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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打算招攬子義的,不過他的方式比較特殊,有些隱晦,一般人理解不了。”
秦風神秘兮兮道:“聽說名士之間就流行這道道,孔北海很有名,他既然知道劉使君的名字,劉使君自然也就有名了。按照正常的套路,這個時候,子義就應該吹捧兩句,說些讚美其德行的話,然後他就會禮賢下士了。”
他看著目瞪口呆的太史慈,笑道:“可子義你什麼都不說就走,咱們兄弟知道你不懂規矩,但不知道的,只會當你桀驁不馴,不講究禮數,瞧不起人。”
“秦兄,你不是在誆我?”太史慈頭都大了,招攬就招攬麼,搞這麼多玄虛幹嘛?
“我誆你作甚?”秦風一攤手道:“你在孔北海面前請戰,其實是犯了同樣的錯誤,孔北海可是海內聞名的大名士!他帶了幾萬兵馬,和焦使君裡應外合都打了敗仗,你卻說什麼只要一千兵馬,就能奉上管亥的首級……他沒當場發火,就已經很有涵養了。”
“原來如此……”太史慈沉默了片刻,然後向秦風一拱手,誠心誠意的說道:“慈虛度了這二十幾年,居然連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幸得秦兄為我解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子義,你別聽瘋子胡扯,他說那些,也是從文和先生和伯喈先生那裡聽來的,拾人牙慧而已。”方悅大咧咧一擺手道:“而且你學了也沒用,咱們泰山軍中,不流行這個,只要有把握,主動求戰就是好事,當初在孟津,主公自己不也這麼幹過?不過他比你聰明,他會忽悠人……”
“忽悠?”太史慈注意到了一個新名詞。
“就是總能說到點子上,聽說是西蜀的方言,主公跟人學來的……”方悅略略解釋兩句,繼續說道:“俺當時也在場,聽著主公說什麼大漢養士四百載,國恩深重什麼的……當時要不是伯喈先生出聲提醒,王使君差點就答應了。”
太史慈聽得悠然神往:“恨不能當時就在軍中,與君侯一同前往敵營。”
“以後總有機會的,你別看主公年紀小,但他那雙眼睛犀利著呢,看人是一看一個準!他為了讓子義你歸心,直接委任你做一軍的主將!在這之前,我軍所有的仗都是主公自己指揮的,你想想,他有多器重你!光憑這個,俺就知道你的本事大了,呵呵。”
方悅咧嘴大笑,秦風在一邊也是頻頻點頭,笑談一番後,太史慈心中最後那一絲疑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太史慈微一遲疑,向方悅問道:“無忌兄,你剛才說的,也是……”
方悅不假思索的答道:“你現在是主將,你說怎麼打,就怎麼打!”
“不等文則將軍了?”
經過了一路的交談,太史慈已經知道于禁在泰山軍中的地位了,此人幾乎算是泰山軍中的二號人物,可一路上對自己這個新丁卻執禮甚恭,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對他來說,這種事實在難以想象。
不過,跟于禁在一起,太史慈總是覺得不大自在,對方是個不苟言笑的性子,行事也是一板一眼,讓人很有壓力。尤其是看過他練的兵,以及指揮水準後,壓力就更大了。
所以,太史慈才跑到騎兵的隊伍裡,跟方悅這些人混在一起。
“等他幹嘛?”方悅翻了個白眼,哂道:“你又不是沒見過他指揮部隊,等他來了,打起來之後你做啥?在旁邊看著嗎?換你指揮,你看得懂那些旗號嗎?不管你看不看得懂,反正俺看不懂,瘋子,你呢?”
秦風也是搖頭,白馬義從打仗靠的是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而不是于禁那種精細到基層的指揮。
“那好。”見兩個同伴都這麼說,太史慈也有底氣了,他從地上撿起幾塊石子,一一擺在了樹樁上:“這仗其實好打,在北海的時候,某憑的是一腔血勇,把握不到三成,但現在,看過泰山強兵之後,某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兩位請看……”
“這裡是臨淄,張饒的主力都在這裡,此賊的舉動有些怪異,明知道打不下臨淄,還是圍著不放鬆,某總覺得有些古怪,這股賊的勢力太大,我軍兵少,且不去理會他……”
“向東二百四十里是據縣,本來是從萊蕪通往都昌的最佳路徑,但據縣已經被黃巾賊佔據了,如果一城一地的打過去,等到過完年,也未必能打到都昌……”
“某的意思是,我們一路向北,從這裡穿過去……”太史慈用手指在兩塊石子的中間劃過,將一個極其大膽的計劃展示出來:“到達益國之後,再轉向東進,突襲都昌城下的賊軍,一舉擊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