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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將馬鞭用力一甩,發出了一聲凌厲的破空聲,牙也咬得咯咯作響:“我問過了,單是運城的糧倉,就有至少五十萬斛糧食,加上解縣那兩個新被打下來的,恐怕已經超過了百萬!百萬斛糧食啊!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了賊寇!”
“噝!”郭汜倒抽一口冷氣,眼珠子開始泛紅:“一百萬?老天,衛家居然這麼富!早知道,咱們就應該搶先動手哇!”
“哪有那麼容易!”李傕曬道:“你以為我沒打過他們的主意嗎?我派人去看過,那幾座塢堡修的不是一般的堅固,就算器械、兵馬都充足,想攻下來也得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果然!”郭汜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學好法術才是正經!”
李傕看都不看他,沉聲道:“退兵吧,快馬將訊息送到洛陽,向丞相告急,讓丞相早做定奪。”
郭汜點點頭,贊同道:“嗯,對方有仙法助陣,打也是打不贏的,光是雷火霹靂就夠受的了,萬一再來個撒豆成兵,就算換了皇甫義真那廝,一樣得吃不了兜著走……誒,稚然,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走了?”
……
華陰。
“牛中郎,你怎麼了,受風寒了嗎?”張濟很納悶的看著上司,明明已經離開洛陽這麼遠了,老婆也沒帶在身邊,他怎麼還一個勁的哆嗦呢?
“誒,我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上一直冒寒氣,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牛輔捧著杯熱湯,但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說著,他又抖了一下。
“不祥的預感?”張濟抓抓頭皮,他也有種不祥的預感,牛中郎這是要犯病啊。
“嗯,就好像華陰那天晚上似的……”牛輔抖得更厲害了,“要出事,沒準就是那個王鵬舉又搞出什麼事了,嗯,河陰、華陰,這地名都不怎麼吉利,要出事,肯定要出事!”
“不可能吧。”張濟倒是能理解牛輔的恐懼,河陰那個晚上對牛輔來說,可說是一生的轉折,要是沒有那天發生的那些事,牛中郎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嗯,還連累了自己。
張繡身後站了個白袍小將,聽著這邊對答,幾次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開始在張濟的連番示意下,還能勉強壓抑,聽到最後,他也再忍不住了,揚聲喝道:“哼,可惜叔父去孟津的時候,繡未曾隨軍,不然的話,哪裡還有王鵬舉那廝逞兇的機會?可恨,著實可恨!他若真的西出函谷,也不須調遣軍馬,只消繡一人,定能取他首級來見!”
張濟嚇了一跳,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卻是聲色俱厲:“佑維,牛中郎面前怎可無禮?還不快向牛中郎道歉?”
張繡性子也很犟,哪裡肯低頭,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僵在了那裡。
“好啦,好啦,年輕人有點銳氣是好事。”牛輔脾氣原本就不錯,屢經重挫之後,如今變得更加和氣了,他打圓場說和道:“初生牛犢不怕虎,等見識過那王鵬舉的本事,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牛輔的感慨是由衷而發,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可他這話聽在張繡耳中,那是要多氣人有多氣人!武藝手段姑且不論,單說年齡,自己學成武藝後出道,迄今已有十餘載,二十多歲的人了,跟一個弱冠少年比起來,居然是初生牛犢?
這不是侮辱人嗎?他本來就是個火爆霹靂的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可待要發作時,卻見牛輔一臉誠懇,並無半分嘲諷之意。
伸拳不打笑面人,就算牛輔不是主將,他這火也發不出,當下只氣得滿面通紅,就差把鬍子,就能跟關羽媲美了。
“報……”就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外間一陣腳步聲急響。
牛輔嘴唇顫了兩下,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張濟見狀,只能越俎代庖了一次:“何事?”
“陝縣來信,河東有變……如今,白波勢力大漲,前鋒已至蒲坂一帶,不排除他們有繼續進兵,圖謀關中的可能!李將軍請牛中郎提高警惕,千萬不要疏於防範,以至於給蛾賊留下可乘之機。另外,雖然還沒確認,但種種跡象表明,白波賊有攻城秘法,無堅不摧,城關雖險,卻不足以依仗,一旦蛾賊在城關前修築祭壇,請牛中郎務必派遣死士,予以摧毀!”
“啪嗒!”牛輔手裡的茶杯掉了,張濟叔侄也顧不得寬慰或表示不屑了,他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信使,眼神中盡是茫然。
自從出了個王鵬舉,這天下事是越來越古怪了,白波軍都會攻城了,還有秘法!這世道,還讓不讓老實人活了?
“是王鵬舉,一定是他!”靜默了片刻,牛輔突然一蹦老高,像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