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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語調裡聽不出什麼情緒,“老了還是和現在一樣,澀然無味。”
往後,他隱藏的憤怒已經翻湧而出。
做個夢都那麼不愉快。
唐依依置若罔聞。
好在後來沒再發生之前那一幕令她反胃的事。
回去當天晚上,唐依依就感冒了,得到了曼哈頓最特別的迎接方式。
她的整個世界好像是一個圓,無論她走去哪兒,跑多遠,都會回到原點。
秦正站在原點,姿態高高在上,他望著她笑,帶有憐憫。
——看,你無處可逃。
曼哈頓沒有下雪,晴。
新年的氣氛在這座城市無處不在,那些華人嚮往年一樣,期待,激動,又亢奮。
太陽離開地平線,慢慢上移,向西邊傾斜,唐依依始終都窩在床上,幾乎沒換什麼姿勢。
她的精神萎靡,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如果不是眼珠子在轉動,呼吸持續,心跳正常,很像是快離開人世的樣子。
手指頭動了動,唐依依伸手撓撓臉,又繼續躺著。
浴室的門開啟,秦正赤著上半身,露出線條流暢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他朝床的方向撩一眼,“過來給我擦頭髮。”
床上的人沒有動作。
秦正皺眉,他必須面對,這個女人離開兩年,徹底不把他當回事了。
胸膛裡流竄著無名之火,秦正把乾毛巾扔給唐依依,他的一頭短髮溼答答的,水珠子一滴滴的在髮梢凝聚,往唐依依臉上,身上砸去。
很快,唐依依就跟嚎啕大哭過一樣,她的衣服也溼了。
兩人一躺著,一站著,怒目而視。
僵持的氣氛凝固在唐依依的咳嗽聲裡,一瞬間就潰不成軍。
手攥著被子,她不停咳嗽,單薄的身子大幅度起伏,蒼白的臉都透出不正常的紅暈。
秦正扣住唐依依的下巴,強硬的去抵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發覺她的舌尖滾燙。
“去醫院。”
從唐依依唇上離開,秦正命令的口吻道。
夜幕之下,火樹銀花,霓虹迷離。
醫院裡走動的人挺多,四處都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混雜著人氣。
唐依依拿了藥,臉被光線一照,白的近乎透明,秦正雙手插兜,俯視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醫院回去,他倆沒有一句交流,各忙各的,似乎又回到過去,床上只做|愛,下了床只談公事,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剋制,以及歇斯底里。
第二天上午,秦正去見幾個老同學,唐依依也在,那幾人她都認識。
一頓寒暄,一群人在包間裡坐下來,他們每個人都是各自圈內的佼佼者,天之驕子,端著慣有的姿態,談的不會是明天天氣怎麼樣,房價漲沒漲,工資多少,開的什麼車這種普遍的話題。
大家都沒帶女伴,除了秦正。
他的例外在其他人眼裡才是平常。
眾所周知,唐依依精明能幹,不輸男人,想把她從slm挖走的很多,但都忌憚秦正的手段。
有這麼一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女人,誰不願意時刻帶著。
“依依,上次你不在,秦正喝大發了,把整個包間都砸了。”
開口的是趙船,跟秦正同歲,站一塊兒像暴發戶大叔和儒雅不凡的高富帥,說出來大概不會有誰相信。
他的個頭不矮,差不多有一米八,就是發福的厲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天都在說要鍛鍊,但轉頭就醉死在海量的美味佳餚裡面。
沒發覺氣氛的異常,趙船哈哈大笑,“這次有你在,我們就放心了。”
其他幾人想到那次的事,都還有些心悸,如果不是他們及時閃躲,皮肉傷是免不了的。
同學一場,誰也沒見秦正失去理智,發瘋。
見一次就絕不想再見第二次。
“是啊,他把包間砸了不說,出去時還沒看清,撞玻璃上去了,成了馬蜂窩,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竟然一點都沒破相,老天給他開後門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當著唐依依的面損秦正。
他們覺得有唐依依在,秦正能控制的住,不跟他們翻臉。
這種認知來的突然,又心照不宣。
不知道怎麼回事,唐依依的腦子裡出現一個變成馬蜂窩的秦正,那畫面太滑稽,又過癮,她不禁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