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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個茶怎麼就這麼難。
他不敢抬頭,端著那杯茶快速離開。
薛五喝著咖啡,“世界那麼大,倘若一個人要躲起來,費盡心機,想尋查出蛛絲馬跡並不容易。”
“要我說,阿正,這回就算了吧。”
“算了?”秦正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嗓音平淡,“怎麼能算了?”
薛五看自己老友這樣,他都有些不解,“那你想怎麼著?唐依依擺明了就是想擺脫你,你再找到她,即便是報復了,也沒什麼意思。”
秦正勾了勾唇,有意思。
他要親自問問她,為什要在他的背後捅他一刀。
“這麼多年,我看你也沒多在乎唐依依,她估計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薛五說,“這次的事我會盡力幫你堵上,問題不大。”
“阿正,你放過她吧。”
秦正的唇角劃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來,“除非我死。”
薛五受不了的說,“至於嗎?”
秦正沉默,面部的神情就是答案。
他的憤怒最開始是來自唐依依乾脆利落的背叛,現在已經混入了別的東西。
二十多年的相處,唐依依在他的生活裡晃來晃去,無孔不入。
直到人不見了,那種感覺才猝然翻湧上來,逼進五臟六腑,攪的他噁心。
他厭惡不自覺想起唐依依的習慣。
像不知何時染的毒,又悄無聲息成癮,犯起來的時候凌駕理智和意識之上。
在唐依依從他的視野裡剝離之後。
只有無盡的諷刺。
見秦正一言不發,薛五雙腿交疊,“我這邊再找找,有訊息就立刻通知你。”
秦正昂首,“好。”
薛五看自己好友眼睛裡的紅血絲,“阿正,你這幾天該不會就沒睡過吧?”
下一刻,他從對方的一絲表情變化裡揪出答案。
“臥槽,不會吧,真被我說中了?”
秦正把玩著黑色金屬打火機,白天還好,一到夜裡,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出現唐依依的臉,想把她掐死。
“實話告訴你,唐依依一跑,我連一杯茶都沒喝到過。”
不是唐依依,任何人泡的茶都不合他的胃口,只聞味道就清楚不是他想要的,就連嘗一口的念頭都沒有。
薛五又罵了一聲,發現事情遠比他以為的要嚴重太多。
“我回去再加派人手,往偏遠的山區看看。”
眸子深處翻出一道暗光,秦正渾然不覺的低聲喃喃,“西北地區。”
薛五沒聽清,“你說什麼?”
秦正的唇角劃開,弧度鋒利,語氣篤定,“去西北地區找。”
“西北地區?”薛五摸摸下巴,“行,我通知下去。”
薛五離開後,秦正下達指令,調集三分之二的人手分佈西北地區,他記得唐依依不止一次對那片區域關注過。
回到家,秦正無意識的站在玄關,等著一雙細軟的手攀到他的領口,給他解開領帶,整理領口,脫下外套。
等他反應過來時,臉色倏然陰沉到了極點,周遭浮動的氣息如同龍捲風的漩渦。
飯後,管家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先生,唐小姐也許是有什麼苦衷。”
秦正嘲諷,“苦衷?”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會替別人找藉口了?”
管家的心裡一突,聲音放的更輕,怕著什麼,“唐小姐向來是敬重愛護先生……”
茶杯砸到地上的清脆聲響後是秦正的呵笑聲,森冷異常,“她想要我身敗名裂,這就叫敬重,愛護我?”
妹妹,朋友,甚至跟隨他多年的管家,身邊的人都在替那個女人說情,勸他。
他還真是沒想到。
腕部抵著太陽穴,秦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那個女人在他面前千依百順,從不敢逆他的意思,始終扮演弱者,騙過了所有人,包括他。
“你歲數大了,少操那些心,出去吧。”
管家的背部僵了僵,冷汗佈滿手心。
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隻字沒提。
翌日清晨
秦正枯坐在床頭,半闔著眼皮抽菸,眼瞼下落著青影,下顎冒著鬍渣,又是一夜沒睡。
門外有一串腳步聲,不是平時的平穩,這次步伐迅疾,帶著慌意。
秦正將煙在菸灰缸邊緣磕了磕,正準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