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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後,穆玄便一路尾隨著那一看便是下等打手的大漢。前生穆玄是修習過凡俗的武功心法的,就算現在身體沒有功夫底子,不過控制氣息還很輕鬆的。加之本身又瘦弱,只要注意不被人盯上,竟是完全沒有存在感。
這一跟,竟是跟了整整一天。
那人吃過早飯後便去了一家檯球廳,上午沒什麼人,他捲起袖子在場子裡打瞌睡,中午叫了份外賣,貌似也是記賬。下午漸漸的人多了起來,他不是陪練的專業人士,偶爾自己拿了杆子玩一會兒。像他這種,平時沒什麼事,不過一旦有人砸場子,他必須是第一個衝上來的。等到夜幕降臨,人變得更多後,便有個看起來十分精悍的人把這滿身肥膘的大漢換了下來。雖然體型上大漢佔優,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那精悍人更勝一籌。諸如檯球廳酒吧之類的場子,往往是夜間容易出事,大漢既然只看白天的場子,想必在鴻海會里地位也高不到哪兒去。
大漢出了門,在角落裡守了一天的穆玄又悄悄跟了上去。這一天他幾乎沒吃什麼東西,雖然來往的客人身上有錢,不過他都沒動手。期間有個收破爛的老頭過來,從檯球廳裡收了一些飲料瓶子,並給了對方一些錢。穆玄暗暗記下這一幕,他不打算做這回收舊貨的營生,但可以以此為藉口解釋自己錢財的來源。
穆玄跟著大漢一路走到個僻靜的巷子裡,大漢進了一個民房裡,穆玄在黑暗中凝神靜氣,聽著裡面傳來的細微聲音,勾起了唇角。
這裡是個底下賭莊。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必猶豫了。賭本就不是正路,即便是贏錢,也是不義之財,取之有道。他觀那大漢的面相,本是“田”字圓臉的面相,卻因頭頂一縷翹發下顎堆肥肉變成了“申”字臉。“申”字面有隱藏的福運,這大漢最近倒正是運勢當頭,只要不遇到剋星,今日這賭局十拿九穩。
果不其然,穆玄在夏夜裡忍著寒氣足足等了一夜,待寅時一刻(凌晨三點半),天色漸漸泛白時,那大漢滿面紅光地從房內走出,必然是大獲全勝。
只見他步履輕快地離開賭莊,全無防備的樣子。此時不管是哪個大街小巷都沒有人,穆玄瞄準了他一個最放鬆的時機,運足所剩無幾的真元,舉手成刀,劈向了大漢的後頸。
修真者的真元,即便已經是強弩之末,卻也是大漢難以抵擋的,他悶聲不響地倒了下去,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穆玄小心地確認了之後,便將他身上的錢全都翻了出來,隨後將人拽到路邊。在城市未規劃的地區,有些泥土道路路邊會挖出一道排水溝,防止雨大積水。附近的居民會將髒水扔進裡面,現在穆玄將大漢丟了進去,留個腦袋趴在外面呼吸。
做完這一切後,穆玄瞧了瞧大漢那張蠢臉,覺得缺了點什麼。他伸出腳在那人臉上踩了幾下,看著他臉上的塵土,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一天能撐下來,全是靠著體內的真元。現在真元徹底耗盡,加上之前舊傷只治癒了八成,並沒有痊癒,他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勉強走回早上那個包子鋪,早上四點鐘根本沒有店鋪開門,他撐不住,暈了過去。暈倒前,穆玄還不忘將錢塞進懷中,夾在腋下。以他的警覺性,就算是暈倒,若有人想拿走他的錢,搜身的動作也會把他弄醒。
也不知暈了多久,直到一股濃濃的香味飄來,穆玄才被腹中的飢餓刺激性。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是趴在地上,而是有人將他扶到一把椅子上,身上蓋著個破舊的大衣。
先摸了摸腋下口袋,錢還在。穆玄這才放心環視四周,他是在戶外一把靠在門邊的椅子上坐著,面前是張桌子,從太陽昇起的位置來看,此時不過子卯時二刻(早六點),他只失去意識一個時辰。
一個人見他醒了過來,端著個碗和盤子走了過來。包子鋪那個長得有些浮腫愛好欺軟怕硬的包大娘一臉菜色地將包子和豆漿放在穆玄面前,沒好氣地說:“吃完趕緊走,別在我家門前裝死,妨礙生意!”
穆玄望著剛出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和剛磨好的豆漿,慢慢動了動手指,先端起碗來喝了一口。
暖暖的豆漿順著食道流入胃部,暖氣從身體內部散發到全身各處。已經飢餓疲憊寒冷到身體承受極限的穆玄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拿起包子速度很快但姿勢依舊十分優雅地吃了起來。
包大娘按照一個正常人的食量給了三個大包子,穆玄餓得要發瘋,感覺自己能一口氣吃掉整個包子鋪。當然他肯定沒那個本事,三個包子對十四歲少年的身體來說已經足夠了,就算穆玄餓得要死,半飽也是有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