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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的奧哈冷冷說了一句:“殺死那些人,把她帶回來,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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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埃及篇 (43)
此時的阿瑪爾納,城外的荒冢。
巴茲默默注視著那40個就著昏黃火光忙碌不停的木乃伊工匠,看它們乾淨利落地挖心掏肺,彷彿屠夫一般嫻熟地肢解在瘟疫中死去的人們,冷汗浸透手中的紙草莎紙,惴惴等待那令人不安的時刻——上次的人口失蹤事件暴露後,安全起見,他把它們轉移到郊外繼續完成邪惡的令人作嘔的工作,但大人的秘函說它們的使命將在今天完全結束。
濃黑的烏雲遮住懸空的殘月,隨著一聲震天雷裂,慘白的電光撕破夜空,直透而下,陰風夾雜著淒厲的長鳴呼嘯而來。
目光呆滯的工匠們驀地停住手中的工作,彷彿謙卑的奴僕迎接遠行歸來的主人,紛紛跪地膜拜。
那些死去多時的屍體居然發出一聲聲囫圇的呻吟,接著凌亂的腳步聲自停屍的雜草叢中猝然而起——木乃伊復活了!
那一具具乾癟瘦削的軀幹還沾著泥土,胡亂裹上的亞麻布絲絲縷縷隨風飄擺,上面班駁的血跡似乎某種符咒。它們彷彿被隱形於空氣的細線扯住的人偶,機械地邁步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毫無生命氣息。
這些“人”身材高低不一,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唯一露出的眼珠木然望著前方,無一例外地呈現森然的血紅。
巴茲踉蹌倒地,十指摳入土中,喉頭髮出嗚咽的自責。
聽到聲響,走在最後的木乃伊慢慢回頭,沒發現沒入草叢的老者,又繼續前行,在那扭頭的剎那,仍在虔誠膜拜的工匠們在被自動燃起的黑色火焰焚成灘灘灰燼。
巴茲張嘴深深含了一口泥,已滲入土地的腐臭嗆得他淚流滿面——噩夢已經成真,他的痛他的悔恁地強烈,也無濟於事了。
……
天中的朝陽孱弱地泛出清淡的光,河面上隱隱透出一種水藍和著銀光的霧氣,因霧氣的關係,淡靄一團,似有非有,連岸邊輝煌的金字塔都顯得像尖形的土冢。
悉多怔怔看著窗外冷寂的荒涼,澄靜的雙眸掠過一絲迷惑,她緩緩起身,憂愁已然凝於眉間,越來越是身不由己了,睜眼又是一場物事人非——依稀還偎在科比懷中,卻在船體舒適的律動中醒來。
法魯聽到動靜,推門看著她,眼中閃著異樣的欣喜:“悉多姐姐,您終於醒了,可讓人擔心呢。”
悉多綻開笑顏,翹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大驚小怪,我……只睡了一會兒而已。”
“可您都昏迷十多天了!”法魯用力吸著鼻涕,雖然悉多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看她安然無 ;恙他的感動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十多天?”悉多晃了晃僵直的頸部。
“你怎麼……我怎麼會在這兒?”不知為何,記憶頑固地停留在見到科比的剎那,除了他蒼白的臉,其他的竟再想不起來。
“當然是我把您救出來的!”法魯挺起胸膛讓自己看起來更偉岸些。
“法魯!”悉多深知他的軟肋,故意板臉瞪眼扭過頭去裝作生氣。
男孩來不及擺出撒嬌的模樣求得原諒,侯在門外的奇安邁步進來,必恭必敬的神情與先前若判兩人:“瑪阿特大人,我們準備帶您到底比斯去見斯門卡拉殿下,其他的……就請不要多問了。”
悉多惱了,莫名其妙丟失了段記憶已讓人不快,古代人不知道人權的概念至少也應該明白尊重的意義,她挑眉:“你們把我當什麼,奴隸還是貨物?搬來運去也不打聲招呼,考慮過我的感受麼,告訴我在奧哈官邸發生的事!”
法魯張大嘴巴不敢出氣,印象中的姐姐溫柔可人,鮮少如此凌厲。
奇安歉了歉身,不卑不亢地回答:“大人,我們救了您,先表示一下感謝總不為過吧。”
悉多也不理他,撅嘴瞪著法魯,印象中小男人要比老男人好對付:“法魯!”
“我說就是了,奇安指揮官臨時叛變,帶我和幾個隔離區的人從側門偷偷溜進官邸,趁著科比大祭司不留神就把你救出來了……”法魯省略了最關鍵的部分。
奇安額頭冒出冷汗,這一大一小一唱一合實在不中聽:“請斟酌用詞!”
“我是問你看到什麼嗎?”悉多追問,她肯定發生過某些特別的事,那讓她覺得不安。
“沒有,肯定沒有,絕對沒有!”近墨者黑,法魯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青出於藍,頗有某人的風範。
“科比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