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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尖銳無比,秦正一靠近,就會朝他刺過去,不受控制。
把臉埋在手裡,唐依依深呼吸,她難受的啃著下嘴唇。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擺脫……
石進跟青山還在那待著,還是石進說,青山充耳不聞。
“晚上我倆能自由活動了。”
“青山,你猜總裁這次負傷了沒有?”
瞥見一道身影,石進的臉色倏然變的煞白,他嘴裡的菸頭掉地上,磕磕巴巴,“總,總裁。”
秦正一腳踢過去。
身子踉蹌,石進承受不住的跪到地上,吃痛的悶哼一聲,又迎來幾下,一下比一下狠。
石進吐出一口血,心裡咒罵,他是背對著的,所以沒有及時看見總裁,青山是正對著的,早發現了,卻不告訴他。
等著,下回他一定還上。
跟在秦正身邊的人都知道,領罰的時候不能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否則會後悔。
這點石進也知道,但他體能上扛不住。
越過石進,青山俯視,他從嘴裡蹦出兩字,“活該。”
石進,“……”
茶樓位於c市的市中心,聚集所有繁華喧囂的因素。
走在後面,唐依依和石進,青山一樣,都一聲不吭。
茶樓主管恭敬的把秦正請到豪華包間,“秦先生,您要的所有品種都在這兒了。”
秦正的目光掠向唐依依。
唐依依說,“隨便。”反正不是她喝。
秦正修長的手指微曲,敲擊著桌面,不快不慢,卻讓在場的人都提起了心。
除去石進和青山,茶樓的幾人都偷偷把眼睛挪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
上頭臨時通知下來,說今天會來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要他們謹慎招待,千萬別出岔子。
秦正把茶杯放到桌上,那幾人都嚇一跳,連忙低頭。
“說。”
“三號和六號。”唐依依伸手指指,“那兩種。”
秦正昂首。
不敢怠慢,主管馬上吩咐人去包起來。
“秦先生,還需要點別的嗎?碧螺春,大紅袍,普洱……”
主管一連念出一串茶葉種類,“每種裡面,品質最好的我們都有備。”
他下意識去看立在旁邊的女人,剛才對方開口了,那個人就全盤接受,說明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對方有決定權。
包間安靜下來,茶香飄散。
唐依依說,“二兩紅茶。”
紅,紅茶?整了整臉,主管應聲,“好的。”
從茶樓出來,唐依依就被秦正帶到半山腰的一處房子裡。
幾乎是走出纜車的一瞬間,唐依依就頭皮發麻。
太靜了,近乎死寂。
這片山林幽深,茂密,枝葉橫亙纏|繞,望不到頭,彷彿在某處鷙伏著什麼龐然大物,隨時張開血盆大口,撕碎所有活物。
唐依依越往深處走,神經末梢就繃的越緊,隱隱顫動。
耳膜裡是皮鞋踩到枯葉的細微聲響,一路蔓延,挑撥著心絃。
她側頭看身旁的男人,有種被一頭猛獸叼住,正在拖進窩裡的錯覺。
如果這個男人將她掐死,碎屍,丟山裡,爛掉或者被啃|噬乾淨,也不會有誰知道吧。
腦子裡冒出幾個畫面,唐依依打了個寒戰。
她這段時間看新聞看的有點多,其中部分就是各種悲劇慘案。
現在全竄出來了。
要命的刺激著唐依依。
秦正的雙手放在口袋裡,“跟上我。”
他淡淡的說,“這裡天黑了,會有一些東西出沒。”
唐依依吞了口口水。
手裡的茶葉盒子隨著提快的步伐,發出哐當聲。
秦正的唇角勾了勾,敢在他眼皮底下耍小聰明,玩花樣,這會兒倒是像個女人,知道怕了。
鐵門發出苟延殘喘的聲音,一股鐵鏽味撲面而來,唐依依本能的屏住呼吸,滯在原地。
一陣風拂過,牆角的一簇簇紅色小花朵輕輕晃動,秦正闊步向前,身形挺拔利落,毫不遲疑。
背後寂靜無聲,那陣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的,又往哪個方向去的,在山裡飄飄蕩蕩,唐依依把眼前的髮絲撥開,深吸一口氣,抬腳跟上去。
這時已是黃昏,天幕搖搖欲墜。
歐式風格的大廳暴露在唐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