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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緩緩道:“敢問將軍,若無賈詡之事,將軍原定何時回返泰山?”
………【第二十四章 相識莫恨晚】………
“回泰山?”于禁大吃一驚。 他剛才插話,存的是替王羽分憂的心思。主公說話被否定,比較失面子,這種不確定的提議,當然由他說出來才更妥當。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失聲驚呼。 王家在河內的局面不算好,可主公接手之後,已經開始見起色了。 徹底收服郡兵,只是時間問題;有了這場大勝,豪強們也未必敢怎麼樣;即便有幾個不開眼的想鬧騰鬧騰,主公的手腕可不是擺設,還是那句話: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這樣的大好局面,豈能說放就放? 王匡在河內是太守,有官方的名義,但若是回了泰山,就是一普通的豪強。 泰山郡的太守應劭也是名士,其名聲也許比不上後來居上的王羽,但卻遠在王匡之上,最關鍵的是,應劭的同僚故舊太多了,比不怎麼會做人的王匡何止強出十倍? 此外,泰山郡遍地豪強,誰的家世也不差,收服起來的難度,比河內這些可大多了,回河內,就相當於重頭開始啊! 如果這位文和先生說的沒錯,那主公很早就有這種判斷了,于禁不理解,因而驚愕。 “文和先生果然知我。”王羽卻絲毫都不意外,面前這位的本事越高,就越值得高興,他撫掌笑道:“卻不知先生何以有見於此?” “將軍欺詡乎?”賈詡笑道:“河內四戰之地,各方皆有圖謀,將軍若貪戀權職留在河內,即便能在諸侯間的勾心鬥角中勝出,始終也要面對西涼鐵騎的兵鋒。腹背受敵,內憂外患,將軍縱然勇武,亦是無法可用,不回返泰山,又待怎地?” 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賈詡接著說道:“詡先前也被將軍瞞過了,對將軍的作為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看來,將軍只是內無忠義之心,外無敬畏之事,天生氣魄,無所畏懼罷了。不過,詡之所以能窺得將軍的打算,將軍的戰後處置才是最關鍵的。” “哦?”王羽來了興趣,“先生何出此言?” “很簡單。” 賈詡摸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將軍的本部兵馬由於軍侯率領,令行禁止,不動如山,而郡兵完全是另一派模樣。其實郡兵的作為,才是常態,但見過泰山兵的表現後,若是詡還沒點想法,那還真是愧對將軍的看重呢。” “郡兵多是拖家帶口,世居河內,將軍對其放任自流,自是無意於河內。此外……”賈詡想了想,又補充道:“將軍或許還想借著雙方的對比,激起有志向,且無家世拖累者的想法,趁機將他們甄選出來,重新整編入伍。” “實瞞不過先生,羽確有此意。”王羽臉上笑意更濃。 從本心講,賈詡就是最適合他的謀士。 他不缺那些大局觀好的,因為他有後世的資訊,隆中對他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也不缺那些擅長處理政務的,這時代的名士多半都只擅長誇誇其談,擅長實務那些人,多半都在官場的中下層掙扎呢。招攬後者,比前者容易太多了。 王羽知道自身的缺點,那就是對人心的把握度不足。 開始的時候,他或許能仗著預判佔得先機,但隨著接觸的名人漸多,他發現,小說和史書中的記載,並不準確。 或者太過簡略,不足以形成鮮明的印象,如王匡、蔡邕、乃至蔡琰都是這樣; 或者有所偏頗,比如於禁就是如此。自己的這位頭號心腹,和近代軍人驚人的相似,作風、理念、軍事思想,無不如此。 王羽甚至懷疑,在水淹七軍之後,于禁之所以投降,會不會僅僅是為了保全手下將士的性命?以後世的觀點來說,已經失去了抵抗力的軍人,就應該投降,生命可貴,保全有用之身才是正理。 還有呂布也是,後世的觀念中,呂布就是個有勇無謀的白痴,但實際交手之後,王羽卻覺得這個觀點不大靠譜。呂布或許的確不擅權謀,但絕對不是腦子裡光有肌肉的那種人,他只是太傲了,驕傲到了明知道有誤解,都不肯好言解釋的地步。 最離譜的就是面前這位無雙毒士,好吧,賈詡是個胖子,而且看起來人畜無害,還是個草根……這跟王羽從前的觀念完全不一致,但卻完全合情合理。 亂世之中,梟雄們想的是如何問鼎天下,草根們想的則是如何活下去。後世人覺得賈詡很神秘,很不可琢磨,實際上,他就是個努力活下去,併為此動用所有智慧的小人物。 因為地位權勢來之不易,所以他格外珍惜,輕易不與人爭執,沒人問就不發表意見,發表意見的時候也很委婉。 如果非要比擬的話,賈詡的心態,和後世那些小白領完全一致,小心翼翼,瞻前顧後,有點小狡猾,逼急了偶爾也會露一下鋒芒……不同的,只是他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逆天,遠非尋常人能及罷了。 自己把握大勢,賈詡在細節上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