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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一口飲盡杯中的伏特加,面部輪廓冷硬,周身氣息陰寒可怖。
地上的女人打了個寒戰,她的身子不停的發抖。
剛才的激動和欣喜全不見了。
只有害怕。
沒有理會腳邊戰戰兢兢的女人,秦正厭惡的抽了幾張紙巾擦那隻皮鞋的鞋尖,霍然起身離開。
他想要女人,什麼樣的沒有。
唐依依不行。
就一個。
沒了就缺個口子,空在那裡,填不上。
秦正立在街頭,唐依依,如果你玩的是這麼一出,要我認清你的不同。
那你成功了。
兩個多小時後,a市,林園
張小暉把季小言抱進帳篷裡睡覺,她輕手輕腳出來。
“哥,你喝水嗎?”
秦正說,“不喝。”
張小暉的鞋子蹭蹭草皮,眼睛落在不遠處釣魚的季時身上,湧出一抹愛意。
她又去看她哥,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措手不及。
不難猜出原因,能讓她哥一反常態,只有唐依依。
“還有一副魚竿,哥,我給你拿去。”
秦正坐季時旁邊,握著魚竿釣魚。
懶懶的坐在椅子上,季時的唇邊叼著一根菸,火光忽明忽暗,他連個眼角都不給秦正。
秦正更不會跟季時侃侃而談。
倆個大老爺們坐一排,腿邊各放著一個桶,目前桶裡一條魚都沒有。
“當初你是如何追到小暉的?”
冷不丁有個聲音,季時調笑,“是她追我。”
秦正看著張小暉的方向,“是嗎?”
好似下一刻就會把人喊來,仔細核對。
季時的臉一綠。
他吐出一團白霧,“小暉在我這裡享有特殊待遇。”
“特殊到沒有別的女人可以代替。”
餘光瞄到對自己使眼色的老婆,季時的眉毛挑了挑,“打個比方,我是絕對不能容忍誰靠近我的,但小暉可以,她靠近時,我不排斥。”
“凡是小碰過的東西,我都覺得是乾淨的,不需要消毒。”
秦正的面上籠著莫名的暗沉之色,“所以?”
“那如果還不是愛,”季時戲謔,“難不成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脫口而出,秦正的嗓音沒有溫度,“荒謬。”
季時嗤一聲,“大舅子,男人和女人的事,簡單。”
就看是怎麼想的,壓根看不透自己的心思,那什麼都是扯蛋。
秦正眯眼,“說來聽聽。”
季時,“……”
他抽一口煙,完全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秦正突然收魚竿,手掌大小的鯽魚在半空中活蹦亂跳。
眉頭一皺,季時將煙夾走,盯著湖面的浮子。
張小暉搬凳子過來坐著,邊擰礦泉水瓶邊說,“哥才剛放下魚竿沒多久,就釣到魚了。”
“你杵湖邊有好一會兒了,怎麼連條魚苗都沒釣到?”
季時的臉色頓時一黑。
張小暉推推眼鏡,認真的思考,“季時,要不你換個位置試試?”
季時咬牙,“別吵我!”
張小暉的嘴角抽了抽。
她把瓶子拿到季時面前,季時湊過去喝了一口。
“唐依依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
“有可能。”
“你知道你哥剛才問我什麼嗎?”
“嗯?”
“他問我當初怎麼把你追到手的。”
“我猜猜,你說是我追的你吧。”
“……”
夫妻倆耳語幾句,又不說話了,肩挨著肩,偶爾眼神交流。
一個人身邊就一個伴,屬於你的東西,那就是你的。
一串水花高高挑起,紅尾巴的魚在魚竿頂頭激烈跳動。
抬頭看去,張小暉瞪眼,“那是鯉魚吧季時。”
季時一言不發。
他繃著臉換了魚餌,把菸蒂咬|出一圈印。
秦正的那個桶裡水聲嘩啦作響,季時的桶裡靜悄悄的。
魚都姓秦了。
到最後快收竿的時候,季時見魚線被拖的一直往前跑,他連忙將菸頭踩滅,起竿。
張小暉瞅著那條手指長的小鯽魚,“放回去吧,都不夠塞牙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