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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發,老虎團!
八年前的冬天,金陵的部隊大院裡,趙曉晨因為放鞭炮,一把火把戰區總司令雷戰中將家的廚房給燒得個面目全非,而轟動了整個東南戰區。
那一年,趙曉晨才十歲。
他的父親趙大剛身為雷戰總司令的貼身警衛,把他掛在自家的房樑上吊打了一個下午,差點兒沒落下殘疾。
八年後的十一月份,趙曉晨也穿上了軍裝,準備踏上開往北方的軍列,因為他想證明給他父親看,同是軍人,他一定會比他父親混得強!
人家同樣是兩槓三星的上校,那在部隊裡都是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存在,而趙大剛呢,一直跟在總司令的身邊唯唯諾諾,人家總司令指哪他打哪,說句不好聽的跟僕人沒什麼區別。
這在趙曉晨的眼裡一點兒也不威風,他似乎就記住了小時候從書中看到的那句話: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在趙曉晨的心裡,他的父親趙大剛,是個孬的不能再孬的兵。
火車站的站臺上,趙大剛把手輕輕搭在趙曉晨的肩膀上,那張一直板著的臉第一次那麼的慈祥:“曉晨,當兵對你來講是個歷練,不過你得給爸爭口氣,也給咱雷總司令爭口氣……”
趙曉晨最不愛聽的就是他父親常把雷總司令這四個字掛到嘴邊,不耐煩地掙開身子:“你就等著看吧,我一定能讓咱家因為我而在部隊大院裡挺著胸脯說話!”
換做往常,趙大剛早就橫眉立眼作勢要打了,可今天他沒有,而是像對待朋友那樣在趙曉晨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行,我等著你!”
那一瞬間,趙曉晨愣了一下,習慣了頂嘴的他,卻第一次的沉默了。
踏上火車,當嗚嗚的轟鳴聲響起,趙曉晨沒有和其他新兵一樣趴在車窗上,跟來送行的父母揮手告別。
而趙大剛也並沒像其他家長那樣,一邊追著火車跑到站臺的盡頭,一邊淚流滿面。
或許,職業軍人更懂得隱藏自己內心的那份情感吧,而趙曉晨這個新兵,只是假裝的很堅強。
趙大剛出了火車站,當他看到一輛軍牌照奧迪車停在了專用通道上,趕緊挺直身體,一溜小跑過去,乾淨利落的立正敬禮,朗聲說道:“首長好!”
接著,奧迪車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的正是東南戰區總司令雷戰的那張充滿滄桑感的面孔,語氣裡有些不滿:“弄那麼大動靜,上車。”
“是!”趙大剛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到了車上。
司機緩緩發動轎車,當駛出了火車站大門之後,坐在後座的雷戰發話了:“怎麼,曉晨這孩子當兵走了,你捨不得了?”
趙大剛臉色一苦:“首長啊,誰家的爹媽也心疼孩子,這要是去個普通的野戰部隊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可關鍵那是老虎團啊!”
(老虎團,北方戰區,第六x九師二0五團,地處冰城。)
在我國現代軍史上流傳這麼一句話,苦不苦二0五,累不累司軍大隊,這二0五說的就是這老虎團!
當真是野戰軍中的王牌部隊,說句大話,從那裡退伍的老兵很少有選擇公安口安置就業的的,就因為這兩年兵當完,打槍都打得看見了槍械和子彈就想吐!
由此,不難看出,老虎團的訓練負荷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強度。
雷戰哈哈樂道:“你當年不也是從老虎團出來的麼?你都能抗過來,你就不能多給曉晨這孩子一點兒信任嗎?我倒是覺得他能行。”
趙大剛想想也是,便苦笑了一聲:“希望別給我丟人吧,他要是實在堅持不下來,等我副總參的任命書下來,把他調回到咱們戰區便是,到時候安排個後勤算了。”
趙大剛跟了雷戰有十幾年的時間,之所以敢這麼說話,那是因為他們的關係相處得比一般的上下級關係要融洽得多,面對著老首長,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放屁,不行!我雷戰看好的人,就是缺了胳膊斷了腿,也得給我在那挺著!”雷戰雖然理解趙大剛身為人父的愛子之心,但這屬於作弊,對於他這種眼裡不揉沙子的人來說,絕對是不能讓其發生!
趙大剛也意識到自己的思想犯了錯誤,便不再吭聲。
雷振緩緩嘆了口氣:“你的任命書沒有意外的話下個禮拜就到了,這可是軍委的首長簽了字的,要組建東南戰區第一支特種作戰部隊,你這個副總參到時候可不能給我掉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