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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求,慾壑難填,什麼時候是個了結?”
田豐不知道鉅子令是什麼東西,但他隱約察覺到,泰山軍中有些特殊的人在。
按照王羽的安排,一般只有傷病計程車卒才會退役,轉到政務領域,但有些身體強健,武藝高超的人也加入了退役的行列。
解除軍職前,這些人多半都是低階軍官,不乏軍侯、軍司馬這樣的存在,可他們卻寧願從小小的亭長做起。
對這些異常狀況感到好奇,田豐稍微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些人在亭長的位置上任勞任怨,堪稱最稱職的一群人,唯一的古怪就是,他們平時也在宣傳某種思想,大致就是平等、仁愛那些理念。
看起來和改良後的太平道有些相似,但田豐博覽古今,學識淵博,雖然只是聽了個大概,但他輕易的分辨出了,這些理念和太平道的不同之處。
分明就是墨家傳承麼……
那一刻,田豐終於知道王羽說的相容百家,不是說說而已了,而是要來真格的。
田豐沒有阻止的意思,從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到現在,大漢朝已經歷經了多場浩劫,事實證明,獨尊儒術並非靈丹妙藥,其中弊端極多。
當下的學者,也都在尋找新的治世之法。多數人試圖在儒家內部做改良;也有人將目光投向了曾經輝煌過的道家玄學,以及法家;王羽獨樹一幟的提出要重新相容百家,也不能說不是個辦法。
田豐推演不出重現百家輝煌之後的情景,不過,他不覺得這是壞事。
和春秋戰國時期一樣,現在是亂世,各家學說理念各顯神通,誰的理念更好,定鼎中原的希望就越大,不合時宜的人只會在這大浪淘沙的時代中被湮滅。
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只要一邊努力,一邊期待就可以了。
正因如此,他才能肯定,自家主公不會接受遼東的條件。儘管單從戰略角度上來說,和遼東的合作短期內利大於弊,暫時妥協也無可厚非。
只可惜,自家主公的作風更像項羽,而非高祖劉邦。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兒,別人想威脅他?結果怕是隻有一個。
梟雄氣質稍遜了些,但對臣佐部將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擔心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最後步了淮陰侯的後塵。
“那就打吧!”一聽要打仗,太史慈就來勁了,“東牟那邊,只要幾百兵足以,關鍵還是水軍。某去查探過,遼東的水軍在芝罘島停泊,共有大小船隻五十餘艘……我軍可以……”
太史慈先前求援,並非畏懼敵人強大,只是面對一方諸侯,不敢輕啟戰端。按兵不動的期間,他也沒閒著,帶著部下將兩路敵人的底細摸了個清楚,連對策都擬定出了好幾個。
敵人有水軍,己方沒有,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偷襲。
芝罘島是東牟西北的一個陸連島,三面環海一徑南通,宛若一棵靈芝草,從山東半島探出,生長在碧波萬頃的大海之中。
早在春秋戰國時期,芝罘就與碣石、句章、琅玡、會稽被稱併為五大港口,漢代起,更是成為了北方的最大口岸。當年秦始皇三次東巡,每次都要到這裡走上一趟。
遼東水軍的規模很不小,自然要找個合適的停靠地點,芝罘島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這個島有一面連著陸地,離海岸也不遠,太史慈認為可以用特戰隊偷襲,讓對方來不及上船。這樣不但能擊敗敵人,還能掠奪船隻來壯大自己。
太史慈的想法跟王羽最初的念頭相當契合,不過,想到公孫度的身份,王羽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沉吟道:“陽人之戰,某就是靠偷襲僥倖勝了徐將軍,而後的北海、泰山兩戰,也都是用突襲的戰術贏下的。公孫度不是蠢人,既然處心積慮的要與本侯為敵,他就不會不防著這一手。”
“他防不勝防!”
太史慈不肯放棄,“他再怎麼防備,也想象不出我軍的戰術有多少種變化,每種變化有多強!再說,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只要他稍有疏忽,我軍就可以無聲無息的靠近,然後施以雷霆一擊!”
接手特戰隊,得到王羽的傳授之後,在之前的剿匪行動中,更是得到了多次驗證,此刻太史慈的信心爆棚,只覺天下事無不可為。
王羽搖搖頭:“難說,柳毅不用做太多,他只要多佈置些崗哨,將船隻佈置得分散些,就可以給我軍造成足夠大的麻煩了。若是他乾脆不在岸上過夜,我軍即便能無聲無息的靠近,也不可能盡得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