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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的兵法另有傳承,與其說是拜入我門下,還不如說是相互切磋罷了。”
“另有傳承?到底……”
“公偉你也無須再問。”皇甫嵩不願多談那尚未發生,他也不希望發生的一戰,只是擺擺手,道:“真要在京中取事,又何須公卿之助?眼下就是良機,只是沒有居中主持之人罷了。”
“哦?此話怎講?”朱儁眉頭一皺。
“白波的動向很可疑,他們進攻衛家的時機挑的太巧了,妖法也好,黃巾力士也好,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公偉,我就不信,你看不出這裡面的玄虛!”
“你是說……”朱儁眼神一凝,俯身向前,連手裡的棋子都扔到一邊了。
“你們且下去吧。”皇甫嵩沒有回答,而是向兩旁從人揮了揮手。
“喏!”在他府上服侍的,都是些家將,凜然應諾的氣勢,跟在軍營執行軍令一般無二。
待眾人退去,皇甫嵩沉聲道:“白波背後有高人在指點,這一點毋庸置疑。”
“懂妖法,能驅使黃巾力士的高人?”朱儁狐疑道。
“不好說。”皇甫嵩搖搖頭。
“雖然白波用的攻城秘法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但以某思之,很可能是一種不聞於世的穴攻之法。先秦百家傳承千年,各有其道,誰知道有多少秘術隱於江湖之間?說到底,張角兄弟驅使黃巾力士的法子,也不過將巫士煽動人心的手段,應用到極致罷了。”
朱儁默然。
如今的朝中,對黃巾力士瞭解最深的,就是他和皇甫嵩了。面對過那些狂熱的信徒,並且打敗過對方,他當然知道那不是什麼妖法。只不過,每每想到那些普通人,突然化身成不畏生死的狂戰士的場景,朱儁也是一陣陣的心悸,偶爾甚至還會做噩夢。
當年他和皇甫嵩殺俘數十萬,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對黃巾力士的忌憚。如果天下的百姓都變成那個樣子,那無論他和皇甫嵩再怎麼能征善戰,也保不住大漢朝的江山。
所以,要將那恐怖的火苗徹底滅絕。
如今,黃巾力士再現,但兩大名將的心態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朱儁甚至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恐懼多一點,還是期待更強一點。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義真,你認為他目的何在?真是要配合洛陽取事?”
“這個人的存在,從白波的動向中就能看得出……”皇甫嵩目光沉凝,朱儁很熟悉老友這種神態,當初在潁川圍殲時,老友在中軍排程兵馬時,臉上洋溢的就是這種信心十足的神情!
“沒有細緻的戰略規劃,是所有流寇的特性,他們可能會制訂一些諸如戰略大方向的目標,但行動起來,卻拖泥帶水,有很多無謂的行為。正常情況下,他們如果突然得到了某種秘法,就算不在聞喜應用,也會用在安邑,可是,他們沒有……”
一邊說著,皇甫嵩一邊將棋盤上的棋子撥亂,在棋盤中央空出一塊,然後將棋子重新擺上去,朱儁看的分明,老友模擬出的,正是河東的地勢。
“他們離開了涑水,過安邑而不入,直取運城!沿途堪稱秋毫無犯,連例行的劫掠都沒有發生,這說明什麼?”
皇甫嵩自問自答道:“他們的目標極為明確,就是要攻下運城,進而攪動天下局勢!這種見識,雖你我亦要深思後才能得之,白波賊又有何能?竟有如此眼光魄力?”
“他先以秘法破城,然後根據朝廷招撫白波的情報,算準了河東郡縣官員們的反應,進而席捲衛家故地,全面威脅西涼軍的各條防線!公偉,你依然差距不到幕後那人的存在嗎?”
朱儁瞠口結舌,不能作答。近段時間,他的心思都放在關東諸侯身上了,根本沒琢磨河東的局勢,自然沒有皇甫嵩想的深遠。
“不單如此,白波軍內部的情況和特徵,他也都算計在內了。”皇甫嵩越說越激動,指點著棋盤問道:“公偉,若是易地而處,你來排程白波,現在你會怎麼做?”
“鞏固戰線,避開西涼軍主力,小規模出擊。”朱儁不假思索的答道:“只要頻繁攻擊在西涼軍防線的薄弱環節,就能加劇西涼軍的恐慌。這樣一來,西涼軍為了保證退路,不但不能從關西抽調兵馬入洛,說不定還得出關支援。”
“那麼,依照蛾賊的一貫作風,白波會怎麼做?”皇甫嵩又問。
朱儁依然不用深思,跟黃巾打了這麼久交道,以他的謀略,自然是成竹在胸:“自然是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