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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奚祁眼明手快,忙就將我扶住。關切的打量著,似乎已經忘卻了禮儀廉恥。
“腳痛。”我在想,應該是方才那一下給磕到了。好樣的,這麼有難度又有高度的事情都讓我撞上了,奚祁是要抱著我走呢,還是揹著我走呢。誒,我希望是抱著。
在我一通天馬行空的設想下,奚祁已不知道喚了我幾聲,“哦,什麼?”我訥聲詢問。
他說:“你還能走嗎?”
我的小心肝突然連續撲跳了幾下,猶豫著我是該說不能走呢,還是不能走。可事實我真的不能走,“我要是不能走了,你該怎麼辦。”我面帶微笑待他回應。
奚祁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乎覺得能夠笑的如此應該沒甚大礙才是,於是他說:“我扶你。”
腳下一軟,我想讓自己摔得更狠些。但不能,奚祁扶著我的雙手可是用勁,縱使我現在讓自己昏倒也會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得已,我訕笑了聲,“那,我們走吧。”心下為我那崴傷的腳默哀,白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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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赫然發現夷坐在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間裡,且不說他有多顯眼,主要是他身旁站著一個人,而她正懷抱著逸兒。逸兒又長大了不少,眉目愈發的清秀,咿咿呀呀的好不引人注目,我強自壓下悸動的心,別開眼,當作沒看到。
可我沒看到,奚祁看到了。“戎王!”他想進屋去跟人家打招呼,可我卻不想,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倔強的就似腳上被灌了鉛。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就連逸兒也沒有,進去看他只會讓自己徒增感傷,決計不會讓我快樂的。
奚祁回眼看了看我,低聲說:“我們若不過去打個招呼,於禮不合。”
我頓時嚥了氣,奚祁還是一直執著著我曾經是夷身邊的內侍,於是見著老主子總歸還是要打個招呼。我睨了眼端坐在屋內朝我們看來的夷,忍不住瞟去白眼。挽著奚祁的手緊了緊,一步一頓著傾力往他身上倚去。
我們才將走到夷跟前,便聽到他不懷好意的嘲笑聲,“喲,奚祁公子好生悠閒,一早便攙扶著紅顏來此尋酒作樂。”
奚祁略顯尷尬,我卻不悅了,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不待奚祁說什麼我已往前蹬了一步,輕蔑地瞅了夷一眼,道:“彼此彼此,戎王風流不羈,卻不想一早帶著個奶娃娃到酒館尋樂,我等小輩著實是望塵莫及啊!”奚祁忙拉著我,直道:“她說話心直口快,並無惡意,還望戎王寬見。”說罷輕推了推我,示意著我給那挑眉逗眼的人道歉。
靠之,我最見不得這種囂張跋扈的人,但今時不同往日,想我一個平民百姓自是得罪不起龍鳳之姿的戎王。於是乎,該低頭時就低頭,“戎王大量,又豈會同我這等醉酒撒潑的小女子一般見識。”瞥見案上擺放的一隻茶盞,這便墊著腳尖俯身取來。“謹以茶代酒給戎王賠不是了。”我面上堆笑,絕對的真心實意,令人看不出半點敷衍的行徑。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打量了會兒,伸出手的時候也仍在猶豫要不要接受我麼有誠意的道歉。最主要的是,這明明就是他挑的頭,卻還成了我的不是,怎麼算他都划算,卻不知還要裝什麼逼。再不接去,我這舉杯的雙手都快要不聽使喚了。
在我想要給他來個當面潑的時候,他卻懶洋洋的接了去,握上杯盞那一瞬還不忘撩指自我手背上滑過,那樣子別提多輕佻了,我真恨不得當著他的面掀了個桌。但我終究是不能,若真這樣做了,也許是會痛快了自己,就不知道會否連累到奚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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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奚祁跟夷再陣客套言辭的時候,我便作啞巴狀,任他們說什麼我也不為所動。
臨了,夷還很客氣的說要送我們一路,我尋思著他會不會是假借送我們為由,遂這趟決計不能讓他送了。“戎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此距相府路程尚短,我們自己走回去便是。”心思一轉,不忘補充一句,“昨天夜裡太過……嘿嘿,走動走動,有益身心健康。”我意味深長地說著模稜兩可的話,殊不知誰人能夠聽懂。
夷那本還明燦燦的笑臉頓時收斂了下來,目光登時變得犀利。我無視之,墊著腳轉了身,“奚祁,我們回去罷。”
奚祁應了聲,不忘跟夷道別:“我們先行一步了,告辭。”
行至門口,覺得蹬著腳走路實在是費勁,身邊有個現成的人肉墊為何要浪費了。“奚祁,你揹我罷。”我略帶著委屈說。
奚祁倒是沒有猶豫,半俯□,扭頭來說:“小心點。”
“嗯。”我雀躍地應了聲,麻利利地