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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鬼差卻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發愁的說:“七爺,我們可是賞善罰惡管理處的,受肖判官和烏判官管制,您拿崔判官令牌來下令,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這賞善罰惡管理處原來是兩個部門合併到一塊的,一是賞善司,一是罰惡司,分由肖判官和烏判官掌管。後來地府改革,都行管理處了,又學習陽間部門整合,將兩個司合併到一塊,由兩個判官共同管理。
而崔判官掌管的是查察管理處,當時也是兩個部門合併,但崔判官在地府地位要高於其他三個判官,可說是判官首輔,一般來說,他說出什麼話,其他三個都會給足面子。
可是這倆鬼差卻不買賬,應該是得到肖判官和烏判官的叮囑,除了他們倆的命令誰都不聽。這下慘了,還得去水牢。
八爺一臉怒氣,才要開口被七爺攔住,他們弟兄倆跟我們點個頭,又匆忙去了。點頭表示不讓我們擔心,不會吃到苦頭的。
可是到了泥犁灣進入水牢裡,七爺八爺再沒露面。我勒個去的,這破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地兒。我又糊塗了,地府本來就不是人待的,我們現在是鬼。一想到鬼這個字眼,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泥犁灣是忘川河中游一個水灣,這裡只有一個送鬼犯進水牢的碼頭之外,啥都沒有,一片蒼茫河水,讓人心底平添無限哀愁。水牢在河水之下,做鬼可以不用呼吸,不過卻非常氣悶,有種窒息的感覺,但就是悶不死,讓你痛不欲生。
水牢裡的情景跟陽間古代牢獄模樣差不多,中間是一條走道,兩側是牢房,一個個死鬼都沉浮在其中,面目猙獰的在瞧著我們這兩個新鬼犯。這種地方,除了水鬼才會舒服,其他的尤其是吊死鬼,生前都是因為窒息而亡,現在又要被憋著不讓呼吸,那別提有多慘了,這一個個猙獰的模樣,恐怕都是給憋出來的。
獄卒鬼倒是大發善心,讓我們倆住進一間牢房。後來才知道,因為最近地府還有些不太平穩,所以一些該下地獄的鬼犯沒被遣走,水牢容不下了,只剩下一間牢房。
我們倆進去後,獄卒鬼上了鎖就走了,估計獄卒鬼們都是水鬼出身。沈冰抓住鐵柱扯了幾下,紋絲不動,我心說就甭費那勁了,地府水牢用的鐵柱,肯定是連鬼神都難打斷的金鐵製成的,不然這些鬼犯們,我看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厲鬼,怎麼說比我們力氣要大的多,肯定早就逃出去了。
這水牢損在漂浮力太大,做鬼也不能沉底站穩腳跟,想睡覺直接往後一躺,浮在半空中這就是水床。
我剛躺下要舒服舒服,沈冰卻把我扯起來,指著對面的牢房。仔細一瞅,對面房裡有三個像瘋子一樣死鬼,滿臉鬍渣的正盯著我們看。
草,是老梁、麻自理和梁東山他們師兄弟!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內奸真面目
我不由一怔,這仨冤家咋聚在一塊的?不得不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真有道理,三個冤家生前為了菸斗拼的你死我活,死後竟然會擠在一間牢房裡。不過麻自理臉上傷疤遍佈,應該是梁氏兄弟平時給揍的。他們親兄弟本來沒心病,全都是麻自理這老王八蛋給挑唆反目的。現在死後相遇,還不重歸於好,一致對外?
麻自理看著我們倆,就瞪足了眼珠子,充滿了無窮怨恨的神色。梁東山見我們看過來,就躺下去做仰泳了。而梁東海卻跟我們笑了笑,要說我們之間無冤無仇,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彼此互有好感。
我想問問老梁犯了什麼事,居然跟麻自理都關在水牢裡,可是張不開嘴啊,一張嘴就灌一肚子水,一個字蹦不出來。
但用手比劃幾下,又言不達意,老梁笑著搖搖頭,指指麻自理,又用手梳理幾下自己的長髮。媽的,他弄的很像一個婦人梳頭模樣,那張老鬼臉,裝出這麼一副德行,真的無比詭異,看著心裡直發毛。
搞半天,我們也沒明白對方都想說啥,於是躺倒休息。
在這裡適應了半天,那種窒息感稍微緩和了一點,能夠睡上一小會兒。醒來後,發現沈冰根本就沒躺著,一直扒著鐵柵欄往外瞧。她見我醒了,又指了指左前方一個牢房,又看到一個老熟人,梅倌鎮老鎮長!
距離遠了一些,不過相互揮揮手還是能看得清楚。
我就納悶了,老鎮長怎麼會關在這裡的?他犯了什麼事,要說他最終用燈芯草剷除了魍魎十二變這個禍害,那是一件積陰德的事,不該死後進水牢的。要關起來的,也該是梅老大和梅老二吧?
草他二大爺的,地府整肅個屁,越整越黑暗,關起來的都是善鬼,逍遙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