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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士兵在她的叫聲中,都莫名地笑著。
女真納悶了:“馮冉。”她輕聲叫著,一把扯開那床上的被子。被子下壓著兩個大枕頭,被子前面的那枕頭套著只破帽子。這小子竟然不在。她驚訝他居然有這樣的偽裝功能,如果不仔細看倒真的就要被蒙過去了。
她用嚴厲的目光瞅住那兩個兵。“馮冉到哪兒去了?”
兩個士兵齊刷刷地搖搖頭。
女真有些擔心了,這小子會到哪兒去呢?在自己值班時失蹤了個病號,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這個馮冉,臨走把被子偽裝得如此完好,走得肯定又從容又大膽。她忽然想起,上月師裡通報有的兵在師醫院住院時偷偷溜回家的事,心裡不由一緊;這小子別是也開溜了。
這時,王楚悄悄地溜進了門,女真一把抓住他。“馮冉到哪去了?他與你是老鄉吧!他去哪兒你肯定清楚。”
“我哪清楚他呀,他到哪兒去為什麼會告訴我?”
女真佯做鎮定,把他拉出病房外,又把門碰上。“王楚,你可要說實話。剛才他們全告訴我了,說馮冉在走時與你密謀,一起開溜,而且那主意還是你給出的。我可告訴你,你不老實交待,我馬上給你們連長打電話,把你接回去!”
第35節:距離(2)
“別,別,臭小子,竟敢賣了我,好,我告訴你。馮冉今天早晨溜回去打靶去了。他們連隊搞什麼射擊試驗,這小子坐不住,就跑了。他回去可與我沒什麼關係呀!”
“打槍,在靶場?”女真滿腹狐疑。“是,這小子一提起玩槍就跟丟魂兒似的,我可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沒我的事了吧?”說完,想走。
“哎,死罪已免,活罪難饒。你去把你們房子的地拖乾淨,玻璃擦了,過會兒我要查啊。”說完,丟下一臉苦相的王楚,疾步走了。
女真走到辦公室,把夾子扔到桌上,用涼水抹了抹臉,內心稍為寧靜了片刻。坐在椅子上,腦子竟一片空白。她拿起桌上的磁石電話,這種電話的優點是真方便。缺點是你講任何話,都無法瞞過總機。電話中立即湧來一聲異化了的男音,她發現所有野戰團的總機皆是男的,可這些男戰士都莫名地操著一口類似女人腔的口音。而那些女總機們則一律又粗又澀。哎,這個世界真讓人捉摸不清。她對總機說接二連。
二連沒人,總機溫柔地通知她。
值班員也沒在嗎?她有些莫名地惱怒,說:“那就接靶場吧!”
半晌,聲音中刺刺的電流聲加重,接著話筒裡傳來砰砰砰的槍聲,又刺耳又悠長,女真差點兒把話筒擱了,大聲對那個接線員說:“請你們連長講話!”
“連長正在組織射擊,他指示只需我把內容記錄下來,轉述給他即可。請問你有什麼事?”電話中小兵的聲音,又冷又簡單,還挺有禮貌。
單一海也太會做連長了吧!女真有些惱怒:“轉告你們連長,我請他接電話!”
“是,請問你是誰?”
“我是女真!”
估計那個戰士在話筒前稍稍猶豫了一下,消失了。因為女真聽到電話中的射擊聲,越來越密集,感覺上是在聽某部戰爭片的片斷。她努力地判斷著,女真以前在軍射擊隊呆過,打過各種槍,聽慣了各種槍聲,甚至從各種槍聲中就可以判斷出所射槍型號、彈藥的各種裝藥。她辨聽半天,竟發現這槍聲有些重重的鈍音,最後斷定,肯定是某種新型槍支,或者她沒有打過的新槍型。
“我是單一海,請問找我什麼事,旅長。”電話中傳來單一海的鈍音,女真稍一愣,有些啞然失笑地接過來。
“我不是你的旅長,我是女真!”
“呵呵,我說現在到哪兒去找這麼個旅長呢,剛才那小子是個南方人,唉,瞎改稱呼麼!單一海略帶些自嘲地喊。
女真已經被他逗得咯咯笑了,她判斷單一海故意裝湖塗。剛才那個兵的普通話很好,怎麼可能把“女真”聽成“旅長”,她故意不去戳穿他:“你的聲音還是那種連隊小軍閥味道呀!哎,你現在在打什麼槍呢?這槍聲讓人聽上去挺陌生的。”
“南方兵器公司的新產品,九七式突擊步槍。真過癮,每分鐘可擊發126發子彈,快趕上比利時的‘多明尼’系列了。他們拿到下面讓試驗效能,給了5萬發子彈,只管打,到時寫份試驗報告給他們就行了。哎,你什麼時候來,讓你也開開心。”
“先別提什麼開心不開心了,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明白,你找我肯定有事。”話筒中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