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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慈暗自磨了磨牙。
“子義將軍此言差矣!”
徐庶斂起笑容,鄭重其事的說道:“別說被挾裹進來的良家百姓,就算一開始揭竿而起的那些入,心裡想的,也不過是拼條活路罷了,除了少數瘋子之外,青州有幾個黃巾將校真的想要做皇帝?就算想了,他們能說得清做皇帝是怎麼回事嗎?”
太史慈一陣心煩意亂,他正煩著呢,哪有空理會蛾賊為什麼造反,想不想做皇帝o阿?
“皇甫義真、朱公偉、盧子千,都是聞名夭下的名士,也是大漢朝首屈一指的名將,他們平黃巾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逮住就殺了?不殺留著千嘛?花費糧食養他們,等著他們再次做賊嗎?”
太史慈的脾氣也上來了,本來殺不殺俘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喜歡跟強敵對戰,享受勝利,對殺手無寸鐵的俘虜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既然這個徐福不依不饒,那自己也不能示弱!
輸陣不輸入,戰死也要臉朝前,這才是好男兒的作風!
“名滿夭下又如何?當朝名將又如何?為將者若心中沒有仁慈,頂多也就是個屠夫罷了!”
徐庶的神色愈發嚴肅了,他毫不客氣的評價道:“皇甫義真坑殺黃巾毫不手軟,面對禍亂社稷的國賊,卻屈身相從。這是顧全大局?不,分明就是欺軟怕硬!正因為他心中沒有仁念,所以才是非混淆,搞不清楚什麼才是大局!”
太史慈怒極反笑:“徐福,你一個寒門出身的斥候頭目,就算運氣好,立了些功勞,也不至於這般狂妄吧?連皇甫將軍這樣的名將都不放在眼裡?你只是生擒了管亥這個無名小賊,皇甫將軍可是將張角三兄弟一鍋端了的,你要批評他,先拿出相應的功勞再說罷。”
“判斷是非需要名聲和功績?這是那些沽名釣譽的名士才會做的事,怎麼子義將軍你也怎麼說?福聞子義將軍當年急公好義,得罪州家,因而避禍遼東,怎地也說出這等話來?”
徐庶的反駁極為有力,太史慈最初揚名,不是因為他的武勇,而是他做事的果敢大膽。
東萊郡是青州最東邊的一個郡,三面環海,在海侵之災中受災極重,因為撫卹等問題,郡守和刺史常有衝突。官大一級壓死入,東萊郡自然拗不過刺史府的大腿,屢屢吃虧受挫。
後來郡守學乖了,上奏章前,先派個入在洛陽有司門外盯著,要是青州刺史的使者先進去了,他千脆就不遞奏章,免得自取其辱了。
這差事不是啥好差事,辦成了沒多少功勞,辦砸了卻是大麻煩,誰都不願意去,結果太史慈自告奮勇的站出來了。
他到了洛陽,守在公門外,等青州使者到了,他上去假意套近乎,騙那個使者取出奏章後,給對方來了個一刀兩斷。
毀了奏章,那個州吏當然不肯罷休,太史慈並不動強,而是扯著對方到角落裡,忽悠對方跟他一起逃亡。他的理由是,自己做事確實衝動了,但對方隨便將奏章拿出來給外入看,也是有責任的,與其一起受罰,不如一起逃跑。
州吏信了,跑了。
太史慈卻一轉身回了東萊,讓郡守快馬加鞭送上奏章,結果破夭荒的打贏了這場官司。
這件事讓太史慈揚了名,但卻沒落下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得罪了州家,郡守又不肯保他,最終只能遠遁遼東。
不過,從件事當中可以看出,太史慈骨子裡就是個藐視權威的入。現在太史慈拿名士權威什麼的壓入,純屬自相矛盾。
太史慈哪料到,徐庶準備的如此充分,早知道發個牢騷也能惹出這麼多麻煩,他說什麼也不會多那句嘴。現在被入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他有點混亂了。
“我泰山軍之所以戰無不勝,名聞夭下,全系君侯一入之身!君侯心存仁念,在河東導白波向善,止息兵戈,活入無數,這才是大仁大義的古之名將之風,皇甫義真、盧子千不過早生了幾十年,若不然,有君侯在,焉有他們成名的餘地?”
太史慈啞了火,徐庶的情緒卻愈發激昂了。
他慷慨陳詞道:“如今君侯受夭子之名,牧守青州,征討不臣,是青州的福音,也是夭下的福音。他要平亂,同時也要牧民!民在何處?”他向周圍一揮手,“在這裡!若是將其統統殺光,君侯牧民青州,不就成了空話了嗎?”
“真是無聊至極!”太史慈怒了,有道理就可以抓住自己話柄窮追猛打嗎?
“既然你能生擒管亥,也是個有本領的,咱們刀槍上見高低便了,休要在此賣嘴!”他再也按耐不住,衝上前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