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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王匡突然跳出來攪局。河內軍的威脅未必比白波賊大,但卻近在咫尺,自然不能放任不理。 而諸侯聯軍已經隱隱有了合圍之勢,董卓四面受敵,也是捉襟見肘,兵力嚴重不足。為此,他甚至將還不是很放心的徐榮部調去了梁縣,防禦南陽方向的聯軍,哪裡還抽得出多餘的兵馬對付河內軍? 這個責任只能落在牛輔身上,誰讓他是頭號嫡系,麾下的部隊最多,也最強呢? 當時黃河還沒封凍,牛輔過不得河,也無從發揮兵力優勢。於是,他分兵兩路,讓李催、郭汜率兵救援河東,自己對付王匡,當然,縣城裡的那個小美人,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然後,噩夢開始了。 溫柔夢還沒做幾天,老丈人就突然出現在河陰大營中,泰山壓頂,橫刀奪愛,牛輔欲哭無淚,肝腸寸斷;然後,驚變突起,如晴天霹靂,老丈人居然在營中被人刺殺,耳朵都沒了一隻! 牛輔當時就凌亂了。他這個主將沒了主張,軍營更是亂上加亂,結果差點就全軍崩潰了。 保護不周,治軍不嚴,託付不效,人品不行……諸多罪名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因為身份沒有性命之虞,卻被怒火中燒,驚懼交集的董卓好一頓打。 董卓是武將出身,力氣也大,打人喜歡自己動手,拳拳到肉,專門打臉。可憐且無辜的牛輔自是被打得不似人形,張濟聞訊回軍後,差點就沒認出來老上司。 所以,牛輔的怨恨也是可想而知,他不敢怨恨老丈人,也搞不定刺頭呂布,只能將怒氣發洩在罪魁禍首——刺客身上。 刺客臨走前留了名號,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王匡! “泰山王鵬舉!不是王匡的子侄,就是門客!吾誓殺泰山王家滿門!傳令全軍,渡河追擊!” “將軍且慢。”眼見主將失去理智,張濟趕忙攔著,他提醒道:“將軍,以那王匡的死腦筋,怎會撤退得這麼幹脆?須防有詐!” 牛輔曬道:“他兵不過數千,能有何計謀,奈何得了我兩萬大軍?” “將軍,請你仔細想想,三日前,你有想到王匡會派個刺客來麼?”張濟面色凝重,沉聲說道:“董丞相來的突然,連末將都一無所知,王匡不是神仙,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刺客原本的目標,是將軍您啊!” “噝……”牛輔悚然而驚,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這兩天光顧著鬱悶了,還真沒想到此節,派刺客殺主將,然後趁機奇襲,這還真是奇謀。若不是張濟的奇襲,誤打誤撞的破了對方的計謀,自己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想到張濟說的,河內軍偵騎四出的異常情況,牛輔更加篤定,那天晚上的刺殺行動,肯定不是孤立的,而是一連串計謀的開始! 望著依稀可見的冰晶玉帶,牛輔心中陣陣發寒,彷彿看見了王匡獰笑著舉起了鋒刃。 “幸得元江提醒,否則,本將怕是又要糟糕。可是,現在該當如何?追,還是不追?”牛輔直勾勾的盯著張濟,張濟則是很有翻白眼的衝動。 追不追?虧你問得出來這種問題,不追能行嗎?丞相可是沒了只耳朵,不拿王匡的首級回去,大夥兒都得完蛋!這種時候了,還想著推諉責任,董家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連個上門女婿都這麼壞。 “末將不擅謀略,丞相日前徵辟的那個武威人,據說頗精此道,那人正在軍中,不如……”踢皮球,張濟也會,不過他這個提議倒是很在理,牛輔點點頭,張濟說的那人,名氣不大,不過名士閻忠卻頗為推崇,既然有名士看好,應該有點本事。 牛輔從諫如流,一聲令下,人很快就到了。 來的是個胖子,和董卓的胖不一樣,此人白白胖胖,圓頭圓腦的,一臉富貴相,乍眼看去,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富紳,又或是秉承和氣生財理念的豪商,就是不像智謀高超的智者。 牛輔皺皺眉,按照他的理解,謀士應該都和他那位連襟李儒一樣,看起來骨骼清奇,不似凡俗,實際上也是智計百出,而不是這種…… 張濟也有些意外,不過,建議是他提出的,他自然不能象牛輔一樣擺個冷臉,畢竟有求於人麼。再說,離間河內軍,分化瓦解之後,各個擊破的計謀,表面上是董卓的主張,最初卻是出自此人之手,正因獻計之功,他才得以被提拔為平津都尉。 張濟也不隱瞞,把目前的局勢詳述一遍,然後問道:“賈都尉,你怎麼看?” 胖子眨眨眼,反問道:“二位將軍確定對岸有埋伏?斥候探查出什麼痕跡沒有?” “不能。”張濟搖搖頭:“不過,小心無大過,敵人詭計多端……” 驚弓之鳥,胖子抿抿嘴,心裡暗自鄙視了二將一番,臉上卻笑得燦爛:“既如此,不渡河卻也無妨。” “此話怎講?”牛輔來了興趣。 胖子摸著圓滾滾的下巴,笑眯眯的說道:“想追到敵軍不難,只須沿河東行,直取盟津,王匡若有戰意,必在此處設陣,若無意外,將軍可一鼓而擒之;敵軍若無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