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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身份不明的黑戶。
皇帝下令讓這些黑戶到太府寺幹活去,先到皇家田莊幫著收割莊稼,這些人往後都歸入太府寺,都歸方子意管著了。
太府寺和方子意想象中不一樣,除了準備祭祀之用,收些土特產這些清閒差事,下屬分廠才是亮點,糖、酒這一塊盈利,下屬還有木材行、皮革廠、書局、琉璃廠,從良的官妓成了織女,那等不肯從良的成了胭脂豬,脫離了禮部,都併入到太府寺。
太府寺所轄人員也有萬餘,相當於一個小縣城,看皇帝的意思還要發展,方子意深感責任重大,他也明白皇帝是看重他了,方子意原來心裡不情願,他想要做些實事,太府寺是個做實事的好地方,責任不比地方官小,眼界還能更寬。
說起胭脂豬,方子意滿是佩服。
古有管仲治齊,置女閭七百,徵其夜合之資,有了先賢做榜樣,歷代朝廷都看重脂粉錢的收益,抄家後的女眷投身到教坊司,子孫都是娼門,歷代朝廷都吃這口軟飯,這規矩傳了千百年了,官妓脫不了樂籍。
皇帝做著賠本的生意,放著官妓的豐厚收入不要,發下恩旨,有那等願意從良的,皇帝給個機會都可以從良,發下來安撫費用十五貫錢,沒處去的到太府寺的織廠做工,能投親靠友的可以自便,有萬餘人感恩戴德從良了。
當然了也有不願意過清貧生活的,得了安撫的十五貫錢,想著重操舊業,還跑到重新營業的民間妓。院裡賣笑去,皇帝聽說了一聲令下,把她們都抓回去,沒收了銀兩,派到太府寺下屬的豬場養豬去,這輩子還是娼。戶,不用她們伺候人,只管伺候豬就行了。
皇帝下令各州府照此辦理,官妓至此就取消了。
方子意還是有些感慨,皇帝免了官妓,民間妓。院高張豔幟,絲毫也沒收斂。
方奎看看二兒子,心裡有些話強忍著不問,方子頎倒是笑了,“歸了太府寺的黑戶都是暗雲衛排查過的,有的是失了土地的農夫,到都城討生活來了,那等刁鑽古怪的都發配到採石場了,爹爹只管放心。”
這樣子就對了嘛,那等刁鑽的想必有些說法了。
方子頎嘆道,“就是前幾天的事,張順在鬧市區中了冷箭,射中了面門,萬幸的是人還活著,有人藏身白塔向他發難,用的是軍中的弓弩,十餘名百姓受了傷,死了六個。”
那年射殺穎國公的也是軍中的強弩。
穎國公眉毛聳動,鬧市區殺人有多猖狂了,這是要殺了張順洩恨,兇手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想必有藏身的地方。
那是經營了二十餘年的勢力,在都城早有了合法的身份。
皇帝的目的是摧毀這張牢固的網,一番撞擊之下,這張網也七零八落了,都城的大幫小派都伏了法,能被黑勢力借用的外圍力量消失殆盡,這股勢力潛伏的太久,他們會藏在哪裡?同慶年間的高官重點排查了,兵部與樞密院的官員都是重新任免的。
轉眼秋去冬來,新的一年開始了,皇帝改元,再往後就是元豐年間的故事了。
大臣憂心太子的啟蒙,這麼大的鄉村童子也該讀書了。
太子國之儲君,這樣耽擱下去怎麼得了,這回連安國侯都著急了,隔幾天就送進來一個小伴讀,皇帝見了都不滿意,大臣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安國侯仗著身份連番勸諫。
皇帝終於招架不住了,降下一道恩旨,把太子交由尚父李鳴唯教養,命四位保姆陪同太子住到安國候府,恩旨降下來當天,皇帝派了宮車送走太子,李鳴唯無可奈何只能把太子接進府裡,妥善安置了忙到宮門口跪著去,求皇帝收回成命。
朝野再次譁然,紛紛勸諫,皇帝不帶這麼玩賴的。
“連朕都得益於尚父的教誨,尚父教養太子,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皇帝說的輕描淡寫,大臣頭腦裡固有的思維不易打破了,太子就該住在東宮,住到大臣的府裡算怎麼回事,不肯設立東宮屬官又算怎麼回事。
不過皇帝小時候也在侯府長大吧。
連王圭都揣摩不透皇帝的心意,皇帝若是防備太子,不是更應該留在身邊,太子交給李侯爺撫養,李侯爺就是千真萬確的太子一黨了,王圭看不明白索性唯唯諾諾,只說這是天子家事,皇帝會深謀遠慮的。
王圭如今擔任平章事一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王圭不肯發表意見,群臣也擰不成一股繩。
李鳴唯一連跪了三天,皇帝不肯召見他,還派了小太監送了墊子,送了茶水點心,尚父跪了一會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