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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人倒是被擊倒在地上。
楊天想也沒想,便揮刀割傷自己,把血滴上去,而血一落在刀身,立即便隱沒不見,好像被刀吸去一樣。
王九見狀趕緊對王楠說道:“對,對!女兒,快滴血,要滴血。”
王九讓自己的女兒滴血,不是要搶功,而是想起他說師父的話:“寶刀出世,必須喂以童男、童女的鮮血。”
王楠的血才滴上,刀身立即起了菱紋,隨後又隱去,斂下光芒,只剩下一片漆黑。楊天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為什麼無論刀、劍都有紋路,因為這種正多面體的結構組成最堅硬,像鑽石、金剛石等都是這種結構,只是兵器是傾斜鑄造,看上去才以為是菱形。
現在刀已可以碰了,王九接過來,對它簡直像是摸自己兒子似的不斷抱著、撫著。由於變化太大了,從天地突變開始,他就知道這把刀不是凡品,與先前的樣子絕對是天壤之別;接連的興奮,即使用一個“醉”字,也難以表達他的喜悅。
“大個兒,你能不能把刀送給我?”王楠的聲音低的像蚊鳴,可是在這個興奮而安靜的時刻,楊天要聽見還不是問題。
“好,妳拿去吧!”楊天大方的說道,但是他卻不懂這是一個風俗,匠戶們會是用自己打造的最好的器物送與女方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久而久之這個風俗就相當於訂親儀式。
楊天不懂,但是其它人可全都明白,王九更是樂歪了嘴,有一個好徒弟,又即將成為好女婿,他老來有望了啊!
王九更覺得女兒長大了,知道自己找男人。不過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段姻緣是出自他自己的酒醉之言,他還以為是王楠自己看上傻大個兒呢!而這個秘密則因為酒醉的酒醉,傻的傻,女孩子臉皮薄也不會說出來。
不過這件喜事卻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衡武。說他一點心思也沒有是騙人的,不過他確實沒有對自己的師妹存有非分之想,可是自從楊天拜師入門,他感受最深。
平常王九對他打打罵罵的也不覺得怎麼樣,現在有了比較,他就覺得師父偏心;而師妹只替楊天擦汗、端茶,再也不管自己,衡武早有不滿,現在這個不滿,立即讓他不得不發洩出來,他叫道:“我不同意。”
在這個高興的時刻出了一個反對的聲音,所有人都看著衡武。認真來說,他是徒弟也是外人,師父嫁女兒,他有什麼好反對的?但是家裡人就這麼多,王九又從沒拿他當外人,立即沉下臉來問道:“你有什麼好反對的?”
衡武只是不滿便嚷了出來,並沒有細想,愣了一下才說道:“師妹對我不好了,也不幫我擦汗、送水,只顧著傻大個兒,要是他們,他們……”下面的話,他不好意思說了。
他說的是實情,語氣又酸溜溜的,既讓人同情,又讓人好笑。可是王楠並不是因為偏心,而是另有原因,她說道:“大個兒專心打鐵,騰不出手來,我當然要照顧他;你又不忙,自己有手有腳,那還需要人伺侯啊?”
一席話說得衡武啞口無言,雖然覺得不對,可是想反駁又說不什麼道理,反而說不出話來。他只好把目光打量在那把刀上,刀歷經百錘火烤,卻沒有帶來火的熱,反而帶著寒意。
衡武望著漆黑的色澤,那逼人的寒芒,也不能說這把刀不好,只是他的目光越陷越深,好像拔不出來似的。
“哎!你怎麼了?”王楠一邊說一邊拍拍衡武,他才醒過來。
“刀,刀!”衡武低聲說道,那種感覺雖然短,卻不好受,好像猛然一拔出來,令人有種想吐的感覺。
“刀?刀怎麼了?”王九問道,其它人這才仔細看起來,衡武又看了過來,卻不再有剛才的感覺。
刀長三尺,全身漆黑,就像黑炭做成似的,只是刀口上有三個黑斑,看起來像縷空一般,用手一摸卻是實質,顯得有些猙獰;翻過刀身,另一面上卻有兩個漢字。
“幽溟。”王九輕聲讀著。字的大體是“幽”字上多了一些筆劃,“溟”字上卻少了些筆劃。
因為這兩個字眼實在不好聽,合在一起,更有一股陰森的感覺。
“未來女婿,你怎麼刻上這種名字?”王九不太滿意的問道,既然送了寶刀,王九也認定了楊天,稱呼便也變了。
“不,不,不是我刻的。”楊天肯定說道,他很清楚自己有沒有刻字,再說如果真的是他刻的,那麼也只會是現代的字,而不會是現在看到的秦篆。
“不是?”王九看著楊天疑惑的問道,又想想,他確實沒刻字;好一會兒,王九立即雙目放光,更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