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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印證,當他得到祭師封印的那一刻,他便自知自己的能力。生門,金門,皆不可比。
是的,南風可以扭轉人們的命格,可以改變宿命的軌跡——他同樣可以。
就因為這,他忽略心中小小的不安。
他只想,在事後,懲罰那些無尊的小人。在事後,再尋回那隻小小的鼠精。
讓一隻鼠精復活,又有何難。
可是,他算漏了。
鼠精之所以成為鼠精,便因顛覆了她原來的命格。
這一世他突破了自己的禁錮,成為輪迴之外的異數。相同的,他也更改了雨兒的命數,成為輪迴之外的異數。
原本,雨兒在救了他一次之後,未見他醒來,便離去成為一隻普通的鼠。但他醒來了,連同的雨兒也成妖了。
脫離了輪迴之外,不再重複輪迴的人,便只有一次生命。
白阮獲得了千百萬年的永生,而鼠精卻不。
南風的滅魂術興許不敵他的復魂術。可當鼠精只有一次生命,去了便永遠不再回來。連輪迴的資格也沒有的靈魂,被打得魂飛魄散,饒是他能復活全天下人,也復活不了一隻小小的鼠精。
天地萬物間,再也沒有雨兒的存在。
當後悔開始冒頭,當寂寞空洞像是無邊的夜一樣漫延過來。他才驚覺,原來,他也是害怕夜晚的。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裡,他撕心裂肺的啕哭,只為了祈求一丁點的溫暖。
他不會爬,甚至不會坐,無法走動,只是一個小小脆弱的生命。
他被放置在建立得高高的竹屋子裡,四面透風,除了呼呼的風聲再聞不到其他。
那時,他多麼的害怕。
他以為,那短暫的一生,在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後,便再與他無關。
可他不知道,那種害怕和渴望的感覺刻骨銘心的紮根在他體內。
他的精神超脫了凡塵的禁錮,他可以蔑視所有的情感。
可惜他卻不能,刨去自己體內的深深烙印。
終於,他放任了自己的情感復仇。
他用祈文咒將純兒變為一隻鼠人。
他沒有讓她死,死又怎會那般的輕易。
一夜間她醒來,尚未弄清什麼事情,便發現自己的手指上長出長長的指甲,她的鼻子變成了灰色,尖尖的鼻頭左右伸出堅韌的鼠須。她的耳朵成為了三角形,上面長滿了絨毛,聽力和嗅覺都異常的靈敏,她甚至可以聽到整個村子裡所有人講的悄悄話。她的尾骨處長了一條碩大的鼠尾,支在地主彷彿她的第三隻腳。她想過要砍掉它,只是輕輕一碰,便痛得她呲眉咧嘴。她的牙長出了唇外,她的臉上多了一層硬質的皮層,那皮上佈滿了皺紋,像是一張醜陋的面具,並且無法摘下。
一夜醒來看到自己這番模樣,她恐懼的只想找到白阮。但白阮又怎還在等她?當她衝出房門,立刻被見到她的村民當做巨大的鼠妖,棍棒刀槍,追趕著將她驅逐了出去。
她自此方才明白,這都是白阮給她的懲罰。
她陷害欺負了雨兒的懲罰。
白阮出現在月門的大門口,山風吹拂著他的白袍,那還是雨兒為他縫製過的,一件針法醜陋得不成模樣,卻被他用法術變作成衣的白袍。
開門的門徒見是他,先是張開熱情的笑容,但笑容還未展開,已被他冰冷的戾氣凝固,轉而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白……白……白少……”他想問白少怎麼了,卻無法成句。
白阮連門也沒有踏進去一步,他靜靜凝望著月門上的字型。傾刻,他唇角蠕動,手勢做出。
他在施放禁龍咒。
任憑怎樣的龍神虎弟,也無法從這咒中逃出。
“他要做什麼?”我緊緊的捉著胸口的衣襟,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撕裂。
“毀門。”影坐在我的旁邊,一隻腳曲著,右手肘放在膝蓋上。
“他要毀了月門內的所有人,為鼠精報仇。”
“為什麼!”我大叫,如果白阮這麼做,他一定會遭受更大的懲罰。他已經成為了最強大的祭師,他的能力無人能比。若是此時他犯下了殺戒……驀然間,我的聲音硬在了喉嚨裡。是啊,我怎麼忘了,白阮本就是因為犯了錯,才必須在便利店裡贖罪。難道這就是……
影慢慢的點了點頭:“他毀滅了整個月門,以及,整個世界。他的力量太強大了,爆發了之後連他自己也無法抑制。這個世界被毀滅之後,便沉寂在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