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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潭也不好多說了,她這個弟弟心裡有主意呢。
說了幾句閒話玉潭也該回去了,方子意連忙跑過來,小心的扶著,方子穎也和慎哥兒告辭回去,慎哥兒送到大門口,直到車輛看不見了,才要進去呢,那邊又有人過來,原來周家也來人了,周雲鶴親自過來了。
慎哥兒連忙上前一抱拳,“周大人裡面請。”
周雲鶴站住了打量著慎哥兒,慎哥兒管他叫周大人,可就透著生分了,見他一身寬大的黑袍,臉色蒼白,沒給周姨娘戴孝,周雲鶴皺了皺眉不搭理慎哥兒,轉身進了靈棚,敏哥兒哭著嗚嗚了一聲“舅舅”,想過來又不敢。
敏哥兒也穿了一身的黑袍子。
靈棚搭得簡易,裡面又沒燒火,又有唸經的,唱哀曲的,哭喪的熱熱鬧鬧一干人,擺放著大紅的棺槨,淒涼裡透著熱鬧,周雲鶴不由的搖搖頭,慎哥兒這孩子也真是胡鬧,誰家像他這麼辦喪事呢,侯府也不來個幹練的家人幫著。
周雲鶴在靈前上了香,拿了紙燒了幾張,就看著慎哥兒說,“你母親如今不在了。”
慎哥兒當時就打斷他,“我母親好好的在家裡呢,周大人這麼說話不妥當,我心裡明白周大人說的是我姨娘,只是這話讓別人聽著難免誤會。”
周雲鶴被慎哥兒噎了一句,臉色免不了有些紫脹,倒像他想高攀侯府似的,他那個妹子是家裡的庶女,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周家也是著意培養她,後來周家在同慶年間落了馬,不得已回了原籍老家,家裡的幾個庶女嫁的嫁、送的送,周芸鳳就跟了李鳴唯,那時候李鳴唯不過是個小參將,後來李鳴唯襲了爵又得到重用,連帶周家也沾了光。
周雲鶴這人頗會經營,也很有幾分才幹,昭明年間朝廷起復了一批前朝罷免的官員,周雲鶴抓住這個機會,又重金求了李侯爺,果然輕鬆的補了肥缺,兩家也當親戚認真走動起來,慎哥兒小時候也去過幾回周家。
周雲鶴心裡怪著那個妹子,看著千伶百俐的一個人,怎麼就不知道住籠絡兒子呢。
被慎哥兒噎了一句,周雲鶴也不好多說什麼,客氣了幾句就賭氣告辭,慎哥兒連忙帶著人送出去,殷勤的看周雲鶴上了車,周雲鶴臉色慢慢緩和過來,又要慎哥兒過去玩,慎哥兒笑著答應了。
看樣子周雲鶴不知道周姨娘背後搞的鬼。
目送車輛離開,小廝跑過來說,“公子先進屋裡暖暖吧,趙爺還等著公子呢。”
慎哥兒也就進去了,身上好像又發燒了,腳底下軟綿綿的,腦袋裡暈乎乎的,廂房擺了幾桌酒席,過來弔唁的大多是各府裡有頭臉的管事,張順在那邊招呼著,也有上了香就走的,也有領了一杯水酒再走的。
客房的大廳裡就是一干年輕的公子了,都是在家裡不管事的閒人,有了機會就要聚在一起喝酒,趙弘毅坐在主桌,一干少年奉承著,已經喝得半酣了,趙弘毅看慎哥兒進來,忙把他拉到身邊坐著,“你家裡也不幫幫你?由著你胡鬧。”
慎哥兒就說,“我家裡也是沒辦法,我姨娘不過是妾,又是橫死,眼看又要過年了,家裡不能發喪,也沒那個道理,我也不能給我姨娘戴孝,亂了規矩就不好了。”
說完這話神色悽然,身子一歪就暈倒了,趙弘毅嚇了一跳,連忙扶起他,見他那張小臉蛋蠟黃蠟黃的,伸手一摸,慎哥兒額頭滾燙。
趕緊喊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把慎哥兒扶到屋裡,張順忙讓銀槍去請黃老先生。(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八章 捱打
明月庵的老尼道淨講一些陰司報應等事,老夫人聽得入了神,就聽老尼說道,“前兒府裡四小姐抄的經書已經供奉在佛前了,老夫人許的願心大,又是虔誠供奉著菩薩的,”話還沒說完,小丫鬟從外面跑進來拉了荷香耳語,荷香躊躇一下到底不敢耽擱了,走到老夫人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老夫人不悅的看她一眼,荷香忙說,“是大公子昏倒了呢。”
老夫人聽說大孫子病了,心裡也急了一回,也顧不得神佛了,老尼道淨趁機說,“哥兒這是給冤魂邪祟纏上了,橫死的人身上都帶著怨氣,專愛找最親近的人,哥兒如今帶了一身的晦氣,在神佛跟前點了長明燈,再找人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也就高枕無憂了。”
老夫人張羅著往明月庵送香油錢,又求了道淨唸經做法,想到慎哥兒身上還帶著晦氣呢,也不好讓他回家了,慎哥兒住在外面沒人照顧也不行,就打發碧梧書房的丫鬟過去服侍。
慎哥兒不過是暈了過去,一會功夫就醒了,只是身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