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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推門的手停在半空,嘴裡的話來不及蹦出,她被一個懷抱禁錮,環住她的手臂收緊,力道恐怖,勒的她骨頭都疼。
從劉婷雲的角度,將秦正面部的每一絲變化看的仔細,她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秦正的愛太可怕了。
那不是愛,是一種病。
秦正已經病入膏肓。
他視唐依依如命。
這輩子,他們要麼相互傷害,要麼彼此相愛,沒有第三種可能。
臉埋在唐依依的脖頸裡,秦正瘋狂地深吸著她的味道,嗓音低啞,“你去哪兒了?”
唐依依看不見他的表情,從聲音裡判斷他的情緒很不穩定,“睡不著,我下樓走走。”
白天睡多了,導致她躺下來後老是胡思亂想,腦海裡的片段始終不消失,她無可奈何,因此才想吹吹涼風,讓自己冷靜一些。
脖子一疼,秦正咬住了,不鬆開。
唐依依痛的抽氣,而咬她的男人在輕微發抖,她愣了愣,“做噩夢了?”
必然是夢到她逃跑了。
只能想到這點,除此以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對方這樣失控。
“嗯。”秦正舔|著他咬出的傷口,眼簾下,有滯留的驚慌,“我夢到你要離開我,我不同意,你從樓上跳下去了。”
極少出現的,他做了一個夢中夢。
以為自己醒了,卻還在夢裡。
真正醒來的那一刻,秦正將夢裡求而不得的痛苦帶到現實中,又發現唐依依不在身邊。
所以他才那麼慌張。
分不清夢裡夢外。
半響,唐依依說,“只是一個夢。”
鼻端有淡淡的血腥味,她要推開秦正去看,得到的是幾乎窒息的禁錮。
“你頭上的傷需要重新包紮。”
男人的鼻子蹭著她,雙臂緊緊的勒著,依舊沒有半分鬆手的跡象,好似是怕懷裡的人跑了。
唐依依氣惱,“秦正。”
“嗯……”秦正從喉嚨裡發出一個聲音,令人悚然,“不要再離開我了。”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唐依依垂了垂眼。
“這些年你一直跟著我,可是……”秦正低低的嘆息,“我好像從來就不曾擁有過你。”
明明就在眼皮底下,卻感覺那麼遙遠。
遠的讓他沒有一刻能夠踏實。
唐依依的眼睫顫動,驀然掀起,視線停在對面刷白的牆壁上,有些許迷茫。
秦正的下顎抵著唐依依,“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你怕我,怕再受到傷害。”
唐依依的嘴角緩緩抿了起來,拉成一條直線。
她是害怕。
過去二十多年發生的那些,不是說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當做什麼都不存在的。
那是秦正在她生命裡留下的一個烙印,不管她怎麼撕扯,焚燒,烙印依然在那個地方。
只要輕輕一碰,曾經體會的絕望就會捲土重來。
“依依,我可以接受你的試探,也允許你對我肆意妄為,我願意把我能拿出來的都拿給你看,直到你徹底信任我,對我放下戒備,心甘情願。”
秦正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他的背脊微微弓著,沒有讓唐依依看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去在意頭上的傷,“關於後半輩子,我想過很多,要做的每件事,想去的每個地方,都有你。”
“別讓我等太久了,我已經不是十幾二十歲,不再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去消磨,去浪費,我怕我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脖子裡有溫熱的液|體,貼著皮|膚,那麼清晰,唐依依怔住了。
他哭了。
沒有聲嘶力竭,那聲哽咽幾乎要被呼吸聲淹沒。
唐依依有些無措,好一會兒,她抬起雙手,放到男人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