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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皇后以為齊少凡已經無話可說,最後三分和氣也退去了,冷冷的道:“將綰妃和姚修容帶下去,押後再審!”
姚修容驚得坐了起來,手腳都有些無措。
眼看宮人就要上來抓她們,齊少凡不慌不忙的開口道:“慢著!”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齊少凡,似乎奇怪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后到底是皇后,渾身散發著一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上位者威儀,持著秉公辦理的姿態,不喜不怒的問到:“綰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齊少凡恭敬的朝她福了福,抬頭看著她道:“臣妾有句話想單獨和皇后娘娘說。”
皇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似乎思量了一會,才道:“好,本宮就依你。”
說完,皇后起身朝內室走去,齊少凡連忙也穿過各行各色的目光跟了上去。
到了內室,皇后身邊服侍的人守在門口,只留了個嬤嬤在旁邊服侍。
皇后不緊不慢的在內室的榻上坐了下來,這才看向齊少凡說到:“綰妃,有什麼話,你就講吧。”
“皇后娘娘,如果臣妾沒有聽錯,剛才常太醫是說,玉嬪長期使用紅花,是嗎?”
皇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也不多言,對嬤嬤說到:“傳常太醫。”
嬤嬤屈身一福,就去了門口吩咐。
很快,常言再次被帶到皇后面前。
他也沒有多看齊少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剛要拱手行禮,皇后抬手打斷了他,皇后直接對齊少凡說到:“綰妃,有什麼話,你儘管問常太醫。”
常言聞言就轉向齊少凡,拱了拱手,齊少凡看著他,問到:“常太醫,你剛才是不是說玉嬪長期使用紅花?”
常言規規矩矩的答道:“正是。”
齊少凡轉向皇后說到:“皇后娘娘,太醫也說了,玉嬪長期使用紅花,那就代表並不只有今天出現在翠竹軒的我和姚修容才有嫌疑!”
“……”皇后似乎有些意外,但她順著齊少凡的話細細思量了一番,目光裡生出了一抹意外,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齊少凡,過了片刻,才道:
“本宮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眼前最有嫌疑的,就是你和姚修容。不過,本宮也斷不會冤枉了你們。在慎刑司查清真相之前,你和姚修容還是委屈一番吧。”
“娘娘……”
齊少凡剛要開口,守門的宮人忽然走進來稟告說:“娘娘,慎刑司女官求見。”
皇后想也沒想,就揮了揮手:“請進來。”
宮人退了出去,轉眼,慎刑司女官就進來了。她朝皇后拱了拱手,又看了齊少凡一眼,才說到:“稟告皇后娘娘,方才玉嬪的宮女小翠向微臣指證,說紅花是姚修容下在玉嬪的食物裡的。”
齊少凡意外的扭過頭,皇后挑了挑眉,也扭頭看向齊少凡,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了片刻,皇上才道:“把小翠帶上來。”
“是……”
宮人出去傳話的當兒,內室裡安靜下來。
皇后似乎耗了神,有些疲憊的往榻上靠了靠,但剛挨著引枕卻又立刻坐直了。
嬤嬤有所察覺,忙遞了一盞茶,輕聲道:“娘娘,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嗯。”皇后接過茶杯,揭開了茶蓋。
齊少凡站得並不遠,能瞧見皇后揭開杯蓋後,那杯底漂浮的幾片參片。
她不由得打量了皇后一眼,皇后穿著打扮都是一絲不苟,全當得‘母儀天下’這四個字,只是那眉眼間的威儀中,似乎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意。
這種失意,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生活優渥、風光無限的女人的身上。而能令一個生活優渥的女人黯然失意,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愛的男人不愛她。
齊少凡的腦海裡浮現了皇上那張冷酷無情的臉,看來皇后表面風光,實際上卻過得一點都不開心吧?
話說回來,在這宮裡的女人,只怕也沒幾個是幸福的。
像她這般無所求,只想吃飽喝足曬曬太陽。但這麼簡單的願望,也已經被打破。這件事了結之後,不知道日子是否能重回平靜?
她看了一眼兩尺開外的常言,常言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安心的做他的局外人。
她在袖子裡輕輕捏了捏那枚玉佩,也沒再多想。
一陣珠簾叮噹,只見簾子被掀開,小翠被帶了進來。
小翠緊緊低著頭,身體微微哆嗦著,進來就慌張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