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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頭,睫毛溼漉漉的,雪在融化,她靠著椅背,鼻翼隨著呼吸輕動。
秦正勒著女人的腰,看似曖|昧,情|動,只有女人知道自己分秒都在承受煎熬,她痛的額頭滲出細汗。
不知道這個男人動怒的原因是什麼,但她知道,對方的怒火沒有絲毫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發恐怖。
秦正的唇角勾起一個令人悚然的弧度,唐依依睡著了。
她旁觀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從頭到尾都不聞不問。
很好。
唐依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把人帶到酒店房間,秦正解開袖口,又去脫大衣外套。
“我準你走了嗎?”
唐依依頓住。
秦正的嗓音低沉,“給我站在那裡。”
唐依依立在床邊。
她的眉心擰了起來,秦正是哪根筋不對,要她留下來圍觀,想從她這裡看到什麼?
總不至於是傷心難過吧?
唐依依否定。
再者說,秦正也不會幹這種幼稚的事。
衣物撕扯的聲響在房裡尤其清晰,男人的呼吸粗而沉重,夾著女人紊亂的喘息。
唐依依無所事事,她看著對面的一副油畫,似是在發呆。
“滾——”
驟然回神,唐依依抬腳就走,被一股大力揪住,甩到牆上,後腦勺撞到牆壁,她當場就疼的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床上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待著不動。
直到一聲暴怒的吼聲在耳膜裡炸開,“我叫你滾,聽不見嗎?”
女人嚇的渾身一顫,無措的僵著,腦子空白。
秦正淡淡的說,“耳朵沒用,那就別要了。”
女人再也受不了,披頭散髮的尖叫著跑出去,連衣服都沒整理。
房內發出幾聲巨響,擺放的瓷器和茶具四分五裂,滿地狼藉。
敞開的衣襟下,胸膛劇烈起伏,秦正雙眸赤紅,怒火中燒,他是瘋了,才答應配合薛五演這麼一出。
得來的結果就他媽是這樣!
“shit!”
秦正咒罵,面色冰寒,唐依依的心裡沒有他,一星半點都沒有。
不是裝的。
心臟彷彿被捏緊,窒息感裹著別的情緒在血液裡來回遊蕩,那種無視讓他瞬間失去理智。
生平第一次體會,陌生又難以消化,衝擊著他的意識。
秦正將凌亂的幾縷髮絲抄到腦後,露出戾氣橫生的眉眼。
“起來!”
地上的女人沒有動靜。
秦正大步走近,他俯身蹲下來,“唐依依?”
呼吸很快,唐依依想把秦正推開,卻沒成功,她微張的嘴唇沒有血色。
“告訴我,”秦正的下顎線條收緊,摸著她的臉,汗溼一片,“哪裡疼?”
扶著牆壁,緩緩的站起來,唐依依閉口不答。
秦正在她頭後伸手一抹,沾到溼|熱的液|體,他把手拿到眼前,那上面都是血。
瞳孔微縮,秦正拍唐依依的臉,“唐依依,說話。”
懷裡的女人一聲沒有,死了一樣。
秦正在瀰漫的血腥味裡低呵,“說話!”
唐依依緊抿唇,就是不發出一個音。
猶如一塊硬石,撬不開一絲縫隙,秦正的額角鼓動,神情陰森駭人。
他把唐依依打橫抱起來,快步出去,向來沉穩有力的步伐有一些急亂。
薛五聞訊過去。
迎來的就是一個菸灰缸。
他敏捷的蹦到一邊,菸灰缸在他站立的地方碎裂。
要不是他躲的快,他的腦子就開口子了。
下一刻,拳頭掄到臉上,薛五這回遲了幾秒,沒躲過,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他痛的抽氣,怒氣衝衝道,“臥槽!你幹什麼?又不是我把唐依依搞成那樣的!”
秦正的口氣森冷,“不是你?”
薛五氣的眼角抽搐。
他只負責出主意試探唐依依,特地找的專業人員來參演,要讓阿正看明白,搞清楚。
鬼知道會鬧這麼大,都鬧醫院來了。
“對付女人,法子越幼稚越管用。”
一擊冷眼過去。
薛五揉揉顴骨,“唐依依傷的重不重?”
秦正靠著桌角,手指鬆開領口,“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