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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燭氤氳,顯得神秘肅穆,前擺一張紅漆桌,民間俗稱“橫案”,用以放供品和水果,謂之“安座”。葉琳拿起蘋果便啃,我說,你丫好沒規矩。結果叫花卻說,沒洗過的,小心拉稀。①
殿堂的檀木圓柱,豎向貼著對聯。上聯:小偷偷偷偷東西。下聯:大通通通通南北。橫批:大小通吃。
叫花帶我們來到個房間,掀起門簾後,我們還以為遇到門主,結果裡面人聲鼎沸,一堆人在打麻將,擺著十幾桌,看起來像地下賭場,叫花的意思似乎想讓咱們玩兩把。我和葉琳使個眼色,看來門主不是輕易待客的,得透過他們的考驗。此時有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過來對葉琳說:“先生咋招呼啊?”
葉琳說:“姓葉。”
西裝說:“葉先生這邊坐。”
我說:“對不起,她是小姐。”
西裝說:“我們不要小姐。”
我羞澀地說:“不是這個意思。”
西裝正色說:“千門門規以戒邪淫為主,當一切巾幗是須眉。”
我搖搖頭。
我和葉琳坐在他指定的位置,回頭瞥望叫花,發現有人悄悄塞100塊給他,像是在給回扣……我的對家是葉琳,西裝的對家是個戴眼鏡的,看來這兩位應該就是正將、提將。甫一坐定,西裝便說:“兩位先生喜歡什麼玩法?”
我說:“貴陽麻將。”
因為我知道按照這種規則,能輸的最少。
眼鏡說:“貴陽是窮地方咧。”
西裝說:“玩香港麻將怎麼樣?”
我望著他陰險的笑容,心想:難道你們想自摸“天胡”,讓我們輸的傾家蕩產?
葉琳不加思索,說:“好。”
我有點驚詫,不知道葉琳怎麼想的,答應的這麼快,等下把褲子輸掉了,你丫可別後悔。
註釋①:“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古文獻記載,商人“尚鬼”,幹什麼事皆要祭祖問卜。千門亦是如此,家禮宗祠、巫祭先祖、譜牒風水、女祠神主,等都是很講究,可謂“亂世藏金,盛世修譜”。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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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出千的手法,可謂是浩如煙海。首先洗牌時就瞞天過海,邊洗牌、邊將牌背翻過來,同時再將牌碼好,在洗牌的過程,將需要的牌,堆砌在自己的左端(or右端),並暗暗記住,其他各種花色牌的位置。而對家負責將爛牌,堆砌給你們。
有人說,這樣做是否有風險?萬一好牌給對手,爛牌給自己……其實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因為骰子的點數能控制,莊家一般在骰子放進磁鐵,再透過手指的戒指控制,這樣就能扔出需要的點數了。①
按以上的方法,厲害的第一步就自摸。出千的方法還很多,譬如透視麻將,透過特殊的眼鏡,能將牌通通認出。或用在賭博中所使用的麻將,材料相同的“麵點”,隱藏在身,必需時拿出替換,等洗牌時再進行換下。這些都是叫花,後來告訴我們的。
面對這樣的強手,應該如何是好?正在焦慮的時候,麻將牌已堆砌完畢,摸好13張牌後,西裝還沒出牌,葉琳就說要上廁所,說剛才在供桌,啃了個髒蘋果,現在內急了,方便方便。西裝看著好牌,心花怒放地想:現在給你方便,等下就到我們方便了。
結果等了半響,葉琳都沒有回來,隔壁桌都開胡幾把了。只見西裝埋怨叫花,你也真是沒事找事,連規矩都不懂,那桌上的東西,能吃的嗎?叫花說,不能怪我,她自摸的……
眼鏡說:“你說她是不是混么?半天都沒回來,難不成是小相公?”
西裝說:“我看是抬槓。”
眼鏡說:“暗槓。”
叫花說:“槓上開花。”
我想:你們說的都不對,應該是詐胡。
又等了盞茶時分,眼鏡坐不住了,對叫花說:“你,進廁所看看。”
叫花說:“為啥喊我?”
眼鏡說:“因為進的是女廁。”
叫花說:“我是男的。”
眼鏡說:“我看像女的。”
叫花說:“別用有色眼鏡看人。”
眼鏡說:“你不是叫‘花’嗎?”
西裝說:“名字明明是女的。”
叫花說:“真當我是花木蘭?”
眾口同聲:“對。”
叫花面有難色,看看了表,最後說:“喊門主吧?”
原來千門裡,除了門主楚纖,其他的都是男的。
註釋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