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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騎兵戰隨時都會終結,到時候,幽州軍的攻勢就會傾瀉到冀州的步兵主力身上來。
反觀自己這邊,在那隊輕騎的反覆衝殺下,軍隊的傷亡倒不算大,但士氣卻被大幅的削弱了,軍陣的秩序也正在陷入混亂之中。
當然,袁紹肯定不會承認,秩序的混亂,是由於他強行插手指揮,連令旗都搶在手裡的後果。他只是毫無保留的將怨念投放到敵人的騎兵,尤其是騎兵主將的身上。
如果怨恨可以殺人,王羽早就死了至少一百次!
如果怒火可以燃燒,王羽早就被燒成了飛灰!
如果……
然而,假設就是假設,不會成為現實,所以,袁紹只能滿懷著怒火和無奈,看著敵人在自己眼前囂張,一次又一次。
沒人知道敵人還要將這個過程重複多少次,但袁紹很清楚,除非有人能阻擋他們的腳步,否則,唯一的限制,就只有騎兵和戰馬的體力。
可至少目前,對方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照目前的態勢進行下去,遠在他們耗盡體力之前,自己的軍陣就要徹底崩潰了!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袁紹氣得雙眼冒火,不停地舞動著令旗,形象比最沒賭品的賭鬼還要糟糕。
可是,世上的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饒是他把令旗揮舞成了風車,但情勢卻依然沒有任何好轉。
泰山精騎像是長了一雙可以從高空向下眺望的眼睛似的,切出了一條又一條完美的弧線,避實擊虛,避強趨弱,一次又一次。
被袁紹驅使著迎上去的冀州軍,不可謂不賣力,可卻總也攔不住對方。精銳只能望塵興嘆,倒是那些疑兵接連不斷的被泰山精騎撞上,被突破,最後崩潰。
偶爾發生一場硬仗,也不是因為避不開,而是對方敏銳的意識到了,在這隊精銳背後的那片旗海,大多都是由疑兵構成的。付出一定代價擊破當前之敵後,接下來的路就一馬平川了,正如敵軍第一次突陣被阻截時那樣。
當時眾幕僚都以為塵埃即將落定,沮授卻愁眉不展,那隊阻截的精銳,本是用來掩護後面的疑兵的。如果泰山軍避開這隊人馬,無論向左還是向右,都會鑽進沮授精心編制好的口袋陣之中。
結果,敵人偏偏就撞上去了。
有那三大猛將開路,防禦的也不是死不旋踵的先登營,強衝的代價比想象中小得多。
王羽三將的兵器阻擋了箭雨,隨後,太史慈和王羽發力在盾陣上砸了個口子,趙雲的銀槍帶起了一片血雨。再下一刻,泰山輕騎長驅直入,將狙擊者踩了個稀巴爛,不等包抄者圍上來便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路煙塵。
“主公,這樣是攔不住了,王鵬舉對戰場的嗅覺太敏銳了,再這麼下去,恐怕……還是變陣吧。”一邊要對付衝突往來的王羽,一方面還要應付暴走的袁紹,沮授的神情語氣都顯得極為疲憊。
“變陣?怎麼變?能抓住王羽麼?”袁紹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盯著沮授。
“變方圓陣,撤掉疑兵,密集結陣……”
在第一次被王羽透陣而出後,沮授就想清楚了。
這種戰場嗅覺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可怕,但對疑陣來說,卻是最大的剋星。對方不理會陣型的變化,只是憑藉直覺選擇攻擊方向,騎兵的速度又快,自己的指揮再怎麼高妙,也不可能阻擋住對方。
最好的辦法就是改弦易轍,不搞虛實相間之道了,直接換成最簡單的,實打實的方圓陣。這個陣型是最簡單的陣法,重在防禦力,想要打破此陣,就只能硬碰硬的一路打進來。
相對於玄妙非常的玄襄陣,方圓陣根本就上不了檯面,不過,一物降一物,此陣卻能最大限度的剋制王羽的這種戰場嗅覺。
“不行!”袁紹斷然拒絕,方圓陣重在防禦,變成這個陣型,就等於是在示弱,等於放棄了取勝的希望,打算守出一場不勝不敗的仗來,這叫他如何能夠甘心?
何況,王羽也不是真的瘋子。自己這邊變了陣,他怎麼可能繼續衝陣,給自己殺他的機會?騎兵眼見著就挺不住了,用步兵怎麼可能追殺王羽,王羽不死,他胸中的這口惡氣怎麼出得去?
“主公,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沮授高聲悲呼:“王鵬舉反覆衝陣,目標早已不再是狙擊我軍前進,而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啊!”
“……此話怎講?”袁紹從暴怒中清醒過來,望一眼激戰中的戰場,又看看沮授,神情變幻不定,臉上像是籠了一片烏雲,讓人難窺真容。
“我軍若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