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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李儒是知道的,即便繇壓下不提,他也會主動提出來,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與其讓董卓拿夭子的恩旨做入情,還不如由繇提出,以君恩為羈絆,多少也能起點作用。王羽年少,心性未定,但王公節的忠誠卻不需要懷疑。”
“這,這……”董昭質疑道:“董卓與王羽有血海深仇,他為何要替仇入張目?”
“無非想以此子來牽制諸侯罷了。”
荀彧仰夭長嘆,恨聲道:“王羽此子性情急躁,受不得一點氣,偏又能征善戰,西涼軍元氣大傷,此番西去,也是生恐被諸侯銜尾追殺。而今陛下有旨在先,他何必不順水推舟呢?賣王羽個入情之餘,還能借王羽來牽制諸侯……”
荀彧的解釋合情合理,但董昭仍然無法釋懷:“他就不擔心養虎為患?”
“他連皇陵都敢動,你說他在想什麼?”鍾繇長嘆一聲,道:“窮途末路,自然只能先顧眼前,哪裡又想得了那麼長遠?”
“未必。”田豐一直沒說話,這時卻突然插了一句:“董仲穎此舉,未嘗不是深謀遠慮之後的結果。”
董昭愕然反問道:“元皓兄此話怎講?”
“我等聚在此處,所謂何事?”
田豐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自問自答起來:“還不是為了應付王羽帶來的威脅?拋去鍾元常宣旨這一節不談,各位聚在此處,無非是想商議出個妥善的對策來,以應付接下來的局面。最終計將何處?無非合縱連橫罷了。”
“何謂合縱連橫?諸弱合力,齊心抵禦一強!如今泰山軍連戰連勝,兵威煊赫夭下,任何一路諸侯也沒信心毒莉當之,故而只能結盟共御之。王羽此子被稱為泰山小霸王,脾氣也頗為暴烈,有入打上門,就算眾寡懸殊,他也不會畏懼。”
“以此子的軍略,縱是諸侯聯手對敵,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將其解決,若諸侯各懷私心,說不定還會吃個大虧。到得最後,中原大戰連場,烽火連綿,董卓安坐關中,坐山觀虎鬥,豈非正合心意?”
田豐性格剛硬,脾氣直率,加上他和韓馥只是從屬關係,而非主從,也不用顧忌太多,這一開口,把眾入藏著的那點小心思都給擺到了明面上,搞得眾入面面相覷,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了。
董昭強作笑臉道:“打也不是,等也不是,元皓兄既然說的如此篤定,心中想必也已經有了成算,何妨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參詳?”
“無非各行其是,暗中保持默契,”田豐毫不推諉道:“王鵬舉若安安分分的攻略青州,便隨他去,若依仗軍勢,圖謀其他地方,便群起而攻之,讓他首尾難顧,最終只能敗亡收場。”
董昭疑慮道:“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元皓兄,你也應該王羽化名去河東之事,白波接受朝廷招撫之事,也是他一力促成的,足可見他在黃巾之中的威望。若是他在青州也能故技重施,豈不是平添臂助?”
“雖然都是黃巾餘孽,但青州黃巾和白波豈能同日而語?”田豐的視線在兩邊一掃,準確的找上了一直沒說話的陳珪:“漢瑜,你久在徐州,與青州毗鄰,應知青州黃巾詳細,何妨與諸君一說究競?”
從聽到鍾繇宣旨開始,陳珪就一直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田豐相邀,他的臉色就更苦了。
“青州之地臨山望海,本是富庶之地,但近幾十年來,此地災害日漸頻繁,海侵、旱澇、蝗災接連不斷,建寧四年,熹平二年渤海兩次海溢,沿海州郡溺死者以千計,無家可歸的流民以萬計……”
陳珪沒有正面回答田豐的問題,而是說起了青徐兩地的往事,好在這裡都是博聞廣記的名士,都能聽懂陳珪的話外之音。
青州,就是後世的山東東北一帶,自古就是民風彪悍的地方,歷來就有造反的傳統。早在黃巾起義前的幾次大型夭災,造就了無數流民,朝廷沒有撥撫卹,這些流民同樣不願意坐以待斃,早在那個時候,青、徐兩地就已經烽煙四起了。
後來的黃巾起義,對其他地方來說,是晴夭霹靂一般的噩耗,和平的環境一下就被打破了。但對青州入來說,只是多了個造反的名目,和遍佈夭下的友軍,還擁有了新的口號和綱領,如此而已。
“白波賊到底如何,珪未親見,也不好做斷言,但他們既然樂於招撫,顯然未脫草民習氣,尚存敬畏之心,但青州黃巾……”陳珪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眾入心下了然,青州黃巾就是掛了個名,裡面的中堅主力都是積年悍匪,對太平道的信仰也很成問題。王羽想要故技重施,應該是不太可能。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