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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道,“叫染冬得空出去一次,帶些厚禮給他老人家請安。”
“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湯靜言病癒後,穿著從三品婕妤禮服,跪在柔則面前接受訓導。柔則端坐上方,嘴裡例行公事的念道,“婕妤湯氏,得天所授,誠兆內帷,望今後修德自持,和睦宮闈,勤謹奉上,綿延後嗣。”
“承教於皇后,不勝欣喜。”湯靜言俯身三叩首,起來時眸中的怨恨被飛快掩去了。
見湯靜言眉宇間無一絲憂鬱悲傷,整個人神采飛揚,柔則頗為意外。心道她沒了孩子,不是應該傷心欲絕麼,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神情中難免帶出些痕跡,道,“婕妤的身子可大安了,本宮瞧著你面色紅潤不少。”
“嬪妾得皇上皇后關懷,不敢久臥病榻,自是恢復得快些。”湯靜言語氣謙卑,低眉順目。
“那就好,本宮也可放心了。”柔則滿意笑道,“你既為婕妤,今後更要謹守宮規,切不可同上次一樣,免得再出紕漏,叫本宮擔憂。”
湯靜言心中恨極,面上仍是恭敬,道,“嬪妾牢記皇后教誨。”
☆、壽宴
入夏便是太后的壽辰,玄凌重視孝道,要求內務府務必盡心辦差。頤寧宮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朱宜修也命剪秋備下賀禮,又親自書寫了一幅百壽字讓針工局加緊繡成屏風,以便在當天進獻給太后。剪秋下去傳話回來後,道,“娘娘的意思奴婢已經都和針工局交代過了,定會在太后壽宴之前完成。另外,奴才還聽說皇后娘娘也在花心思想博得太后歡心呢。”
“前陣子湯婕妤流產,太后嘴上未曾責怪姐姐可態度上卻冷淡了許多。姐姐雖然性子軟弱,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要想辦法重新讓太后另眼相看了。”朱宜修淡淡道。
“正是呢,娘娘可知皇后那邊派人召了樂工局的樂師和舞姬去珠光殿。現在甘泉宮裡正是歌舞昇平,絲竹齊響。偏皇后還以為自己做得隱蔽……”剪秋嘲笑道。
朱宜修笑著搖頭,道,“大夫人教了姐姐如何討好男人,卻沒教過身為一家主母該懂的道理。太后最恨女子狐媚惑主,她還拿哄皇上的那一套來應付太后,只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隨她去,她是皇后,太后再怎麼也會給她三分臉面;況且皇上如今拿她當寶貝,我們只管做好分內的事就行了。”
“娘娘英明。”
七月初三,內外命婦皆攜禮入宮為太后祝壽。
席間,柔則起身婉轉說道,“母后,兒臣為了慶賀母后壽辰,特意新編了一支九蓮燈舞。恭祝母后福海壽山,北堂萱茂。”
此話一出,坐在下面的各家誥命看向皇后的眼神變了有微妙的變化,竊竊私語道,“傳言皇后極善音律歌舞,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難怪能讓皇上如此喜愛。”
太后慈藹道,“皇后有心了。”
玄凌也格外愉悅,道,“宛宛對母后孝順,也是朕的福氣。”
“臣妾不敢當,都是分內的事情。”柔則淺笑,看向玄凌的美眸中滿是情意。
樂師開始奏樂,數名舞姬身穿綵衣,手捧蓮花燈,曼妙起舞。一曲奏罷,太后頷首道,“不錯。”語氣裡沒有如柔則先前設想的那般高興,後者略有些失意。
輪到朱宜修,她起身朝太后和玄凌行禮,道,“臣妾不如皇后那般精通樂理,只能親手寫了一副萬壽字進獻給太后,還望太后別嫌棄。”話音剛落,剪秋已帶人抬了一家屏風來,屏面上密密麻麻,寫法各異的壽字排成迴文璇璣,足見奇巧心思。
太后露出笑容道,“貴妃的壽禮別出心裁,哀家很是喜歡。”
“能入太后的眼就是臣妾的福氣了。”朱宜修謙虛道。
“想來一定費了不少時日才寫出這麼多字,辛苦貴妃了。難為你能想到這個法子。”
“臣妾不敢當,太后母儀天下,臣妾身為晚輩,為長輩盡心乃是分內之事。倒是針工局為著臣妾的話,生怕耽誤太后的壽辰,日夜趕工,著實辛苦。”
太后道,“既這麼著,傳哀家的話賞賜針工局,也算是哀家領了他們的心意了。”
“太后恩澤,臣妾敬服。”
宜修之後,端妃等其他妃嬪逐一獻禮。氣氛一片祥和。
朱柔則眼見宜修更得太后心意,心道這死物如何比得上她的歌舞更動人呢。面上遂帶出了幾分不悅,看人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起來。底下眾人再看看坐在諸妃之首的朱宜修,氣度坦然,端莊含笑。兩相對比之下,大家都覺得朱家八成是搞錯了嫡庶名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