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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哥從來是頂頂疼愛大嫂的,為什麼今日會到如此田地呢?大嫂穿著件藍色的旗袍,纖細婀娜,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藕臂,膚白勝雪的,清雅動人,如此的好看,那裡會比挽在大哥手上那個花小姐差半分,只怕要好上數倍也是不止的。
赫連靖風自然是看到她進來的,他只淡然的掃了一眼,就低頭與花雲蝶輕聲交談。旁人看來只道是輕柔蜜意,無限恩愛。眾人只知道那花小姐是司令的新寵,這段時間如漆似膠,蜜裡調油的。已有一些北地的軍眷已開始時不時的上門拜訪了。今日連司令長子的二週歲生辰,司令都隆重的攜其出來,當中露面,不亞於向眾人告示:此乃二姨太是也,就算不是,也離其不遠也。去年的隨軍夫人,司令當時也是寵得不行的,但也未帶她出席過這種場合。這種場合,最容易跟紅頂白了。
淨薇只微微笑著,慢慢的向睿兒走去。這樣也好,自己內心也不用掙扎了,痛苦也會少一些吧。他溫柔的對她,她亦痛苦,掙扎在父親與他中間。就算與父親再淡然,也總歸是生她養她的父親。他待她再好,一輩子也永遠擺脫不了殺她父親的罪名。若要她當作什麼事情也未發生過般,與他恩愛如悉,當前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的。以後會怎麼樣,她也不知道。一生是如此的漫長……………他終究是不明白她了。他這樣對她,也是好的,長痛不如短痛。什麼事情也終究會過去的,再痛亦會結疤的。
睿兒是個極皮的孩子,卻是極粘著母親的,在人群被抱來抱去好一陣了,只不見母親,委屈的都已經癟嘴了,就差一點要大哭了。遠遠的看見淨薇,老早就:“媽媽,媽媽,抱抱………”喊個不停。淨薇心裡酸楚,見睿兒朝她撲來,一瞬間,竟有種管不住淚的錯覺。但她卻還是得從容的笑著,儀態萬千的站著,高貴典雅的坐著……………
那八姨太等人也已過來了,見了赫連靖風和那花小姐,自然心裡清楚無比。八姨太又與淨薇交情深厚的,亦能體會她的處境。也已經趕忙過來,低聲道:“少夫人,你要挺住。熬過去就好了。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小少爺著想。”
接下來是如何過去的,她也無印象,只知道樂隊開始奏樂了………………他開始與花小姐跳舞了……………靖琪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一些女眷也過來了………………………………………她只覺得有些恍惚,有些迷糊,有些朦朧,但最後終究是一個晚上過去了。她只當作了個夢罷了。
日子還是如此平靜,只要不去回想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心就不會太痛;痛也不至於麻木;還是這麼平淡的過下去。每日裡光是睿兒的雜碎小事也夠她忙的,府邸雖說有二個奶媽,許多的丫頭,婆子的,但她卻喜歡親力親為的,就連幫孩子洗澡,任他把水亂潑在她身上,也覺著是種幸福。他原來意思是要孩子與奶媽一起的,說是規矩如此,但她只是不肯,後來他也不提了。
夏天日長,睿兒精力足,老是不肯午休。她每每要哄很久方能把他哄睡。這日才把小傢伙給哄得睡著了,只見喜鵲輕手輕腳的進了來,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姐,彭侍衛來了。”她還以為是赫連靖風要他將孩子抱去,便讓喜鵲去回了他:“睿兒剛睡著,過個把時辰再過來抱他。”哪知喜鵲一時間又回了過來,說是有事情。
彭定力遠遠的站在門口,見她過來,老遠就已經行禮問好。待她坐了下來,偷看了淨薇一眼,方道:“夫人,司令派我過來…………………過來通知你一聲,打明兒個起,要將小少爺安置到司令起居樓那裡,說………說是要請私塾先生開始慢慢教起來。”他起了頭之後,也不敢再看淨薇的臉色,只鼓著氣,一口說完。
等了該半天,也不見淨薇迴音。只得慢慢抬頭,只見她似乎有些暈旋,臉色比紙還蒼白,只只閉著眼睛,那睫毛似受驚般不停顫動。
好半晌也不見她回過神來,彭定力倒有些慌了起來,提了音量方道:“夫人,夫人。”淨薇這才回了神過來,微顫了一下。彭定力只覺得有些不忍,只低聲道:“夫人,何苦來哉啊!”淨薇只望著方方長長的毯子,不出一聲。
回了房間,只見喜鵲在替睿兒煽扇子。見她回來,也未回頭,問:“小姐,什麼事情啊?”過了許久,也不見她回答,轉過頭,只見她淚眼朦朧。一驚,忙急道:“小姐,怎麼了?”淨薇只不停的搖頭:“他要將睿兒抱走………………”
一直等到很晚,幾乎以為他今夜不會回來了。方要起身回小洋樓,只聽園內傳來了汽車聲音。
他也早已知道她一整晚都在等他,只是拖著不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