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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積極配合國際奧委會進行妥善處理。沈先生的主要出發點還是希望能使臺灣運動員順利參加國際比賽,而不能因為一些不合實際的要求而斷送臺灣運動員參加國際比賽的機會。相對於臺灣政界領導人不切實際的幻想,沈先生的想法更實際得多。
23年後,我又與沈君山先生和中華臺北田徑協會理事長紀政女士在北京相約而遇。我們一起回憶起這段不平凡的經歷,均感慨不已!
後來,沈君山先生在他的《浮生後記》一書中用了整整一個章節十多頁詳細描寫了我們在北京見面時的對話。由於篇幅較長,這裡我選擇部分對話轉載於此:
時間:2003年7月28日上午11時
地點:北京2008奧運會籌備委員會
對話人:沈君山、張清、紀政
張:歡迎你來北京。名古屋一別二十四年,將近四分之一個世紀了。
決戰名古屋(5)
沈:是很久了,聽說宋中先生已經過世了。
張:是的,宋中先生那時調來奧委會做秘書長,負責加入國際奧委會的事,已經交涉了很久,去名古屋要得個結果。聽說你願意出面,但不太清楚你的身份。那時1979年“文化大革命”剛過去,搞不好就戴個帽子,和特務分子來往。當時新華社記者也知道,我請他來旁聽,宋中讓我負責和你談,後來主要就是咱們兩個人談的。我那時只有34歲。
沈:我47歲。
張:那是你少壯最紅火的時候,看了就是很有學問的樣子,談問題也很快直接切入主題。實際上,和你們一起參與奧運會是“一國兩制”的一種實驗,是鄧小平親自批的。
沈:我當時擔任奧委會顧問,只是給###(時任臺灣地區“外交部長”)和孫運璇(時任臺灣地區“行政院長”)提些意見。和國際奧委會的交涉是由丁善理、徐亨等人在辦。紀政還上過國際法庭和你們打過官司。
紀:那是代表田徑協會,告的也是國際田徑總會。
沈:那也是整個交涉的一部分。我1979年以前參與的交涉侷限於學術界。當時政府的基本政策是“漢賊不兩立”。對不起,把你們當賊,哈哈。具體規定是三不: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但在1979年元旦葉劍英的文告後,我感到你們的基本政策改變了。後來7月間天文學會的交涉,更得到證明,就把這些看法給上面說了。
從八、九月起,他們就讓我加入臺灣的談判隊伍,但基本上是獨立行事。來名古屋之前,我和###說,中共現在是漢賊可兩立了,而且他們的優勢會越來越大,會籍問題得快點解決,快點解決對我們有利。
後來我們和更高層的領導談了,基本上同意我的看法,又得到默許可以見機行事。所以到名古屋,我就直接來找你們談了。如按公開政策,是不能和你們直接談的。所以不能被別人,尤其不能被記者看見。
那時我們住在三樓,記者多住在四樓,你們住在七樓。總之中間隔了幾層樓,不能坐電梯,電梯會碰到人,只有走樓梯,還好你們住七樓,如住在十七樓就麻煩了。
張:當時聽說你要來,我們都有點意外。宋中拍板,由我先見你。如必要,再由他出面和你談。我記得約定的時間一到,你敲敲門就進來了。
沈:對,我很少那麼準時的。
張:主要就咱們兩個談。
沈:當時我們判斷你們的底線是三點:
1�一箇中國,即中華人民共和國。
2�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3�最重要的是在奧委會這樣的非政府組織,臺灣要讓它進來,不進來就會跑掉了。
這是鄧先生的意思,是1979年初才定的,是不是?
張:70年代初我們才開始參加國際比賽,當時大部分比賽都由你們代表中國,你們在裡面我們就不進來,也就是隻要有臺灣參加的,我們都不參加。後來覺得不對,1979年起就改了。
沈:是葉劍英的元旦講話形成了基本政策的改變?
張:那也不是葉劍英委員長一個人的意見,是中央政治局集體決議由葉出面來說。也就是“一國兩制”的開始。
沈:“一國兩制”的詞,1983年大陸才說呀!
張:但意思那時就產生了。要有個實踐過程,奧委會就是第一個例子。在那個講話之後,我們覺得對臺灣那樣搞也不是個辦法,應該要變。
沈:我記得當時爭的是NOC這個詞兒。國際奧委會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