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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千念百轉,李儒臉上也是氣象萬千,陣紅陣白,最後又抖動了幾下,像是垂死之人吐出最後一口氣一樣,他啞著嗓子,艱難的說道:“想不到,實在想不到啊,誰能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膽,孤身潛入了洛陽呢?”
“廢話!”董卓怒哼一聲:“文優,本相當然知道他是潛進來的,本相現在問的是,奉先為何襲我車駕?他要謀反麼?”
李儒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叫道:“不,溫侯不是要謀反,丞相,您也不能現在就派兵去抓人,不然恐怕會再生變故!”
“變故?還能有什麼變故?”董卓勉強壓著火氣,怒道:“就算奉先真的反了,本相將九門一逼,幷州兵馬大半都駐守在城外,他又能如何?真是萬人敵或者飛出去不成?錯過這個機會,本相要到何時才能報仇?”
“丞相,不可,不可啊!”李儒大驚失色:“丞相,眼下洛陽空虛至極,東線曹孟德氣勢洶洶,袁公路在南陽蠢蠢欲動,如果幷州兵馬再反,那就真的大勢已去,再無回天之力了!”
將董卓怒氣仍未消,李儒咬咬牙,把貂蟬的事合盤托出,道:“丞相明鑑,這是一場誤會,溫侯只是一時氣急,又有那王鵬舉居中搗鬼,這才……”
“原來如此……”
董卓怒氣稍減,可遠未能徹底平息,他氣哼哼道:“為了個女人就敢向本相的車駕動手,這是本相不在車駕之中,若是在的話又如何,是不是就被他給……其心可誅啊!”說到後來,他臉上神情又變得猙獰起來。
訊息是透過在宮牆值守的軍士傳遞到宮裡的,那些軍士大多也是一頭霧水,情況並不是很詳細,李儒當然不知道一切都源於一聲尖叫,不過他很清楚,這種時候要如何勸諫才最有效。
“不然。”他搖搖頭:“若是丞相當時在場,溫侯斷然不會衝動,您若不信,儒斗膽,請丞相擺車駕,即刻出宮,與溫侯匯合,共擒王羽!”
“這……”
李儒的建議,讓董卓很心動,如果呂布見到自己後,表現得足夠恭敬,幷州軍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在這危急關頭,能否放心使用幷州兵馬,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過,去見呂布……要知道,那個王羽也在呢!
董卓不知不覺的抬手捂住了耳朵,或者說是耳朵曾經駐留過的地方……
他的臉頰一陣抽動,那個狡猾如狐的王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跳出來,讓自己去抓?這不合情理啊!會不會是陷阱?他等的就是自己的出現?城裡還有數千北軍,這些人會不會已經被策反了?各家官宦中,都有不少僕從,如果也被武裝起來,也有上萬人,會不會……
自己嚇自己,越想越心慌。
帶著十二分的期待,李儒一直看著老丈人的臉色,然而,董卓的反應令他非常失望。
“越是危急之時,本相就越不能輕出,本相不是王羽那種亡命徒,他只是個小豪強,為了搏出位,可以不顧生死,本相萬金之軀,一身關乎天下之安危,怎能效那種孟浪之舉?”
董卓冷然道:“文優,你速速調派兵馬,把守各處城門要隘,調遣三千兵馬,出上東門,監視幷州軍營,若有異動,可先斬後奏!再從宮中調一千甲士出宮,圍殺王羽,若有人阻撓,不論是何人,皆殺無赦!”
“丞相!”李儒大驚,董卓一抬手,止住李儒:“吾意已決,不必再說,速速執行軍令!”
“……喏。”李儒無奈,走出殿外,不由仰天悲嘆:明明很簡單的事,丞相怎麼就想得這麼複雜呢?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可是這樣一來,局勢很可能會變得不可收拾,最終要如何收場呢?
沒辦法,既然上了這條船,也只能盡力維持了。
叫過幾名軍將,李儒細細叮囑道:“你等須記得,只是監視,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隨便刺激幷州人,若有人問起城中事,只說有人叛亂,規模不大,很快就能剿滅即可……”
“圍住溫侯和王羽之後,不要立刻動手,讓他們二人先分勝負,然後高聲說清楚來意後,得到溫侯首肯,才可以靠近……若是溫侯落敗,應該不太可能,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你們只管圍殺王羽,不要靠近溫侯,明白了嗎?”
“喏!”眾將臉上皆有不解之色,但見李儒說的鄭重,卻也不敢輕忽,都是應諾而去。
陣陣南風吹過,李儒依稀聽到了激戰的聲響,他在心裡祈禱:多事之秋,千萬不要再出意外了!
事實證明,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是沒用的,或者說,無論神佛的法力有多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