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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喜事,但其中曲折只怕瞞不過有心人。”
朱宜修佯裝疑惑的看向太后,後者仍是一臉溫和的笑,道,“皇上有意……”太后停頓了一下,這到底不是體面的事兒,接著道,“接你姐姐入宮。”
“那我……”朱宜修登時眼眶微微發紅。
太后也是庶出,何嘗不明白朱宜修渴望一雪前恥的心願,再說她原本就更中意宜修,語氣更柔和了兩分,道,“你和阿柔是親姐妹,都是朱家的女兒,若是你們能和睦相處,也是後宮的福氣。”
太后沒有直接挑明柔則為後,她縱橫後宮數十載,又為了兒子親手除掉了攝政王,怎會輕易就稱了別人的心意。朱家大夫人此舉打破了她原本設想的格局,不拖上一段時間,只怕那女人得知女兒為後更要得意了。
這些想法,太后隱藏在心底是任誰也不會吐露的。她也想借此看看宜修的定力,若她哭天搶地,忿忿不平,那太后還有另外的法子。
朱宜修眼中含淚,如星光波子,濛濛閃動,但語氣一如來時恭敬謙卑,道,“臣妾一切遵照太后旨意,待姐姐進宮時,臣妾也會以禮相待,尊敬姐姐。”
太后滿意的點頭,她的眼光沒錯。
朱宜修道,“不知姐姐何時入宮,臣妾也好提前準備挪出鳳儀宮。”
太后聽了這話,愣了下,道,“不急,你只管安心住著,這鳳儀宮是哀家親自為你選的,皇帝也同意,就是你的宮殿。”
“這怕是……於理不合。”朱宜修諾諾的應道。
太后勉強笑道,“有什麼不合,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哀家的懿旨叫你住你便住下,你身子重,貿然移動若傷了哀家的孫子才是大事。誰有異議,只管來找哀家說話。”
“臣妾遵旨。”
這鳳儀宮是歷代皇后居住的宮殿,姐姐啊姐姐,縱然你真當了皇后,這宮裡的人是否真當你是皇后呢。朱宜修心中暫時安定了下來。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的委屈。”太后吩咐到道,“竹息,去把哀家庫房裡的金絲燕窩找出來給嫻妃帶回去補身。”
“太后的珍藏原不該辭,只是臣妾近來天天在吃安胎的補品,吃的嘴都苦了。實在吃不下更多的了。”
朱宜修這是表示絕不會對皇帝的意思有任何怨言,她這般識趣,叫太后臉上的笑容也好看許多,道,“懷著孩子金貴著呢,再好的東西也是給人吃的,帶回去叫人放些冰糖,自然比吃那些苦藥渣子強得多。”
朱宜修見婉拒不過,便叫剪秋接了,“臣妾謝太后賞賜。”
出了頤寧宮,回到昭陽殿,剪秋直撇嘴,“大夫人這下可高興了,大小姐當了正宮娘娘,她還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剪秋,你去打聽一下寧安郡主的人品,過後來回我。郡主出閣,又是皇上親自賜婚,宮裡少不得要準備陪嫁。”朱宜修這世對皇后之位雖不在如前世那般執念,但煮熟的鴨子飛了,總有些不平,給大夫人和柔則找些不痛快也是很好的消遣。
“奴婢遵命。”剪秋得了朱宜修的授意,自會辦得妥當。
上一世,威遠大將軍之子吃了啞巴虧,新娘換成了個宗室裡名不見經傳的縣君,雙方也不敢聲張。這一次換成了寧安郡主,中弘王膝下唯有兩個女兒,且看這位郡主會不會心甘情願讓皇帝拿自己去頂缸吧。
午後春困,繪春給朱宜修揉捏著肩膀,松筋活血。
快要昏昏欲睡之際,剪秋拿來一張貂皮軟墊給朱宜修墊在腰後,微眯著眼,調整了個姿勢,朱宜修道,“如何?”
“回娘娘,奴婢已打聽過了,寧安郡主是家中幼女,自幼嬌生慣養,所以脾氣也大些,王府裡常有侍女因小事被其責打,嚴重者甚至被打成殘廢。”
朱宜修輕笑一聲,“果然是王爺愛女,格外偏寵,皇上保了這個大媒,只怕是好心辦了壞事。”
“可不是麼,奴婢按娘娘的意思,提點了內務府準備嫁妝的人幾句,他們自然會說些好聽的。”
剪秋也跟著彎唇。
“要做得自然些。”朱宜修提醒。
“娘娘放心,下人們閒聊兩句,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入郡主的耳中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本宮等著看了。”
☆、擱淺
欽天監定下吉期,一個月後便是大吉大利的日子。通常從賜婚到正式婚禮,三書六禮一一辦全,女方還要準備嫁妝各物,少則幾月,多則半年都是常有的事情。可僅僅一個月後便要出閣委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