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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聽到如今我也有些明白了,我婆婆當年走的突然,您心裡有了疑惑,只是當年公公也不在家裡,這些往事子意如何能知道呢?您說我婆婆是被人害死的,那又是被誰害的呢?不要說子意了,就連我都不肯讓婆婆含冤莫名。”
玉潭說完就靜靜的看著張士濂,“還請大舅舅明示。”
張士濂一臉的鄙夷,“害死我妹子的是你公公,外甥媳婦你又能怎麼樣呢?”
玉潭肅然道,“子告父是忤逆的大罪,舅舅如果有證據,玉潭願意陪著夫君擊鼓鳴冤,還我婆婆一個公道,我夫妻甘願犯忤逆的大罪,披枷帶鎖也要為婆婆伸冤,還望舅舅明示。”
穎國公打著哈哈笑道,“大舅子你聽到沒有?早點拿出證據來,我等著兒子媳婦告我呢,不然我可要告你誹謗之罪了。”
張士濂氣得臉紅脖子粗,“證據?你們早就殺人滅口了,我哪裡找的出來?我手裡要是有證據還容你逍遙法外了?我早給我妹子做主了,我苦命的妹子啊。”說著就乾嚎起來。
穎國公一聲怒喝,“夠了!大舅子人證物證都沒有,紅口白牙的胡說這麼些年,我容你讓你可不是怕了你。當年你非要你的人管著張氏的嫁妝,還派了那朱婆子過來,所有這些我都忍了,老夫只是看在夫妻一場,子意小小年紀沒了親孃的緣故。”
小舅舅張士謙連忙按住他兄長,“大哥你別衝動,咱們有話說話。”
又笑眯眯的說,“國公爺,今日是我大哥不對,我這外甥拖到二十三歲終於娶了媳婦,國公爺實在不容易,國公爺當年答應了立我外甥為世子,如今也做到了,我兄弟倆心裡只有感激,姐姐留下的嫁妝早該交給外甥,以前是他沒成家的緣故,如今就交給外甥收著好了。”
方奎抬眼一笑,“子意成親晚還不是因為你們兄弟?相看了多少人家的小姐,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好,好不容易這個媳婦是他自己看上的,我們家也願意成全,你兄長不是還想要子意娶了你們張家的人?真是做夢了。”
“聖上已經降下旨意,我這回戍邊屯田,十幾年也不見得回來,鄭氏也跟我過去,家裡都交給子意做主了,他媳婦管著內宅,也沒婆婆哄騙他們的財產了,這樣子你們滿意了嗎?他們兩個守著這些產業,過得怎麼樣我是不管的,只是你們張家也別再插手他的家務事,趁著我還沒走,他娘留下來的那些嫁妝也趕緊的都交給他,子意也該學著自己當家做主了。”
方奎又對玉潭說,“我們家選了你做媳婦,你要幫著子意過好了,都說妻賢夫禍少,子意沒出息,這個家的千斤重擔都壓在你肩上了。”
大舅舅終於不說話了,又坐在那兒雙眼望著頂梁,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
方奎吩咐道,“子意你去叫了管家進來。”
方子意轉身出去了,功夫不大,管家方福來了,“國公爺,老奴聽您吩咐。”
“少夫人一會要接管張氏留下的那些嫁妝,你安排人手幫忙,這幾天你就聽少夫人的。”
方福看了少夫人一眼連忙答應了。
穎國公對玉潭說,“你們才剛成親,按理說不該讓你操勞的,只是還有十餘天老夫就要到邊疆了,這點陳年往事總得撕羅分明瞭,你將來才好接手,倒是讓你這新媳婦看笑話了。”
玉潭忙笑著說了幾句話,又在心裡暗自琢磨,大舅舅表現出來的那些傷心像是摻了水分,又不願意歸還妹子的陪嫁,是為了管賬的那些油水外撈?
玉潭接過賬本,先看了一眼田地,鋪面的收入總賬,玉潭就知道原來是她想錯了,這些年方子意手上的這些產業掙了不少的銀錢,大舅舅經營著這份產業是極用心的。
張士濂在一旁坐著不肯說話了,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士謙拿著扇骨敲打手掌心,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穎國公悠閒的坐在那,還小聲的和他夫人說笑幾句,剛才的氣氛劍拔弩張的,這會兒屋裡倒是安靜了。
這份安靜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方子意擔心極了,結結巴巴的說,“媳、媳婦你行嗎?”
玉潭垂下眼簾,掩飾著心裡翻湧的情緒,婆婆留下來的產業不算多,甚至可以說有點寒酸了,也不過八間鋪面,一百畝良田,再加上若干的金銀等細軟之物,也就兩萬兩的銀子,這點東西哪裡會放在穎國公的眼睛裡呢,兩家爭的已經不是財產那麼簡單了。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剛新婚第一天好不好,玉潭笑了,“這些都是婆婆留下來的,我只能盡力了,也不好推給夫君的,管家幫我拿個算盤來,我攏一攏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