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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到了地上。外頭的冰凝聽到動靜,急忙進來,道,“奴婢剛才見太子殿下氣沖沖的走了……小姐你怎麼了?來人!快傳太醫!”
靠在冰凝身上,林如寄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冰凝哽著聲告訴她,不知何時到來的孩子,只在她的肚子裡待了一個月,又沒了。
——
“娘娘,娘娘……”
冰凝的聲音把林如寄從回憶裡又拉了出來,她看向前者責備道,“吵什麼,嚇了本宮一跳。”
冰凝委屈的扁扁嘴,“娘娘,您又走神了。剛才戴總管來過,說皇上召見。”
林如寄眨了眨眼,道,“轎攆備下了嗎?省得去遲了皇上不高興。”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免禮。”
帝后的語氣充滿著公式化的疏遠。
“不知皇上召臣妾來有何事?”林如寄一如既往的平靜。
年輕的皇帝消瘦了許多,整個國家的擔子壓在他的肩上。政令不順,朝中暗流湧動,樁樁件件都讓予灃食不安心,夜不安枕。揮揮手讓戴明等一干侍從女婢退下去,對林氏道,“皇后,朕剛才聽太醫說鏡妃又有了身孕,但胎象不穩。所以未生產之前她的晨昏定省先免了。”
林如寄心中隱隱作痛。她的孩子沒有了,但她的丈夫還有別的女人懷孕生子,世上最剜心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面色仍是淡然,道,“臣妾遵旨。”
“朕聽說後宮對鏡妃晉位一事議論紛紛?”予灃注視著林氏的臉,問道。
“現在鏡妃有了身孕,晉位貴妃想來也不會再有閒話,皇上不必理會。”林如寄道。
“皇后果然是賢惠大度,既如此你先回吧,朕改天找你說話。”予灃不再看她,低頭翻開奏摺道。
林如寄面無表情的行禮告退,轉身走了幾步聽到予灃的聲音,“朕國事繁忙,你沒事的時候多去頤寧宮代朕盡孝。”
“是,臣妾明白。”林如寄答道,然後跨出門檻。
成為太后的朱宜修早將權利放給了皇后,自己和太妃們在頤寧宮內安享太平。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帝后近兩年的冷淡關係,她早有察覺。
所以當林如寄來陪她說笑時,朱宜修發現了她掩飾不住漏出的一絲哀傷,說道,“哀家知道你和皇帝過得不好,從先帝在世的最後一年算起,快有三年沒正經在你那裡歇過了。”
林如寄愣了一下,她對自己的婆婆帶著深深敬畏,此刻更是感覺到朱宜修的厲害,眼睛太毒辣了。在外人眼裡,皇帝總是給她面子,她也做好一個皇后應盡的職責。連她自己的親孃,林夫人入宮看她時,她都會裝出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瞞天過海,所以林夫人也以為她過得很好。
林如寄承認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她做不到再一次放下架子去乞求丈夫回頭可憐自己,所以再苦再痛她寧可受著。她裝作吃驚笑道,“母后,這話您打哪兒聽來的,皇上對兒臣很好……”
“皇家的女人總有面具偽裝自己,但不可能永遠戴著不拿下。過得不好就說不好,沒必要在哀家面前隱瞞。再說,皇帝十次有八次去的都是鏡妃那裡,每月十五在你宮裡坐坐就走。夜夜獨守空房的滋味,你當著底下人的面不願意露出來,又何必再對著哀家偽裝?你是先帝和哀家挑的,難道會不知你的脾性?”
林如寄聽了,眼淚瞬間抑制不住,伏在朱宜修面前哭泣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林如寄抽噎著道,“兒臣在母后面前失禮了……”
“無妨,這裡只有剪秋,她也是看著皇帝長大的。”朱宜修道,“做人和做事一樣,你做事懂得分寸,做人也該如此。他坐上了那張龍椅,身邊的人無一不看他臉色,沒人敢和他說真話。之所以讓你做皇后就為你正直的人品,能勸他親賢遠佞。可是予灃的性子溫和,他不喜歡性子硬的女人。他雖然是皇帝,也是個凡人,更是個男人。你要懂得讓他知道你需要他。俗話說,柔能克剛,你該哭時候就要哭,該笑的時候就得笑。說句有失身份的話,只有你們兩人在的時候,你撒嬌耍賴都可以。鏡妃得寵就是因為她明白這一點。但你呢,愛面子不肯低頭,兩個人硬碰硬,他當然不愛見你了。”
林如寄聽得沉默無語,她朱宜修繼續道,“哀家早就看出苗頭。當時想著你們還年輕,難免氣盛性子急躁,所以也沒有多嘴。如今過了兩年多了,你也失掉了一個孩子,還打算繼續這樣下去嗎?帝后不和,社稷不穩。皇帝登基時日尚短,內外還未完全誠服。你作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