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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不遲,到時候都是……咳咳,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還是說,公節你有了麟兒,就瞧不上老夫,想另攀高枝兒了?” “伯喈兄,瞧瞧你這張嘴,還有沒有長輩的樣子了……”王匡指指老友,哭笑不得。 王匡所以著急,考慮的因素很多,禮數尊卑、兩家的關係、老友名聲對兒子的助益、那位才貌雙全的侄女不可多得,諸如此類。大抵上,他的心態,就和後世那些,操心兒女的婚姻的父母差不多,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若不是那位侄女太過出色,他之前也不至於自慚形穢的主動退婚,此時患得患失,也是很正常的。見老友沒往心裡去,老王匡這才鬆了口氣。 這倆人談得火熱,一邊的王羽就有點混亂了。 什麼情況? 這是……要搞包辦婚姻?自己該有所表示麼?可是,即便兩世為人,這種事自己也沒經歷過,沒經驗啊。 特工執行的任務都是極端機密,且極端威脅,有太多牽掛是不行的。因此,一般特工想結婚,都得等到退役之後,跟從前的身份徹底一刀兩斷了才行。 至於生理需要什麼的……看過電影的人都知道,特工從來就不需要為這種事發愁,當然,過程可能沒有那位邦德先生那麼浪漫,因為王羽的時間向來寶貴,沒空搞那些花絮,直來直去,單刀直入才是他的作風。 這樁若隱若現的婚事,雖然突如其來,但王羽也不會因此而糾結,娶就娶了唄,現在是漢朝,又沒有婚姻法的。 不過,想到剛才見過的那位如空谷精靈般的佳人,他又有些猶豫。這樣鍾天地之秀氣於一身的奇女子,如果用前世那種做法對待,很有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的感覺。換個言情套路吧,自己又不會,嗯,部隊不教這個…… 王羽有點犯愁,一時沒有做聲。 王匡被他嚇怕了,生怕他又冒出點不合時宜的話來,琢磨著反正這場仗打完之前,老友也不能成行,確實應該從長計議。 “羽兒啊,你既然受了傷,還是回帳好好將養吧。明天的比試……嗯,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方都尉乃是久負盛名的猛將,又在壯年,你遜色些也是正常。為父近年來也時有心力憔悴的感覺,王家的事,和勤王救國的志向,原本就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這番話,王匡發自肺腑,說得語重心長,蔡邕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王羽心裡更是暖烘烘的。這是他前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血脈相連,情深意重。 “父親,孩兒知道了,凡事都會三思而後行。” …… 夜已深,人未眠。 一張古琴橫置在桌案上,琴身烏黑,尾端帶有焦痕,看起來有些不相稱。不過,當一隻白玉般的手掌,輕舒五指,如流水般在琴絃上撥動時,那悅耳的音符,卻足以讓不通音律者,亦為之沉醉。 琴是好琴,琴師亦是國手。 “父親,您是想問女兒,日間與王公子會面時,說過些什麼嗎?”樂聲漸弱,一個同樣悅耳的聲音取代了琴聲。 “唔……”蔡邕微微一窘。 老妻在他被貶斥後,那段顛沛流離的日子中,就已經去世了。雖然和女兒相依為命,相處的時間很多,但卻一向拿女兒沒什麼辦法。正如眼下這樣,他本想將敏感話題夾雜在閒話中說出來,結果還沒入題,就被女兒一語道破,話題的主動權,就這麼易手了。 知道女兒聰慧,性子也是外柔內剛,蔡邕乾脆開門見山,事無鉅細的把蔡、王兩家的交情,以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切都講述了一遍。最後問道:“琰兒,事關終身,你自己怎麼想?” 眸光流轉,亮如星辰,蔡琰的視線終於離開了焦尾琴,轉向了老父:“依父親的說法,適才在中軍帳,您已經明確的提及了此事……女兒想知道,王公子是怎麼想的。” “他……”蔡邕頭很大。 女兒沒有表現出明確的排斥,反而顯得饒有興致,這是個好現象。不過,這裡面似乎還有點別的玄機……女兒心,海底針,儘管老人通曉經史,學貫古今,但依然摸不透女兒的心思。 而那位王公子……蔡邕暗自苦笑,從這方面來講,自己和公節,還真是同病相憐呢。 “他沒有明確表態,看起來似乎有些羞赧,嗯,應該不是要拒絕的意思……”蔡邕開始挖空心思說好話,其實他暗示過後,王匡就把話題給岔開了,王羽臉上的表情,更是看不出絲毫端詳,他這些猜測都是憑空臆想的。 “羽兒不光勇猛,亦有才學,為父複述的那些,就已經很有意味了,他還自行取了個字,叫鵬舉。” “豐羽為翼,振翅高飛,鯤魚化鵬,扶搖萬里……”朱唇輕啟,語聲幽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確很有意境,也很符合王公子的生平,不過……充斥其間的,卻依然是男兒的豪情壯志,但鯤鵬羽翼之下,可有燕雀安居之所?” “……”蔡邕不能答。 亂世之中,武夫當國,他自己明白這個道理,但又怎好向女兒解釋?女兒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