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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變化都在眨眼間,糜芳收發都急,結果一口氣沒喘勻,生生憋了個大紅臉出來,倒叫宮天大是腹誹:糜家老二果然沒啥長進,不就是個美女嗎?至於麼?
看到了糜芳的窘迫,對面那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充滿了笑意:最壞的就是二哥,總是做夢想著一步登天,自己又不肯努力。反而整天打著拿自己做禮物的主意,讓他受點窘也好。省得他賊心不死。。。
“這位是國淵國子尼,為刺史府主簿……”
將糜家兄弟的神情盡收眼底。王羽心中雪亮,他並不點破,象沒事人一樣為雙方互相介紹起來。糜家兄弟在徐州發揮的作用更大,更深遠,不急於將其拉近幕府,保持現狀就好,所以,青州這邊也需要有人指揮排程。
國淵在實務方面涉獵頗廣,讓他在屯田之外。再分一部分精力出來兼顧商業,也算是人盡其用。至於另外一個麼,王羽眯起了眼睛,將笑意隱藏起來。
“這位是倪貞姑娘,二位也應該聽說,她在算學上的天賦可謂驚人,又通曉經商之道,故羽開了個特例,徵辟為幕府從事。以後大家要多親近親近。”
糜芳瞠目結舌,不能作答,糜竺則表現得很從容,拱手一禮。道:“東海糜竺,見過子尼先生,倪從事……”
糜竺的口才相當不錯。說話時完全不帶地方口音,但這個‘倪’字他說的卻含含糊糊的。聽起來像是咬了舌頭。
“子仲兄有禮了。”國淵不知就裡,他的才幹主要在政務上。對察言觀色這種事本就不是很在行;穿著男裝的糜貞忍住笑,與國淵一起向兄長還禮,看起來倒也似模似樣。
宮天這個私鹽販子對氣氛敏感得多,眯縫著一雙小眼睛,在雙方臉上掃來掃去,試圖找出點線索來。
王羽卻不理會那麼多,他現在很忙,非常忙,既然已經確認了與糜家的關係,那麼就沒必要再做試探,直截了當的把計劃展開才是正經。
他擺擺手,示意雙方各自落座,開口道:“海鹽貿易只是個開始,羽勾畫的貿易藍圖,遠不止如此,子仲兄,先前送去的新紙,你可看過了?”
糜竺恭敬道:“君侯高才,先建書院,再造新紙,教化萬民,功德堪與古之聖賢比肩。”
“子仲兄謬讚了,”王羽笑著搖搖頭,“且不說造紙術不是某發明的,就算是,某的初衷也沒有子仲兄想的那麼遠。在商言商,子仲兄還是不要拘泥那些俗禮,直來直去就好,若是在徐州銷售,此紙的銷路如何?”
糜竺微一沉吟,不答反問道:“那要看君侯的意思,和這紙的生產耗費。以竺看來,售紙或以高價,針對世家豪強,以精取勝;或以低價,針對民間,以量取勝。”
“紙主要原料是竹子,成本並不為高,若是組織得力,規模上得去,成本還會進一步降低……”王羽不作隱瞞,將新造紙術的相關訊息和盤托出。
他本來就沒打算自己組織生產,東海糜家家財億萬,門客、僕從近萬,經商經驗也很豐富,交由他們組織才是最省事的。
其實,他的新造紙術,也就是在原料上動了點腦筋,比原來的造紙術高明不了多少,就算沒有他,按照原本的歷史程序,紙的普及也不是很遙遠了。
所以,沒什麼可保密的。
他覺得無所謂,糜家兄弟卻很激動,雖然理解王羽讓他們留在徐州的苦心,但難免還是有被拋在外圍的感覺。現在王羽對他們毫不隱瞞,正好消除了這種疑慮。
“既然如此,徐州民間富庶,豪富尤多,以竺之見,完全可以由高及低……”談起生意經,糜竺身上不見了雍容優雅,侃侃而談的樣子,倒像是個縱橫家。
他談及了從生產到銷售的方方面面:工坊的選址、建設;如何用其他生意來隱藏原材料訊息;如何根據產量來調整銷售的策略,如是種種,很多都是王羽事先沒想到的,但聽起來卻有些熟悉。
王羽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後世的商業資訊中,似乎有一些類似的內容,尤其是怎麼對商業資訊進行保密那一塊。
當時聽到的時候覺得很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老祖宗遺留的智慧而已,把工作委託給專業人士,就是省心啊。
隨著對糜竺的瞭解越發深入,接下來的事情談起來就越發順暢了,王羽只管點出大致的構想,細節什麼的完全就不問,只是讓在場的眾人自己去完善討論。
除了鹽、紙之外。王羽的構想中還有冶煉、茶、鑄錢、酒類等等,差不多就是漢武帝時代。桑弘羊的商業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