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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王羽冷不丁問道:“宮校尉,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啊?”宮傲天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以前啊,就是做些小買賣什麼的……” “什麼買賣?”王羽追問。 宮傲天被王羽問得頭皮發緊,不過回答的倒是很流利:“布匹,絲綢,油蠟,生漆……” 開始,王羽有點懷疑對方是穿越者,所以追問了幾句,不過說了幾句,他敏銳的發現,對方似乎隱瞞了什麼。這個人本身雖然沒什麼,但其位置很重要,要是有不妥,自己對陶謙的判斷很可能也有問題。 宮傲天確實隱瞞了些事情,本想含糊過去,但王羽的逼視那裡是那麼容易含糊的?他受逼不過,左右看看,低聲道:“屬下年輕時不懂事,受不得窮,聽人說販鹽利厚,所以……陶使君這次整軍,想找個擅長與人打交道,圓滑一點的人統軍,於是我就……” ……原來是個鹽販子。 王羽明白對方為什麼吱唔搪塞了,經商已經有些上不得檯面了,何況他還是個走私的。鹽鐵專營,權力收歸朝廷,似乎就是從漢朝開始的,記得還有本很有名的鹽鐵論,就是成書於西漢。 微一思索,王羽也對陶謙的良苦用心有了更深的體會。 老陶沒騙人,他帶這兩千兵馬來,本就是打算送人的。原本他屬意的目標是當朝名將朱雋,也不知是還沒接洽上,還是發現自己更好,總之,老陶改變了主意。 用個出身不咋地,又擅長與人打交道的鹽販子當營官,顯然是為了方便權力交接。這校尉有眼色,識風色,就算作惡頂多也就是貪汙點軍餉,對自己接收兵權構不成任何威脅。 正如王羽所料,接收很順利。 三國時代,軍閥們打的是內戰,尤其是亂世剛開的時候,除了黃巾軍和胡虜之外,其他各家都談不上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恨,普通兵卒更是隻把當兵作為一種職業。 丹陽兵善戰,名聞天下,到丹陽募兵的諸侯多得是,陶謙只是佔了近水樓臺的便宜,更出名一點。其他諸侯的麾下,也多有丹陽勁卒,比如孫堅的老班底,也是從丹陽招的,曹操手下的猛將夏侯惇,眼下也在丹陽呢。 對於換個主家,丹陽兵一點意見都沒有,他們見識過王羽的勇武,當兵吃糧到哪兒都一樣,不過跟著個戰無不勝的主將,顯然比跟隨個孬種強。 於是,陶謙帶著王羽去兵營宣佈訊息時,回應的只有熱烈的歡呼聲。 老陶謙笑的欣慰,觀禮的公孫瓚也是微笑頷首,馬上面臨下崗危機的宮校尉,也沒什麼不滿。 反正宮某人對上陣廝殺也沒興趣,倒是王羽委任給他的新軍職跟對胃口,還有比軍務官這個職務更適合他這個鹽販子的嗎? 皆大歡喜,整個虎牢關,唯一對此感到不爽的,也只有劉備了。 他羨慕壞了,卻無可奈何。且不說陶謙能不能看得上他,就算真的撞了大運,他也養不起這麼多兵。 和郡兵不一樣,丹陽兵是招募來的,和王羽的泰山兵是一個性質的,不光要吃糧,還要拿軍餉,而且還是厚餉!沒點家底,是不可能保有這支兵馬的。 王羽有錢,就算不考慮王家的身家,他從河內帶來的錢也足夠造就一個諸侯了,要不是他捲走了這麼一大筆錢糧,袁紹也未必那麼快翻臉,翻的還那麼堅決! 再過幾日,王匡也趕來匯合了,隨行的還有意氣風發的袁術,以及滿面春風的孔伷。 不知是脾性相投,還是得償所願後心情大好,孔伷和袁術相處的竟然相當融洽,見到王羽、公孫瓚等人的時候,他居然還點了點頭,不但沒說什麼刻薄話,而很是勉勵誇獎了王羽幾句。 儘管他的語氣高高在上,讓人聽起來不怎麼舒服,可若是考慮到他在酸棗的言行,王羽深信,這已經是孔刺史高度讚譽的表現了,再奢求,就是自己不知足了。 對袁術、孔伷,打個招呼就好了,于禁、賈詡這些心腹的到來,才是王羽最關注的。稍微安頓了一下之後,他將交接關隘等瑣事交給公孫瓚陶謙,自己召集了一眾心腹進行秘議。 “主公,這太冒險了吧?今時不比往日,您沒必要……” 王羽的計劃總是這麼驚人,這一次,連沉穩的于禁都禁不住直接出言反對,本來性子就急的方悅,更是一蹦老高,要不是王羽及時捂住了他的嘴,說不定他直接就給嚷嚷出去了。 還能安坐在原處的,只有賈詡這個老狐狸了。可饒是他穩坐泰山,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震撼。 “其中利弊,我已經反覆衡量過,決斷既下,諸位就不要就此事必要性發表意見了。”王羽沒心思解釋這些,想實現非常之目標,自然得冒不尋常的風險,沒風險哪來的收益? 于禁不說話了,他的作風就是這樣,執行命令是首要,除非是顯而易見的亂命,他才會發表反對意見。不過,在王羽身上,不合理的事太多,他一時也分不清什麼是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