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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在心裡尋思,娘經常看的帳也就兩三本,還有鋪子裡的帳年前都歸攏完了,娘在搞什麼名堂呢,又過了一會百靈跑回來,“彩蝶姐姐帶了人往老夫人那邊去了。”
心不在焉的做著針線,她實在不耐煩這些刺繡的活計,為了不讓孃親心裡急,哪天都忙著繡嫁妝,又過了一會百靈跑回來,“老夫人帶了人過來了呢。”
玉沁連忙站起來出去,孃親可不要吃了虧。
三姐姐也陪著祖母一起過來,玉容穿著藕荷色繡了鳳尾竹的窄裉襖,紅狐狸皮毛比肩褂子,大紅灑金繡花棉裙。耳朵上帶著寸許長的紅寶石耳墜子。頭上是赤金紅寶石簪子。玉容眼睛裡帶了一絲輕蔑的挑釁,玉沁毫不示弱的看過去,看得玉容倒有些不自在起來,連忙垂了眼睛看地面。
彩蝶笑著往裡讓,“我們夫人病得不輕,連起身都費勁,要不然早出來迎接老夫人了。”
老夫人忙慈祥的笑了,“她病著就讓她好好養著。又操什麼心呢。”
玉沁也跟著進來,親自提了茶壺給祖母斟茶,又乖巧的站在一旁,看她規矩極好,老夫人心裡也是滿意的,又看到桌案上的賬冊顰了眉。
丫鬟們都出去了,荷香還想留下來,玉沁就說,“祖母身邊有我和三姐姐服侍,不是比你服侍的還好?還不下去呢。主子說話也有你留下來的道理?”
荷香忙看老夫人,老夫人也陰沉了臉。玉容笑道,“荷香是祖母身邊服侍的,最知道祖母的喜好,還是讓她留下來比較好。”
荷香站著就不出去了,彩蝶微微冷笑,也站在齊氏身邊。
齊氏臉色蠟黃的躺在那裡,“今日不得己把婆婆請過來,也是兒媳病得實在動不了,兒媳嫁進李家也有十八年了,婆婆相信兒媳,讓兒媳管著家務事,如今兒媳一病不起,也難管著這些了,侯爺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也不能拿這些家務事讓侯爺煩心,眼前這些賬冊只能先交給婆婆操心了,侯府偌大的家業,萬萬不能讓別人糊弄了去。”
老夫人深以為然,這些都是侯府的家業。
餘娘子就拿著賬本一本本說著。
房產、田地、山頭、買賣鋪面、祭祀的田產等等,各色的名冊、歷年的賬目、人情往來的冊子,各處管事的花名冊,那些佃戶的名冊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又有府裡古董的賬冊,又有金銀器皿的賬冊,又有田地歷年累積的租子,又有各個鋪面的紅利,又有家下人等的花名冊,還有什麼車馬的,木器的,金銀錫器的,林林總總的不一而足。
老夫人腦子都疼了,“這些你就管著吧,和我說什麼呢。”
齊氏悽然一笑,“兒媳也活不了多久了,侯爺續絃也得一年之後,這些賬目該交給誰管呢,兒媳心疼瑜山,他忙得過年也沒在家裡,兒媳再也幫不了他了。”
這番話說的淒涼,老夫人也禁不住落淚了,和齊氏商量著,“就先讓玉容管著,她也該學學打點這些家務事。”
玉容眼睛一亮連忙甜笑道,“孫女願意幫祖母分憂。”
老夫人滿意了,齊氏就冷笑一聲,“婆母可別忘了女生外嚮,玉容管家,咱們這府裡的銀錢都管到良國公府裡去,婆母到時候悔之不及也都晚了。”
玉容臉漲得通紅,齊氏這話說得太刻薄了,她還沒出嫁呢。
玉沁也睜大了眼睛,這話實在不像齊氏說的。
老夫人猶豫了一下,齊氏笑道,“就讓慎哥兒先管著如何呢?侯府的產業交給他,婆母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慎哥兒那孩子心裡也孝順,也有這樣的本事。”
“慎哥兒還是小孩子,他哪裡吃得了這樣的辛苦,再說他也不懂這些。”
老夫人就是心疼大孫子,不肯讓大孫子累著了。
齊氏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兒媳死後也沒什麼發愁的了,潭兒是穎國公府的少夫人,她豈能不提攜她弟弟了?將來侯爺娶了吳家姑娘,新夫人也不敢為難了我的謹哥兒,只是慎哥兒姨娘生的,新夫人焉能不記恨他?將來謹哥兒襲了爵,新夫人管著家務事,府裡的銀錢都在新夫人手裡了,她又是吳家的姑娘,可憐慎哥兒也不過手裡的那點銀子產業,是夠吃的還是夠喝的?婆婆疼愛慎哥兒一回,也不肯為慎哥兒多想想?”
老夫人原是不管事的,聽齊氏說了也琢磨一回,“慎哥兒手裡的銀子產業不夠?”
齊氏嘲諷的笑笑,“當初侯爺分給慎哥兒家產,他還是九歲的小孩子呢,侯爺那裡肯多分給慎哥兒了,一來怕慣出慎哥兒大手大腳的毛病,二來也怕他不能轄制下人,侯爺分給他的都是不盈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