是故鄉之人,我們同為中原人,淪落至此,不該相互爭鬥,況且我看的出來你並不是個想爭的人。而我,亦不想爭。”
婉兒眼底的真誠,赫赫在眼,可她仍舊不信,這個世上她永遠不會再信任何人,任何事。
雖然心底不信,可臉上卻掛著無害的淡笑,深深向她行了個半身禮,表示對她出言相助的謝意。
也不打算繼續同她說下去,只道,“在那個帳裡,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注意,否則你的小命隨時不保。而爺他如今不碰你,忍讓你,並不代表他永遠都如此,只因如今的你是唯一一個忤逆他,使他征服不了的女人。若有朝一日,他沒了耐性,只會殺了你。整個匈奴的人都知道,殺一個人對於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婉兒說的話,她都懂,卻沒有她理解的那樣透徹,也難得在這樣一個陌生的蠻夷之地,能聽見這樣一席話,使她豁然開朗。
“夜深了,回吧。”婉兒一聲嘆息,就像是那飄渺如幻的魅音,飄蕩在空寂的四周,令人深覺不安,深覺……淒涼。
婉兒,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到底憑什麼能得到賀蘭修如此寵愛。
救命恩人?
就這樣簡單嗎?
後來的日子,賀蘭修仍舊時常召她去氈帳,卻只是彈琴,每回她都要彈到手指滴血方罷休,她每回都要過上幾日才能將手治癒。可賀蘭修卻好像知道她的手痊癒了般,不多不少就在痊癒那日又召她彈琴,舊傷剛愈,又添新傷。
她猜想,賀蘭修是在故意折磨她,因為那夜與賀蘭晟的親近,所以想將她的身心一起折磨。
也正如婉兒所說的話那般,賀蘭修如今對她有興趣,只因她的不妥協,只因他駕馭不了,所以他願意陪她繼續耗下去。
雖然不知道要到何時,他會厭倦了這樣的遊戲,但她會盡自己的一切,陪他繼續玩下去,直到可以出去……她一直都堅信著,自己可以逃出去,得到那片自由廣闊的草原,不再被困在那小小的宮殿與氈帳,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陰謀算計,更沒有那所謂的愛情利用。
而這期間,她仍舊有去與賀蘭晟最後分別的地方,可是卻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興許,他是生氣了吧。
覺得她從頭至尾都是在欺騙他,更是在暗嘲……
他臨去時,那帶著悲傷的憤怒,至今仍刺在心頭,讓她有無限的罪惡感。
竟然在不經意中,利用了他對母親的感情。
在帳內的日子中,她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始終都在炕上翻覆許久,腦海中也想了許多許多……那些記憶,前世的,今生的,不斷交纏在一起,常常讓她頭痛欲裂,承受不起。
她很想要去遺忘,這兩段記憶,真的讓她好痛,好傷,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