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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了,沒有保護色,沒有隱蔽措施,就是往樹後一站,石頭後面一蹲,是站崗還是暗哨啊? 要不是沒有望遠鏡和狙擊槍,自己幾個小時就能把西涼軍外圍給肅清了。 “公子,就算你能越過圍牆,可那牛輔身為董賊女婿,身邊的護衛恐怕也不在少數啊。”看了王羽神情,于禁就知道自己那番話白說了,至少勸諫的意思是被忽略了的,但他依然不死心。 “那個啊,遇到了再說吧,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勉強行事。”抬頭看了看天色,王羽開啟包袱,開始換衣服。 “那,公子,我……” “你給我望風,有意外……嗯,比如我爹帶兵攻過來了,你就給我發訊號。” 包袱裡只有兩件東西,一套包括帽子在內的黑色衣服,還有一把匕首。簡陋的,不單是西涼軍的防禦措施,王羽的裝備同樣如此。除了見識和技巧,雙方依然在同一起跑線上,西涼軍的優勢還更大些,畢竟這裡是他們的主場。 “什麼樣的訊號?”于禁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誰想到竟被分派了這麼個任務,他非常意外,甚至還有點失望:聽公子的語氣,分明就是在隨口敷衍,搞半天,自己就是帶個路,順便講解一下安營紮寨的常識? “就是鳥叫蟲鳴……好吧,冬天沒這玩意,你可能也不會,那就學狗吠狼嚎好了,反正我爹也不太可能……好了,就這樣,我去了。”王羽的回答,相當大的沒誠意。 于禁想的沒錯,王羽需要的,就是個懂點軍事常識的嚮導,當然,膽子得大點,不能拖後腿。在軍營發現于禁,完全是意外收穫。 他決定讓于禁在這裡做個見證,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加強其忠誠度。免得歷史的慣性發生作用,人才流失到曹操那裡去。 天色,更加陰暗了。 山南水北是為陽,反之則為陰。西涼軍的營寨,就在山北水南,長風掠過大河,毫無阻隔的吹將過來,猛烈非常,在半山上,自是更加不得了。 但于禁卻絲毫沒有察覺,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羽身上。 此刻,離王羽出發已經過了好一會兒,隨著距離的增加和能見度的下降,即便全神貫注,一刻都不放鬆,于禁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 有時靜若處子,有時動若脫兔,有時則是在地上爬……于禁不知道那個戰術動作叫匍匐前進,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眨眼,否則很容易就會丟失目標。 看著那個黑影輕巧自如的避過鹿砦,如若無骨的穿過拒馬,如履平地的跨過壕溝,也不知是西涼軍沒有佈置,還是被繞過去了,示警措施同樣毫無作用……鐵桶一般防禦陣勢,竟是連一點阻礙的作用都沒起到。 若不是顧忌寨牆上巡守的軍士,于禁很想知道,王羽全力開動,越過這些障礙,需要多少時間,一炷香,或是更短? 于禁遍體生涼,寒氣不斷的從心底冒了出來。 他是平民出身,除了一個勉強算是健壯的身體,什麼都沒有。即便從了軍,經過苦練,他的武藝依然算不上出眾,所長者,不過行事嚴謹,好學勤奮罷了。他學的最多的,正是行軍佈陣的本事,對安營紮寨尤為擅長。 但此刻,他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迷茫。 世間居然有這種潛蹤匿跡的本領,他今後又要如何應對,才能將營寨守得固若金湯?這種本領,看過的兵書上沒有記載;前輩的講述中同樣沒有;傳說中的奇聞逸事中,依然沒有! 真正的刺客,原來竟是這樣的嗎? 眼看著王羽已經到了寨牆前,在火光照耀之外潛伏了下來,于禁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他既想看到王羽成功闖關,成就傳奇;同時,又期盼著王羽闖關不能,知難而退,異常複雜。 王羽的本事太過匪夷所思,于禁不認為自己能學得到,相反,他更容易代入到守營將領那邊,畢竟他就擅長這個。王羽若是成功突破,今後的守營將領,恐怕都要夜不能寐了,誰知道除了這位公子之外,世上還有沒有其他人,有這樣的本事呢? 所以,當他看到王羽伏在地上,整整一刻鐘都沒有動靜的時候,于禁鬆了口氣,他卸下的包袱中,既有擔心,也有憂慮,總之,複雜得很。 如果王羽能聽到于禁的心裡話,他肯定會告訴對方:你想多了。 在如今的條件下,潛行偷營,風險極大,隨便有個小意外,小命就交代了。他沒有任何像樣的裝備,情報也很模糊,敵人的防禦也並非很鬆懈。 若不是形勢所迫,他才不會跑來冒險呢。要解決問題,辦法多得很,無論何時何地,潛入刺殺,都是下下之策。 眼下,他就遇到麻煩了。 寨牆上的火把不算多,但基本上連成了一片,任何相鄰的兩支火把,其照明範圍都有一定程度的重疊,這就保證了沒有死角。巡邏的軍士不多,但用於警戒卻足夠了。 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又談何容易? 若不是強勁的西北風,王羽還真就只能知難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