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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全身竟僵硬起來,直到掛了電話一會兒,方反應了過來。趕忙喊道:“菊蘭,快安排備車!!”楚天磊本是在旁邊扶著,見她如此模樣,也急了,道:“怎麼了,三更半夜的,誰來的電話?當真是醫院。”赫連靖風前幾日在去軍部的路上,被南方派來的奸細打傷,這幾日一直在醫院裡。靖琪白天亦天天過去。靖琪微微喘著氣,半晌才抬頭看他,眼裡頭星光流動:“不,是大嫂。”
車子一直到了一座小四合院門口才停了下來。車子才熄火,只聽大門咣鐺一聲已然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面前。只見淨薇手上抱著一個女孩子,一臉的焦急,喜鵲在前頭打著雨傘,也是著急萬分。靖琪忙下了車,也不顧大雨淋頭的,迎了上去:“大嫂。”
醫院裡見是赫連小姐親自送來的病人,半點也不敢馬虎。急急召回了院裡最優秀的兒科大夫,一時間,病房內醫生,護士來來回回。直到天矇矇亮,孩子燒漸漸褪去,這才平靜了下來。
靖琪只覺大嫂拉著自己的手,滿手的溼滑,這才驚覺,原來都是冷汗。見醫生說了沒事後,一顆心也才放下。近三年的時間,一千多個日子,彷彿只是個恍惚。大嫂就這麼站在面前。
淨薇也舒了口氣,微微放了心。昨日喜鵲抱了萱兒在外透透氣,一時避之不及,便淋了個正著,略略溼了衣服。那知晚上竟發起了高燒,用了好些方法,竟半點也不退。喜鵲慌得連連怪自己不應該帶小小姐出去。
偏偏這幾日正值安陽城戒嚴。到了晚上,除了有特別通行證外,任何人在晚上不得隨意出去。到了後半夜,她已然待不住了,萱兒才二歲,若是這麼發燒下去,怕是要……………喜鵲更是害怕,連連道:“小姐,怎麼辦啊?小小姐怎麼燒下去,會有性命之憂的。”她心裡亦明白,只不知道要怎麼透過層層關卡送她去醫院,而不讓他知曉。
靖琪拉著她的手道:“大嫂,這幾年你去哪裡了。讓我們好找。你回府吧,大哥雖然不說,可我知道他後悔得緊。”窗外大雨依舊,不停的敲打著窗子,又落在地面上,蕩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淨薇只微笑著搖頭。
“那睿兒呢?你不想他嗎?他越來越懂事了,只偷偷的叫媽媽…………”彷彿是那微風,輕輕拂開了那結疤已久的傷痕,那夢裡千回百繞的容顏,那柔嫩的童音,一聲聲的叫喚……………她只覺 一片迷濛………這些年來,天大地大的,她為何會在安陽,無非是想著可以見孩子一面罷了。
淚,不期然的劃過眼角,她低低的道:“靖琪,幫我安排一下,讓我見見孩子。”靖琪也淚眼朦朦的點了頭:“那大哥呢?他這些年過的並不好,他越是什麼也不說,我也知道。大嫂,大哥很很後悔。好多次,我看他抱著睿兒,只站在你房間內發呆…………好幾次,他喝高了,總是喚著你的名字。……………他以前是不好,可是這些年來,他真的是隻念著你一人,原來那些早已給他打發的乾乾淨淨了。他就是不說,我知道,府邸的眾人都知道,他一直在等著你回來………………那小洋樓一點也沒有變動過,丫頭,聽差們天天打掃,就跟你在的時候一個模樣。那彭定力等侍衛因為當年跟他扯了謊,到今日還都被調到軍部那邊掃地呢…………………大嫂,他當時真的是氣暈了,因為他太在乎你了,他只是太愛你了………………府邸眾人現在都知道的。你看在睿兒份上,你原諒他吧……………大嫂”
她對他本亦死了心了的,但那心底酸酸楚楚的毛毛只是不停的蠕動著,細細密密的將裡頭絞了個天翻地覆。那些溫柔的過往,如摺子戲般,一幕幕在上演……………那茶樓上的初見,那府邸的大婚,那燒焦了的炒蛋,那在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的,那成套成套的首飾,那滿滿幾櫥子的衣物……………那美麗的月夜,那粗糙的戒指……………這幾年來,只是不想,不敢想,不能想,不願想。如今被她這麼一提醒,卻是如此的歷歷在目。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了,已經遺忘了,原來只是被塵封了而已。略一思量,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了。
才幾天時間,萱兒慢慢好了起來,也已能跑能撒嬌了。每次靖琪過來,便姑姑姑姑叫個不聽,惹得靖琪喜愛不已。淨薇本想早些出院,靖琪不肯,醫院也不同意。她雖然再三要求靖琪不可將她的行蹤告訴他,若是讓他知道了,便會走的更遠,也同意定會與靖琪保持聯絡,但心裡總覺得忐忑不安的。那醫院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萱兒住院的那一層上密密麻麻的皆是士兵,問了靖琪只含糊的說是上面有個軍中領導受了傷,住在東側的貴賓包房內。她聽了更不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