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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校方式,更是噁心的要命,恨不得點把火,直接把這個禍害給燒成灰才舒服。
一下沒拉著王羽,管家的臉頓時一沉,語帶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經本人的考校,想入司徒府,那是門都沒有的。”
“久聞王司徒才高雅緻,在下故而前來求學,誰想竟遭此刁難……吳先生,你就不怕此事傳出去,被王司徒聽到,會有所不滿嗎?”
“哼!”管家很不屑的冷哼一聲:“少拿這些廢話來搪塞,你以為我家老爺的門牆那麼好入嗎?不在府上服侍幾年,耳濡目染的有所進益,怎麼可能入得了我家老爺的眼界?你只管說接不接受考校便是。”
王羽猶豫了一下,管家見狀,更是得意:“溫縣來的?說起來跟本人也算是同鄉,若是識相,等下考校的時候,我會放低點標準的。”
王羽忍不了了。
剛才他猶豫的是,到底是換個辦法潛入,還是高調點,狠狠抽這個敗類一耳光。現在,就沒什麼可想的,再讓這個變態說下去,自己晚上都要坐噩夢了。
王羽拱拱手,朗聲道:“既然要考校,何不當眾進行?朱某素聞,京城繁華之地,名士高人不知凡幾,請各位做個公論,豈不美哉。”
“說得好!”
“少年郎,有志氣!”
“那管家,只管出題來便是,少在那裡陰陽怪氣,若是再敢謀私,別以為此間無人能把話傳到朝中去!”
王羽一語既出,贏得了一片轟然叫好聲,管家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牙更是咬得咯吱咯吱的。
旁邊有心腹見了,眼珠一轉,附耳上前低語了幾句。管家的臉色才好了些,他指著王羽,面帶冷笑:“好,好,你既然有此豪言,本人就成全了,你不是自忖有才學麼?本人這就命題,你只需作詩一首,以述今日之事,就可以拜入我家老爺門下,如何?”
“譁!”又是一片譁然。
這個要求不是一般的高,這個時代,詩不是最受重視的文學形式,文賦寫得好,才能受到士林的尊敬。但作詩終究不是說繞口令,難度也是很高的,何況還是即興詩?
剛才還在鼓譟著支援王羽的人,大半不吱聲了,也有向管家提出質疑的,不過既然是收徒,以王允的名聲,標準高點也不為過,就算王允知道了,也不可能責罰管家。
倒是有不少人開始勸起王羽來,勸他放棄算了。
那個獻計的管家心腹,不但腦筋轉得快,說話也很刻薄,只聽他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憑這個廢物也能作詩?聽名字就知道不行了。”
“哦?”管家知道他還有下文,故意湊趣道:“何以見得?”
“豬除了那身肉,什麼用都沒有,這豬要是瘦了,還能有什麼用,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哈哈哈哈……”管家哈哈大笑,眾僕紛紛湊趣,不少圍觀眾也跟著笑了起來,反正事不關己,那少年註定要灰頭土臉了,何不湊湊熱鬧呢?
只有那個領人進去後,又回來聽命的老僕沒大笑,只是牽動了幾下皺紋,算是湊個趣,不過也沒人理會他。
混蛋!連哥偶像的名字都敢侮辱,你們這些傢伙是要找死了,眼下大局為重,哥先忍著,日子長著呢,等著吧,有你們好受的!
王羽也不理會旁人,故作沉吟的在原地來回走動了幾步,突然站定,拍手笑道:“有了!”
“有了?”笑聲嘎然而止,眾人都是一驚,那管家更是臉色劇變。
“諸君且聽……”王羽並不答話,朗聲誦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片靜默。
下一刻,人群中突然有人一拍巴掌,叫好道:“妙!妙哉!絕妙!”
“兩人是同鄉,卻又橫加刁難,正如豆萁煮豆,末尾那句相煎何太急,更是道盡了辛酸苦楚之意!讓人聞之便已辛酸,深思之下,不由涕淚俱下啊!”
“何止如此?想那關東諸侯,與朝廷本是一朝之臣,卻偏偏兵戈相向,致使生靈塗炭,京師凋敝!命題說是要盡述今日之事,這軍國之事,又何嘗不是了?”
“翁兄此言甚是。吾聽聞日前關東諸侯也經歷了一場內亂,因為意見分歧,致使各走一方,那戰功彪炳的泰山王鵬舉,竟被眾人聯手逼走!何不是相煎太急,同室操戈之意?諸侯因私心起兵,更有何疑慮?”
“諸君,話題扯遠了吧?你們難道沒注意?那少年剛才沉吟之間,只踱了七步!七步成詩,天賦奇才啊!”
“不行!這般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